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感情危機(32)(1 / 2)

宴會大廳演奏起了《第二華爾茲圓舞曲》,其特彆強烈的煽動性和感染力讓人們不禁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勞倫茨再與尹羲兩了幾個拍子之後,就知道她舞步不俗了。本來他隻會用社交舞的平常水平應付過這個場麵,但是既然遇上高手,可以做得更好一些,他就不用保留了。

麵對這曲前蘇/聯時期世界著名作曲家、鋼琴家肖斯塔科維奇(Shostakovich)的經典作品,該如何去表現出它的魅力呢?

尹羲是一個極好的演員和藝術家,她覺得自己化身為列夫-托爾斯泰筆下的“安娜-卡列尼娜”。

如托爾斯泰所描述的他的女主角:【有一股被壓抑的生氣在她的臉上流露,仿佛有一種過剩的生命力洋溢在她的全身心,違反她的意誌。】

一個美人的任何美貌和風姿描寫,都可旁人可以想象出來,或者從現實中找到替代的具體人物的。隻有“生命力”——“壓抑的生命力”才是獨有的。

平凡的生活,平凡的身份,在這芸芸眾生中,也無法掩蓋住。

她在這一刻有一股衝動,如安娜向腐朽的上流社會的觀念發出衝擊一樣,她想要衝破自己給自己穿上的繭。現實中讓她不能自在的一切都任性的撕開,踏碎。

因為重得自由,而得飄逸舒悠。

尹羲的每一組舞步都華麗典雅,勞倫茨棋逢對手,相得益彰。

他們的舞步起伏連綿,那紅裙的裙擺如波紋漣漪,讓周圍的參宴的人員看著身子都不禁跟著輕輕擺蕩,恨不得馬上下場一起跳舞。

勞倫茨在與她的配合旋轉中,看著她的眼睛,被她的秀美瀟灑所感染,在運動中散發出更多的生命力。在這一刻,天下的年輕人都會有一種錯覺,會愛上自己的舞伴。

勞倫茨單手扶著她的腰旋轉,一支開場舞終於圓滿結束,滿場的掌聲中,尹羲和勞倫茨互向行了一個宮廷禮儀,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場。

開場舞之後,司儀就鼓勵彆的參宴人士跳舞。就算運動員中的大部分人的交際舞跳得不太好,東道主也請了一些嘉賓跳舞,免得會冷場得太快。

陳嘉惠走到尹羲身邊,讚美:“沒有想到謝太太的舞跳得這麼好!勞倫茨的母親可是舞蹈家,他的舞可是母親親自教的。”

“陳女士,您真的過獎了!”

“叫我Jessica吧。你叫我陳女士,我感覺好老。”陳嘉惠知道了尹羲是中國的“千億少奶奶”的身份,陳嘉惠雖然是亞巡賽組委會的副會長,可是論來頭她可比不上尹羲,本就有意結交。

“好的,Jessica,我叫尹羲,SherryYin。”

“那我叫你Sherry。”

兩人碰了碰杯子,本來還要談一談高爾夫球的話題,早就忍耐不住的謝景過來了。

“老婆,我們也去跳舞吧。”

尹羲現在才不想和他跳舞,但是外人在場,她臉上掛著外人看不出端倪的笑容:“我剛剛跳了,好累呀。我想吃點東西,聊聊天。”

韓國的婚禮或者招待晚宴會采用自助餐的模式估計是為了節省經費,其實晚宴上的食物的總量和珍貴層度和國內的宴會相比差遠了。

韓國的食材是很貴的,而且在食物上麵就是要小家子氣很多,這個宴會上會開懷大吃的人不多,東道主也就不會把錢拚命往食物上投入。

尹羲說自己餓了,禮貌地和陳嘉惠說了一句“Excuseme”,然後走向食物的桌子。

謝景連忙跟了上去,心情的灰暗難用語言描述。

“老婆,你舞跳得真好,可我都不知道。”

尹羲淡淡道:“我們認識才半年多,彼此不了解的地方多著呢,不是嗎?”

謝景哀求:“老婆……”

“你彆叫我老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愚蠢和天真。我以為你對我這麼用心,你是有風度的男人,那就不要計較從前的事。我以為你交往的女友隻是財/色交易,銀貨兩訖。我隻要和你結婚,我跟她們就是不一樣的,我想把我今生的八十年交給你。但是早在我之前,你想跟彆的女人結婚,這說明我沒有什麼不同。現實摧毀了你年少時的一段愛戀,你不能跟她結婚,你選擇我隻是我合適。李小姐有家世,我有一技之長,我們這一局打平;但她是外國人,我是中國人,所以這一局我贏了。”尹羲冷冷看著他,她是一個被寵壞的女人,她穿越的任何角色都沒經曆過這樣缺憾的婚姻。

她不貪他這麼有錢,因為錢對她來說,問題不大,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可以賺來。

謝景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年輕時的戲言怎麼能當真?當時我根本沒有求婚,是李小姐這麼說,我知道不可能就隨口應了。”

“叫李小姐多見外?從前怎麼叫現在怎麼叫唄。”

謝景簡直想要跪鍵盤求她,尹羲冷顏以對,隻是當有朋友過來時,尹羲還能裝出笑顏來。李真熙因為在尹羲那碰了一鼻子灰,又見尹羲一舞動全場,還被謝景冷言冷語,已經早一步離開宴會現場了。

宴到八點半左右就有不少人離場了,尹羲隻需做到不失禮於人,但沒有必要拖到最後離開。兩人撐著顏麵離開宴會的酒店,乘車回到下榻的酒店。

謝景還沒有來得及聲淚俱下的乞求,尹羲正在氣頭上差一點就說把他的財產全還他,然後取消婚宴,秘密協議離婚,尹國興和沈惠芝卻來找他們了。

尹羲這股衝動又壓了回去。

沈惠芝說要隔三天,才輪到日本站的開幕式,不如在韓國好好玩玩。

“雖然說韓國是小國,也偷我們的文化,好歹來都來了。”

謝景忽然捂著眼睛壓抑痛苦的樣子,這可把尹國興和沈惠芝嚇了一跳。

尹國興忙坐到他身邊:“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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