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5三合一(2 / 2)

鹹魚被逼考科舉 清涴 14812 字 3個月前

秦溶月無奈,還想將小糖糖給抱下來,想坐肩頭,不還有護衛們嗎?現在折騰你爹,你爹的威信都沒了。哪有知府大人在百姓們的簇擁之下,把兒子舉起來坐自己肩膀的?在家裡坐一坐倒也無妨,但在大街上還這麼乾,就不太好了,

小家夥已經手腳扒住虞衡的腦袋和脖子,說什麼都要在親爹的脖子上再多待一段時間。

虞衡倒是不在意,笑著製止了秦溶月,還給小湯圓找了個理由,“彆的孩子有的,咱們小湯圓怎麼能沒有?他想坐就讓他坐便是,哪個當爹的沒給兒子坐過大馬?”

小湯圓這才高興了,又挺直了背,雄赳赳,氣昂昂地指揮虞衡,“向前出發!”

虞衡輕笑一聲,“遵命~”

秦溶月聽得好氣又好笑,隻能笑著搖頭,隨他們去了。心裡還吐槽了一回,現在這麼寵兒子,也不知道先前嫌棄他不是個閨女,一口一個臭小子的人是誰?

倒是周圍百姓一看這架勢,頓時都樂了。呀,原來國公爺也跟大家一樣,帶孩子出門時,也是會讓孩子坐自己肩膀上的啊!

說實話,虞衡現在這形象確實不如他以往,他的長相屬於高雅那一類,看著便知道出身教養極好,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旁邊的秦溶月更是不用多說,宮裡學的規矩,每個動作拿尺子來比一比,那都是差不多的。

這樣一家人,看著就讓百姓十分有距離感。心裡當他們是菩薩下凡,再感激,也覺得自慚形穢,連正眼看他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但虞衡這個動作一出,百姓們頓時就覺得親切了。嗨呀,自己和國公爺也是有相同之處的嘛,多親近。

也是現在的百姓們還不知道有個詞語叫“接地氣”,不然的話,他們肯定能用詞語準確地表達出虞衡現在的行為。

逛了這一路,小湯圓就沒離開過虞衡,或抱或坐肩膀,還喂點小零嘴,看得一眾人三觀搖搖欲墜。

男人,尤其是像國公爺這樣位高權重的大官,還帶孩子的嗎?

便有婦人暗暗羨慕,彪悍些的已經在心裡暗暗罵了她們自家的死鬼:看看人家國公爺,公務繁忙都能這麼細心地帶孩子,你們呢?再忙還能比國公爺忙?回家淨玩孩子了,玩哭了就撒手不管,心情不好還拿孩子撒氣。國公爺都這麼耐心地帶孩子了,你們哪兒來的勇氣當撒手掌櫃的?

虞衡還不知道他抱著小湯圓往外麵轉上一圈,就已經引發了一係列的帶孩子的問題。他現在就是覺得自己怪對不住老婆孩子的,剛帶他們來了個新環境,自己又要動身去其他地方,還一去就是一兩個月。

以小湯圓的年紀,說不準等他兩個月回來後,都不認識他了。

想想都叫當爹的心裡憋得慌。

於是,虞衡就想著多給小湯圓留下點美好記憶,係統不是說這小子聰明得很嗎,到時候應該不會記仇的…吧?

兒子隻是附帶的,虞衡主要還是來給秦溶月買東西。進了一家首飾店後,虞衡便開始為秦溶月挑起首飾來。小湯圓也被這些亮晶晶的顏色各異的首飾給吸引住了,也鬨著要給娘親挑首飾。

虞衡哪會在這點小事上拂了他的心意,當即點頭答應,父子倆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挑完這個的毛病又挑那個的毛病,場麵溫馨又搞笑。

出乎虞衡的意料,小湯圓的審美竟然出奇的好,完全不受小孩子喜歡顯眼顏色的影響,挑了支白玉海棠簪子,還一個勁兒地說,“娘穿綠衣裳,戴這個好看!”

喲,都明白發簪該搭配衣裳來了,了不得啊。虞衡略微一挑眉,給了小家夥一個讚賞的眼神,換來小家夥一個得意挺肚。

這簪子確實配秦溶月今天的這身打扮,虞衡直接將簪子插進了秦溶月的發間,又挑了個手鐲,示意秦溶月伸手,也給她戴上。

戴鐲子可不比戴發簪,一隻手就沒完成,小湯圓當即摟緊虞衡的脖子,雙腳也死死夾住虞衡的身子,小猴子似的掛在虞衡身上,方便虞衡騰出兩隻手替虞衡戴鐲子。

父子倆這默契的配合,看傻一眾旁觀者。

首飾店內還有幾位官太太,見了情景就沒有不羨慕的,恨不得自己和秦溶月來換一換。

這才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虞衡帶著老婆孩子逛一回街,直接拔高怡陽府丈母娘選女婿的標準,長得不俊也就算了,那是爹娘的錯,沒把你生好,但你都生得這麼不出眾了,還不得好好討好妻子?沒有國公爺那張臉,還想比國公爺更大爺,長得醜還想得美,都給老娘滾蛋!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怡陽府辦婚事的人家就少了一截。

得知了前因後果的虞衡:……這回真不是自己的鍋!

倒是官太太們更有想法,這樣對妻兒有情有義的人,指定對下屬也差不了,隻要家裡那位認真乾活,國公爺必然不會虧待他。

就這一逛,虞衡徹底坐實了疼愛妻兒第一人的位置,每當人家提起來他,都要說一句:國公爺是個會疼人的。

當然,官太太們更是將秦溶月的位置擺到了最高級彆。原先還有人動心思,想著自家閨女生得也不賴,還念了些書,給國公爺紅袖添香再合適不過了。今天撞見這一情景,頓時什麼心都沒有了。獻什麼女兒?人家國公爺根本就不會收,還平白得罪國公夫人,多不劃算!

虞衡陪著小湯圓和秦溶月逛了兩天街,自己也沒閒著,得空就問問商戶們的情況,買賣如何,家中光景怎麼樣,鄉下親戚的日子如何………

問得十分仔細。

百姓們雖然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虞衡這樣沒架子,問他們的問題也都是同他們的生活有關,再遲鈍的人都感覺出來,這是一位真正為百姓著想的大好官。

有了這一層認識,百姓們就更熱情了。因為虞衡沒什麼架子,還特彆接地氣,身邊的護衛雖然還是挺讓人發怵,卻也有不少百姓大著膽子湊上來,聽了虞衡的問題後,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自家近況來。說到最後還都要真心實意地感激一回虞衡,“要不是國公爺得了紅薯,我們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麼好。府城裡的人家還好些,鄉下農戶,以往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我有個親戚就在風碣縣,祖祖輩輩都在地裡刨食,偏生這邊的地不怎麼肥,一年到頭根本種不出多少糧食,還得餓肚子。往年,年年來我家借糧食,我家婆娘聽了他們要來就拉長個臉,這兩年種了紅薯後就好多了,他們不但不來借糧,還攢了點銀錢給我家買了點糕點送過來。哎喲,以後可終於不用為這事跟我婆娘吵架了!”

虞衡聽得滿臉是笑,很好,溫飽問題解決了,自己麵臨的情況就更好一點。要是一來就聽見餓死人的消息,虞衡怕是承受不住這個衝擊。

現在這樣就挺好,解決了溫飽問題,下一步就開始脫貧。

至於土地不夠肥的問題……虞衡覺得自己除了寫信給胡尚書要銀子外,也十分有必要給鞏尚書去封信了,工部的化肥廠不是還辦得紅紅火火的嗎,就是產量不是特彆高,價格也定得高,岐州窮,就算買了,肯定也沒買多少。怡陽府那一份,不用說都知道給了安然縣,其他人縣就什麼都沒用上。

既然是爭資源,虞衡肯定要用上自己的人脈。胡尚書都給了一百萬兩銀子了,鞏尚書怎麼著也得給上一大堆化肥吧?好歹他們還有以往治禿頭的情意在呢。

虞衡心裡又記了一筆,就等到下縣下鄉走訪後,發現了可以進行生產的東西後,就立即寫折子申請撥款。反正來之前就已經說好了,這一百萬兩銀子,絕對逃不掉。

遠在京城的鞏尚書忽然啊切一聲,連著打了兩個巨大的噴嚏,摸著鼻子琢磨:打兩聲噴嚏是有人在想我,這是誰啊,想我想得這麼厲害?

仔細一劃拉有可能會想他的人,鞏尚書微微一笑,而後摸了摸長好了的頭發,自信滿滿:肯定是虞衡在惦記我。

虞衡陪了秦溶月和小湯圓兩天後,立即叫上了路通判,帶上一隊護衛就開始了下縣下鄉走訪活動。

其他縣的縣令本以為虞衡就是做做樣子,能到縣衙來看看就十分稱職了。結果虞衡不但來了縣衙,還看了曆年斷案的文書,又說要去鄉裡瞧瞧,看看百姓們今年的地種得怎麼樣。

天可憐見,在這個皇權不下縣的年代,這幫縣令都沒下過鄉,鄉下的事情大多由宗族自行處置了,很少會有人鬨上衙門的,說句難聽的話,他們連衙門的大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呢。

像方氏,好在她是在州城,要是在鄉下,根本就沒有報官的機會,逃出來不遠就被抓回去了,而後由族老出麵,決定如何處置她。

所以這年頭兒,宗族的勢力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在鄉下,那就是族長族老說了算,實在鬨得太過分了,裡正才會插手。但裡正通常也是自家人,打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繼續太太平平過日子。

這種情況下,縣令有什麼好去鄉下的?過去找罪受嗎?

虞衡最先到的是離府城最近的安然縣,安然縣縣令的體型和喬同知有的一拚,在虞衡麵前表現得有些硬氣,有一股安然縣是怡陽府的牌麵,虞衡肯定要拉攏重用他的自信。

這位縣令倒是去過鄉下,但那不是去考察百姓生活的,而是去爬山放鬆心情的。

聽說虞衡要去下麵的鄉鎮看一看,安然縣縣令還有點慌,他就吩咐了縣城的百姓要做好準備,收拾得體麵點,誰知道鄉下會是什麼樣啊,萬一衝撞了虞衡呢?

殊不知虞衡正是因為察覺到了他做的表麵功夫,對這一股“假”十分看不上,就想去鄉下看看底層百姓的最真實的生活。

再說了,安然縣是怡陽府的牌麵,虞衡自然也要去了解一下普通農戶們的生活,士農工商四行,農雖然地位高,實際上最沒錢又最累的一行,隻要農戶們的日子都好過了,其他三個行業肯定隻有過得更好的份。

虞衡也想更直觀的對比一下其他縣和安然縣之間的差距。

安然縣不愧是怡陽府的排麵,虞衡連著走訪了三個鄉,看到的都是每家每戶裝得滿滿的糧倉,金黃色的稻穀,紅通通的紅薯,金燦燦的玉米,收成都不錯,糧倉填得滿滿當當的不說,還賣了一部分換了銀子,準備攢夠了錢,就將房子再擴一擴。

種花家的兩大執念,吃和房子,換了個時空依舊沒變。

到了風碣縣時,情況顯然和安然縣有巨大的差彆。縣城比安然縣破舊這些暫且不提,農戶們的糧倉可不如安然縣那邊的農戶們滿,安然縣那邊是裝滿了糧倉還有多餘的賣,風碣這邊卻糧倉都裝不滿,但農戶們也高興,這些口糧,填飽他們一家的肚子還能剩一些呢!

百姓們也淳樸,聽說虞衡就是嘉國公,愣是要張羅著給他做頓好吃的,虞衡還沒開口反對,其他人已經開始討論起來,你家一隻雞,他家一隻鴨,還有牽來一頭羊要現宰的,嚇得虞衡趕緊拒絕了,隻推說自己不愛吃這個,招呼著大家搭了灶火一起烤紅薯吃。

虞衡還仔細看了風碣縣這邊的路,平坦,沒有大石塊,也沒有小山丘似的坡,正好修水泥路。當然,後麵的地段肯定還是有困難額,不然的話,前麵那麼多任知府,不可能一個都沒動手修路。

風碣縣的縣令是個有拚勁兒的,見虞衡這模樣,當即眼前一亮,因為猜到了虞衡而熱血沸騰,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抑製住狂喜的心情,儘可能地保持冷靜,努力向虞衡爭取,“國公爺,我們這條路,可以規整一下,一直聯通西昀墨寧等縣,隻要路修成了,我們就不再是給怡陽府拖後腿的縣了!”

天知道和安然縣毗鄰有多慘,好事兒永遠輪不到他們,壞差使就有他們的份,現在有了轉機,風碣縣縣令能不馬上抓住這個機會?

彆人不敢乾,嘉國公在朝中那樣有人緣,陛下也寵愛他,他怎麼可能不敢乾?

風碣縣縣令這一瞬間都有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憋屈了那麼多年,這一回,天上的餡餅終於要落在他們風碣縣了!

虞衡倒沒一口答應,隻說道:“再去瞧瞧有沒有其他特殊的東西,要修路,總得有個由頭。要是風碣縣出了個彆致的東西,彆人都想買,不就能順理成章地把這條路給修了?”

風碣縣先是一喜,而後又垂頭喪氣,苦笑道:“彆致的東西又哪是這麼好得的。”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山腳下便出現了一行人,穿著短打,扛著一棵大樹。樹乾不怎麼粗壯,卻很長,目測約摸有二三十米。風碣縣縣令還奇怪,“這棵樹是什麼樹?好像不曾見過。”

虞衡一眼掃過去,眼神猛的一凝,“臥槽,係統你當年把橡膠樹放在這兒了?”

有了橡膠樹,這路肯定得修!橡膠廠辦起來,各色橡膠製品做起來!彆說一百萬兩,就算兩百萬兩都能給他掙回來!

對了,掙錢的事兒……虞衡猛然想起了上回拍賣商道時碰見的錢鐸,那位那麼會做生意,可以來個合作,搞經銷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