第二百六十六章 應敵(2 / 2)

萬道長途 大腦被掏空 9043 字 11個月前

大巫的回應,讓下方的其他人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就有其他儒士起身,支援柳君逸!

有人起身喊道:“年代參差,所說不一,緯候紛紜,各相乖背,且複煩而無用,談何分局?今並略之!保之以正直,納之於德義!”

他說完這話,李啟等人的分割格局被壓製一二,同時也給柳君逸爭取了時間!

柳君逸看向聲援者,感激的點了點頭,顯然這對他來說非常有用。

然而,卻見博嶽起身,說著他最擅長的易學:“夫禮者,經天緯地,本之則大一之初,原始要終,體之乃人情之欲,上資六氣,下乘四序,賦清濁以醇醨,感陰陽而遷變,安能不分不辯?!”

博嶽加入進來,其他唐國人更是不再顧及,刷刷刷的站起來十好幾個!

有人大聲告訴李啟:“公子博物通人,知今溫古,但須知考前代之憲章是為參當世之得失,俱以所見,各記舊聞。錯總鳩聚,以類相附,切莫違背本經,多易茆義。”

有人反駁言客:“言禮有二本,不得信服,依我看,禮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類之本也;君師者,治之本也!”

有人則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凡禮,始乎梲,成乎文,終乎悅校。故至備,情文俱儘;其次,情文代勝;其下複情以歸大一也。天地以合,日月以明,四時以序,星辰以行,江河以流,萬物以昌,好惡以節,喜怒以當,以為下則順,以為上則明,萬變不亂,豈可因人而異乎?”

頓時,場麵亂作一團,《世紀》、《六藝》、《廣雅》、《禮運》、《古禮經》、《洛誥》等等等等,數十本古籍中各自的觀點被拿起,無數文章哲思先賢名言被抬出。

若是沒有一定的功底,光是這些說話都足夠讓人頭痛。

這些話本就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需要細細品讀才能理解其中的意味,現在如同連珠一般湧來,眨眼之間便堆積了上千條!

隨著這些言語,更是有無數術法現身,發揮不同功效,像是海嘯一樣朝著幾位巫神山公子拍來!

上千條言語,每句話都需要被駁倒。

上千個術法,每個術法都需要被破解。

接不住便是輸,而且輸得很難看,哪怕公子再強,但這可是好幾百位八品同時發起的進攻,雖然並非死鬥,但量也能堆死人了!

這些大部分言語,對李啟和言客來說都能很輕鬆的解決,可是太多了。

兩位數的加減法很簡單,但讓你短時間內做一千道呢?

麵對著海浪一樣洶湧而來的言語與術法,三位公子各自看了一眼。

博嶽直接盤腿坐下,然後雙手一揮,兩道陣盤飛出,一手一個,說道:“我負責分門彆類,給你們兩個的道理與術法配對。”

李啟深吸一口氣,調動腦中記憶:“我負責辯駁。”

言客點點頭:“我負責術法。”

三人默契無比,迅速達成一致。

博嶽兩道陣盤架在最前,迅速拆解言語和術法,將之分類整理,在刹那之間完成無數數據的歸納,編好順序,打上標記,然後將這些聲音和術法分彆提供給李啟和言客。

李啟這邊,耳邊同時響起無數聲音。

這些都是博嶽傳來的聲響。

這些低沉的呼聲,它們如同海浪拍打在李啟的麵前,隻不過一個刹那間就讓他腦子懵住了。

好在這些聲音都有博嶽標了記號,讓他不至於聽錯。

他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站穩。

真知道韻全開!

所有的感知全部放在了聲音之中!

博嶽已經幫他分揀好了,他不需要分辨那段話是不是和其他話混雜在一起。

在真知道韻的幫助他,他快速的理清楚每一句,然後做出回應,打包發給博嶽。

博嶽收到消息,再以自己的陣盤發出聲音,傳到對麵的人海之中。

而在另一邊,言客要迎接是卻是無窮無儘的術法。

無數雜亂但玄奧的力量盤旋在他的周圍,這些都是以古代先賢的道理為根基製成的術法。

好像霹靂炸裂,波紋四蕩,驟然間,無數術法開始彙聚力量,一層接著一層,無數個術法的法力擰在一起,一重為一重蓄勢,彙聚著朝著言客拍來。

一瞬間,天地似晦,俄聞風聲蓬蓬,好似前無堅陣,所向摧鋒!

好在,言客不需要一邊思考辯駁,一邊想辦法破解術法。

他要做的,就隻是破解這些術法而已。

言客開始拆解。

每一個術法的弱點,每一個術法的根基。

他沒有李啟的真知道韻,無法徹底了解這些術法的存在形式。

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

言客還在九品的時候,就以引導一整個小世界的人為己任,對於細微的處理得心應手。

而且,那個小世界還有非常罕見的特異宙光。

他將那顆小世界拿出,輕輕一點。

大巫在上麵做的禁製展開,卻見那顆被壓縮到拇指大小的小世界上透露出一股古怪的波動。

言客的速度,被加快了。

不對,不是速度加快了,而是他的時間和周圍產生了差速。

接著這股差異,他就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這些術法。

三人連攜,麵對數百人圍攻!

但在這個時候,在人群外,柳君逸卻停了下來。

他沒有加入圍攻之中。

鴻臚寺卿陰沉下臉,開口道:“君逸,為何停下?”

柳君逸行弟子禮,躬身拱手,用尊敬的語氣答道:“非是生死之鬥,豈可趁人之危?已有千百人圍攻,又何差我一個?”

“你看得出來,他們三人中任何一個人麵對你都隻能平手,現在三人被牽製,你若出手,則勝局已定。”鴻臚寺卿說道。

但是後麵這句話,沒有任何聲音,隻在柳君逸的腦子裡響起,顯然是秘密傳音,甚至對麵的大巫都沒發現。

柳君逸看了一眼還在掛機的鐘明樓。

“對方還有一人,現在插手也不過是平手而已,況且,隻是切磋較量而已,率眾圍攻,非君子所為。”

鴻臚寺卿鼻子都氣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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