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2 / 2)

【磕到了(就是這麼快】

【草,應隱是什麼易CP體質】

【沒人覺得,他有點像那個誰嗎?對個暗號,QD?】

【!!!!我早就想說了!】

【謎語人滾出八卦組!(所以QD是什麼?】

QD是勤德的首字母縮寫。

礙於男方的“已婚”身份,磕應隱和金淵民的都十分低調,懂得圈地自萌的道理。雖然這兩人現實中毫無交集,但真人CP磕起來根本不講道理,隻要有人設有張力,就能上頭。這批人已經偷摸建了一個群,每天磕生磕死。

原博主也許是發現了這條視頻帶來的影響,遠超過了影評本身,又也許是覺得女神被個同行磕起來十分不爽,因此果斷把視頻刪了。

但沒關係,這條視頻已經被人保存下來,並轉載到了CP群裡。

為了確認這個人是不是金淵民,他們使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將頒獎禮的發言和這一條進行音軌波幅對比、將側臉截圖後進行同比例疊圖、根據座椅高度測算此人身高……以及,【我不管這就是他就是他!】這樣的毫不講理。

民航沒有信號,但公務機有。接到莊緹文的輿情監測,商邵還是一個字,刪。緹文這次倒是師出有名,找到電影的宣傳公司,表明這則視頻的風向對應隱和電影不利,有炒作嫌疑,建議冷處理。

很快,現場的媒體都被打了招呼,要求嚴禁發布相關小視頻。

·

飛機落地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半。

北方的四月,天還黑得很早。一路進市區,平原上的燈火浩瀚,兩側行道樹冒著星星點點的新芽,應隱將車窗降下,夜風中有塵土的冷嗆。

到了酒店,早有預先抵達的工作人員將房間開好。俊儀去領房卡,聽到對方說:“還是老樣子,隱姐住行政套,在二十五樓,二十四是行政酒廊,你住二十三。”

這一天舟車勞頓人疲馬乏,晚餐也從簡,安排了酒店的自助餐,應隱太知名,因此獨享送餐服務。

餐車送至二十五樓,正要撳響門鈴,卻看到明晃晃的「請勿打擾」。

前台電話打入,響了一陣,無人接聽。

隻是一牆之隔,旁邊的套房裡,潔白床單已被滾亂。

房內沒開燈,夜黑得濃重。應隱是隻敲了一下門,就被商邵拉進去的。

她和他在門邊吻了一會,抵著牆,衣服都吻得不再規整後,她才有心思問:“怎麼不開燈?”

是老的國賓館,雖然檔次是這座城市最高,但還需要插卡取電,不似彆的奢牌酒店燈火自明。

商邵啞著聲音回答:“剛到,還沒來得及。”

“你也不問問是不是彆人敲錯了門。”她輕聲說著,又湊過去要他的吻。下頜被他虎口掌著,猶不夠,迫不及待地揚起臉。

吻一陣說一陣。

“聽得出是你。”

應隱抿起唇,漂亮的眼眸仰望著商邵。

窗簾沒拉,映著高空的樓體燈光,有飛機自遠處航行而過,機翼的燈一閃一閃。

“既然要來這裡,下午多餘飛北京一趟。”

“想先見你一麵。”

應隱咽了一下,聲線也有些迷人的啞:“明明早上才分開……嚇我一跳。”

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中,一切都像夢懸停。高空的風湧動月白窗簾。

商邵沉迷地垂眸看她,低下臉去,嗅她肌膚上的香味。他的鼻尖溫冷,貼著應隱的臉。應隱更高地仰起脖頸,偏過臉,從微啟的唇中逸出一聲歎息。

“一直在看朋友圈,怎麼不問我?真的怕我舊情未了?”

應隱一點也不避諱,動聽地“嗯”了一聲。

商邵便從她頸項間稍稍抬起臉:“去寧夏探班的時候,她來找過我。”

“那天吃晚飯的時候?你出去抽煙,對麼?”

“你一直記得,怎麼不問?”

應隱不似委屈,全是乖巧:“那時候沒膽量問,後來問,又像是小氣。她是你的初戀,初戀要過十年才忘得了的,你還剩……”她算著,天真地說:“七年。”

商邵笑了一聲,無奈地垂眸:“她來找我,確實說了些不太好轉述的話。”

“她說她忘不了你?”

“她不認為我對你是真的。”

“那你……”

商邵一手卡著她的臉,五指攏進她濃密的發絲間,偏過臉去親她的唇角,又複抬起頭來,直望進她眼底,一字一句:

“我說,就算我真的跟她結婚,跟你相遇,也會精神出軌,從此度過心猿意馬的一生。”

應隱怔立住,還沒敢相信他說了什麼,脊背已竄起一股陌生的電流。

精神出軌。他為她說了這麼不乾淨的詞。

下一秒,她心裡卻痛起來,驀地緊抱住他,毫不講道理地說:“你不要跟她結婚。”

“不會。”商邵輕拍著她的背,將人打橫抱起。

到了床上,她趴著,被他從背後抱著壓住,“現在刪,好不好?”

商邵點開手機,滑了很久,找到那唯一的一張痕跡。

應隱雙手托腮,一眨眼,那張照片從他的曆史中消失了。

“你那天喝醉了,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問我抱得動幾斤的女孩子,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刪完了,商邵像是不經意地問。

“嗯。”應隱點頭。

“那天我們剛吃了第一頓晚飯。”

應隱翻了個身,仰麵對著他:“晚上回去,俊儀加了你微信,沒想到你居然會通過。”

她順著他的話語一起回憶,完全不設防地。

“所以,你跟我吃了第一頓飯,當天晚上回去,就把我的朋友圈翻到了半夜。”

應隱:“……”

“並為此吃醋。”

“……”

商邵失笑一聲:“是不是?”

出現在點映頂多算個驚喜,刪個朋友圈,充其量也就是個順便。

這一問,才是他心裡所想。

他想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確鑿無疑地聽到她的回答。

應隱兩手捂臉,卻被他慢而堅定地撥開。

他扣著她的腕心,抵著雪白被單上,冷靜,但帶著笑地下了結論:“應隱,原來你這麼早就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