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第 128 章 心想事成的男人(2 / 2)

俊儀:“……”

拜托!

吃一塹長一智這種事,前提是男人得到了慘痛的教訓。但顯然,商邵沒有。

應隱伏在浴缸的櫻桃木擱板上,“我不想看,我看不懂。”

“這是入門級的。”

金融專業出身的助理之一,被邵董委托後,開列了一份長長的入門級參考書目清單。商邵一一翻閱,從中挑出這本最淺顯易懂、結構明晰、框架全麵的科普性讀物。雖然撇開商宇和綺邐兩個大集團外,商家的財產還另有三個專業團隊進行管理,但作為未來的主母,了解這些運作和規則,是應隱必學的課程之一。

應隱還是伏著,指尖沒在熱水裡,身體泡著玫瑰花瓣,露在水麵外的肩頸濕漉漉。那模樣宛如什麼垂死的花神,臨波照影,十分哀憐地說:“沒有人心疼我……”

商邵倚牆而立,單手夾一本文庫本,翻過一頁,淡然地說:“和思考會把你從緊張中解脫出來。”

應隱嘴快得很:“我寧願做——”

不說了。

商邵低眸瞥她,將書啪的一聲合了:“也不是不可以。”

應隱快快乖乖地翻開書頁,但熱度已經從身體燒到了脖頸、耳垂,最後染到了臉上。絕沒有人像她一樣,看一本《投資基本麵分析》也能看得麵紅耳赤、眼尾緋紅。

其實她的緊張並不明顯,連直覺動物程俊儀都沒有發現。記者問起來,她姿態大方,說作品的完整度是第一的,今屆對手的表演都值得肯定,誰得獎都無憾;前幾日緹文跟他們一起去Dalvo吃意餐,當著商邵的麵問她緊不緊張,她也鬆弛得天衣無縫。

不知道商邵怎麼看出她的緊張的?

應隱泡好了澡,那書倒確實翻了二三十頁,狀似很用了番苦功。從池子裡踩到地巾上,她擦身擦得很慢吞吞。商邵從她手裡接過浴巾,將她整個包住,擦了會,看穿了她的心神不寧。

他把人打橫抱起時也沒打聲招呼,驚得應隱一顫,兩條手臂圈摟住他。

“看進去幾個字?”他明知故問。

應隱無言以對,隻好搖了搖頭,依偎上去要他的吻。

商邵抱著她吻了一陣,抵到牆上,眸色已然暗了下來,一邊若有似無地啄吻,一邊問:“要睡覺,還是要轉移注意力?”

應隱交頸而貼,想了會兒,還是覺得疲乏,便說:“睡覺。”

麗都島是一道長條形的島嶼,曾經是管控森嚴的軍事堡壘,如今則是歐洲有錢人的度假勝地。長長的沙灘不是私人的,便是酒店的。躺在床上,海浪聲臨得很近,一聲一聲循環往複,很是催眠。

商邵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倒是很清楚自己是何時醒來的,又是因什麼而醒的。

黯淡灰蒙的夜色下,薄薄的白被微微隆起。被窩下,仿佛齧齒動物在咀嚼甘美草葉的聲音。

商邵一手搭上額頭,沉沉地舒了口氣,睜開眼眸時,當中情緒已很清醒。

當然,某處地方其實比他本人要精神得更早、更快。

他掀開被子,微微起身,調整了一個更方便的姿勢。也許是淩晨了,從落地窗望出陽台,可以看到深藍色的天。眼睛習慣了後,視力便也恢複。他眯眼看著應隱的動作,手指穿入她的長發間門,往後捋了一捋,繼而從臉側撫弄向下,輕輕扼住了她的下巴。

“緩一緩。”

他在此事上的從容不迫往往有另一層性感。

應隱聽話地偏過臉,貼著他,唇印上他的紋身。隻親了一陣便被他用力拉起,跌進了他懷裡。

商邵的大手按著她的腰,問話時,氣息很灼熱。

“沒睡著?”他問。

明天就是閉幕式。雖然早已得到了主辦方的暗示,頒獎典禮必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但結果尚未知曉,究竟是技術獎、劇本獎,還是沃爾皮杯,銀獅,導演,金獅?一切都難猜測。到了這樣的前夜,說她沒有得失心,那是自欺欺人。何況她什麼時候沒有得失心了?她的野心和企圖都從未擱置過。

應隱點點頭,“嗯”了一聲。

商邵倒是笑了一下,指腹碾她的唇瓣:“怎麼鼻音這麼重?”

他明知故問,應隱便壓上去追他的吻,封他的唇。口腔裡有另一重荷爾蒙的味道,並不屬於她,但與她的甜味混雜在一起,很糟糕。迷人的糟糕。商邵卷著她的舌尖深入吻了一陣,手順著她的腰線撫下,剛剛還漫不經心的神色,隨著他臂膀的用力而一同變得強勢強悍。

成婚半年,狀態既已調整好,不做措施便顯得很順理成章。但今天是第一次,之前都很規矩的,怕弄巧成拙,因此措施做得很到位,從頭至尾。

有些久違的肌膚相抵,應隱受不住,眉心皺起,紅唇微張,歎出一聲。

她坐在他懷裡,嚴絲合縫,被嵌滿。

“是不是要這樣?”商邵沉聲在她耳畔,若有似無地吻。

“要更多。”她今天不怕死。

商邵閉著眼,喉結咽動,鼻息滾燙地哼出一聲:“先放一放。”

他怕她受傷。

過了一會,果然泛濫起來。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的。

外國人習慣了睡軟床,越貴的酒店,床就越是軟,海綿舒適層如厚厚雲層,將陷入其中的人托裹住。應隱臉上潮熱得出了汗,心裡那些患得患失的名利心果然顧不及想了。她現在擔心自己的命要緊,但哼不成句,求饒的話總像助興。

總覺得天都要亮了。

商邵拂開她那些汗濕的額發,在她耳邊問:“寶寶的英文名就叫vanessa好不好?”

應隱起先沒懂,直到他折了她腿,說:“跟Venice比較近。”

想要阻止的話語被撞得破碎,隻剩下意味不明的哼吟聲。應隱很快就軟下來,不顧一切地用力地抱緊商邵。如果真的在獎項揭曉前的這一晚,有一個小生命降臨到他們之間門,那大約就是上天給她的禮物。

海風吹進來時,黎明果然顯了色,是深邃而溫柔的藍。套房內的氣味積得很濃烈,商邵站在陽台門邊,等風吹了一陣。

風鼓蕩起他鬆垮的黑色睡袍,在矇昧的破曉前的海天一色中,他垂眸而廓形利落的身影如畫麵中得天獨厚的一筆。

應隱從浴室出來,看了一會,還沒走到他身邊時,商邵就已經率先回過了神。

“冷不冷?”他牽住她的手,把她圈到跟前。

“vanessa是女孩子的名字。”應隱輕聲說。

“嗯。”

“你怎麼知道是女孩子?”

商邵征詢她的意見:“你不喜歡?還是,你想要先生一個男孩?”

“喜歡,要女兒。”應隱將下巴抵他肩上:“而且女兒像爸爸。”

“像爸爸有什麼好?”商邵溫柔地抬了些唇角,“像你好一點。”

應隱不回,代之以綿長的吻。

“可是我們說了又不算。”吻完,她又未雨綢繆起來,“也許是個男孩。”

商邵垂眸,略笑了一笑,漫應道:“沒有也許,我想要的,就會心想事成。”

天底下大概沒人比他更有資格說這句話了。他是深受上天眷顧的男人。

應隱莞爾,偏偏不服氣地問:“真的?”

“真的。”商邵揉捏她點了紅痣的耳垂,“除非是我自己舉棋不定。”

“比如?”應隱想不到。

“你會舉棋不定什麼?”

“比如……”商邵垂首,話語聲隨著一同低下:“我有點想不清,是快點懷上好,還是慢一點,多來幾次好。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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