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花山院小姐的翅膀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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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院第一次使用「回響卡牌」是在接受「特級任務」的時候。

「一級任務」對花山院來說都不是問題,按照遊戲設定,召喚卡牌戰鬥的話,經驗值和獎勵會被卡牌吃掉一些。因此,花山院在最初的戰鬥中也未曾動用過「卡牌」——那時她的目標是讓自己成為「最強」。

但是,「特級任務」不一樣。

花山院將所有「特級任務」按難度由低到高排列,在第一名的任務停留了一會,最終下拉至底。

挑戰一下吧。

各種意義上的挑戰一下。

挑戰一下不使用「領域卡牌」,遊戲裡的戰術能否運用於現在的這個世界。

挑戰一下使用「夥伴卡牌」。

在那次戰鬥中,她首次使用了「夥伴卡牌」——「無暇神子.五條悟(幼體)」。

銀發的神子降臨,霜雪之睫微微顫抖。神子慢慢睜開了雙眸,高渺澄澈的青空仿佛囊於這雙眼睛。

世間萬物,皆在這雙瞳之下。

槍聲戛然而止,然而戰鬥還未停止,「特級咒靈」的攻擊在缺少火力壓製的情況下愈發猛烈。

裝備的「落花之情」依然在無時不刻的運行著,在這術式必中的「領域」中一直解放咒力進行反擊,而少女則是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男孩的眼睛。

她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潛厥於土間數年的蟬,在盛陽仲夏裡第一次望見了如洗的萬裡晴空。

神子開口了,眼神平靜而淡漠,“你是誰?”

他此時應該在家中庭院中的櫻樹下休憩。

然而,他來到了這。

是「空間轉移」類的咒術?

但是,家中為保護他而設下的「結界」有阻攔此類咒術的效果。

一旦有咒術發動,他的「六眼」也不可能毫無所察。

但就是這般毫無緣由地,他來到了這。

在這的,有他、少女,還有可以展開領域的「特級咒靈」。

更為蹊蹺的是,五條悟察覺到他體內的咒力比原本更為磅礴,腦海中還多出了精妙的使用「術式」的方式與經驗,例如「蒼」的指向性地咒力操作。

“紬。”少女簡練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後,隨即繼續與咒靈戰鬥打持久戰。

五條悟已經意識到自己出現於此以及當下的狀態都是源自和少女存在的特殊聯係,同時,他還有一種感覺,自己是難以反抗少女的一些命令,是被少女所支配的。

然而,少女沒有想讓他出手幫忙的意思。

特彆提示:一打架,《咒術覺醒》的玩家統統奶盾都甩給神子悟,加奶也給他,口號就是保護我方神子悟。

#我可以挨打,但是我方幼悟不可以!

#誰都可以死,我幼悟必須活!

#隻要幼悟在這場決鬥我們就是優勢!

花山院自然而然也遵循了這一優良咒術傳統。

五條悟並沒有插手戰鬥,他看得出來,耗下去的話,少女可以戰勝這個特級。

隻是他靜靜的看著。

「六眼」的神子洞悉萬物,而現在,不可理解、打破常理的事出現了。

因此,年幼的神子以有些好奇的目光觀察著少女。

“「投射咒法」。你是禪院家的嗎?”

「六眼」一眼就能看出,少女的「術式」就是禪院家的「投射咒法」。

「投射咒法」機動性強的特點,完美契合了少女以雙槍作戰的方式。

少女在視場角預設的行動軌道及動作很完美,模仿也無差錯,次次都能高速精準地重力打擊到咒靈,從未出現過「凍結」的狀態。在「投射咒法」的輔助下,雙槍內子彈仿佛同時從無數個地方射向咒靈。

沒有什麼智慧的咒靈參不破這「術式」的關鍵,不斷被「凍結」,進而露出更多的破綻,被少女攻向關鍵處。

“不是。”少女回應道。

“我猜也是。”

五條悟在一些禦三家無聊的祭禮、會麵中見到的禪院家都是黑發,未見過櫻發的少女。

少女無論是外貌、打扮、手中的「咒具」乃至每一處,都與封建傳統的禪院家格格不入。

終於,這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毫無疑問,少女勝了。

「帳」也因此消失。

她打了個響指,身邊就出現了不少式神將那特級的殘骸作為午餐喰食著。

“我猜,我和你大概是master和servant的關係。”少女咬著食指發言。

神子眨了眨眼,“我不覺得誰有資格讓我做仆人。”

“挺生動的嘛……看起來像是獨立個體,不像單純的AI……”少女低頭小聲嘀咕著。

她抬起頭解釋道:“不過,你搞錯了。我指的是《fate》那種master和servant,看來你隻有你那個年齡的記憶,如果是dk時期的你,就能玩到了,現在恐怕你連《月姬》也沒玩到。”

花山院托腮看著年幼的五條悟,她突然朝他伸出手,“Vertra!Einneuer Nagel Einneues Gesetz Einneues Verbre.(宣告!令咒遵從聖杯之規律將此人我的從者加上戒律之法。)”

“聽好,給我笑一個。”少女說完也笑了起來。

幼子喜歡少女如一個看不透的謎,有趣的謎。

想笑的話,就笑吧。神子遵從自己的內心,回應了花山院。

神子長的很白,日光下仿佛晶瑩剔透的雪童子,這玉童先抿起一些唇角的弧度,笑意慢慢攀上眉梢,柔和了眉眼,像是天使遺落的羽毛在風中飄曳,雪色的睫毛隨著笑起來的弧度微微翹起,在陽光下仿佛刷了一層金粉,愈發閃耀了起來。這是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笑容,看再多遍再久也不膩煩厭倦的笑容。

是慷慨地將光灑在人間,點亮人世的神明。

少女發自內心的讚美:“你笑起來很好看。”

她又問:“是自願的笑容嗎?”

神子如實解答了少女的疑問,“紬,你的命令應該是作用於戰鬥方麵,並不會對我本身的意誌造成扭曲。”

“原來如此。”少女心情還不錯,起身牽起他的手,“走吧,帶你逛逛。”

任務的地點是在學校,是繁華的地段,因此此處「念想」甚多,彙聚於此形成了特級的詛咒,但也方便了閒逛購物。

仆婦、侍女們也會牽著五條悟的手,但感覺是不一樣的。

舊式大家族等級森嚴,她們隻會畢恭畢敬的喊著他「少爺」,而眼前的少女待他態度平常隨意,仿佛他倆合該並肩同行。

五條悟也甚少出宅邸。

從他出生以來,他就打破了咒術界的平衡,曾被人以一億懸賞。無數詛咒師都盯上了降生於世的「六眼」,他的童年麵臨著無數的暗殺。

家族為了庇佑他,也並不常讓他出門。

更多時候,他看家中古籍,聽長輩指導使用咒術,閒時在設下結界的庭院中,倚在那顆古老的櫻樹下小憩。

在這午後,他看到了更為鮮活的人群,並不似古老宅院中的人如同一灘遲緩到凝滯的死水。

「六眼」汲取著周遭的信息,近乎於神的雙眼通透地看著一切,觀察著新世間。

花山院給男孩買了個冰淇淋。

男孩拿著甜筒,伸出舌頭,舌尖舔著冰淇淋球上的巧克力碎屑,卷入嘴中,有些好玩的把轉著蛋卷筒,唇邊也沾了些奶油沫子。

花山院覺得男孩真像一隻貓,她拿出手帕遞給男孩擦拭嘴唇。

“我好像要回去了。”神子停頓了一下,“紬,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話音剛落,牽著的手溫暖的觸感消失。

回頭時,男孩已消失不見。

到時間了嗎?花山院從「倉庫」中拿出了一枚懷表,看了眼顯示的時間。

「回響卡牌」可停留時間,已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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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趣聞」

神子悟和dk悟的性格千差萬彆,語音條雖然不可避免會有高高在上感,但總體而言是算溫和的,況且神子悟在戰鬥時也是極為靠譜、輸出又高、非常好用的夥伴。

自然而然,神子悟人氣爆表,成為了玩家的團寵。

如果說神子悟是團寵,dk悟那大概就是團厭了,整天一副狂拽酷霸叼炸天的模樣,不少玩家表示這位完全就是除了一張臉毫無長處的流氓雞掰貓。

語音條經常嘲諷玩家,說些「你好弱啊~」之類的話。

這倒也算是小事,就像有人會患上釘宮病,非常想被釘宮辱罵、聽到釘宮三連就會引發重度發病的高潮、無法自控、興奮等症狀,好歹五條悟cv是中村悠一,看在這點上,大部分玩家都不計較語音條的事,隻有少部分較真的玩家會咬牙切齒跑到官方號下麵強烈申請開設擊殺隊友模式。

真正讓玩家們炸的事情是dk悟這貨召出來時沒打幾下,語音條常常來些「太無聊了,這麼弱的咒靈/對手你自己就能解決吧,我先回去打遊戲了」、「今天可是銀座的Quil Fait Bon水果派新品上市日!我要去排隊啦~就不耗在這啦~good bye~」這種話,然後人就溜了。

這一溜,「戰鬥模式」還沒完結的玩家可就傻眼了,召喚「夥伴」的數量是有限製的,雖然等級提升也可以增加坑位,但是我辛辛苦苦養你這張卡,把你放上坑就是為了讓你帶我通關,dk悟你這占了坑位就跑這tm把人當狗溜呢?

於是,熱愛競技的玩家生生把狗策劃罵上了熱搜。

策劃:我隻是遵從人設搞卡牌的卑微打工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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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今天再度拒絕了花山院的跳舞邀請,對於她的金錢攻勢仿若未聞。

花山院紬抬眼看了眼伏黑惠的頭頂,“你又不是什麼不可攻略角色……”

她倒是有企圖過送禮來刷羈絆值,但這果然不是真正的遊戲世界,對方根本不收。

花山院被拒絕多次,她心裡實在有些火大。

於是,她索性心下一橫,直接將伏黑惠摁在牆邊,將其鎖在雙臂之間,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邀請!是戰力排行第八、舞會排行榜第六的玩家的邀請!”

伏黑惠:“……”

這家夥炫舞類遊戲中毒了嗎?放過我吧!

釘崎也在一旁不嫌事大,偷笑著附和:“你就從了小紬唄……”

來找惠的二年生們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到此情此景都不由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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