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感情危機(32)(2 / 2)

謝景抹著眼睛,又抽了抽鼻子:“爸,媽,我們快點離開韓國吧,我不想在這裡多待半天。再呆下去,小羲可能要跟我離婚了。”

二老都不禁吃了一驚,沈惠芝看向尹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尹羲蹙著眉頭,她不想談,可是她知道她越不談,二老越要追問。

謝景一邊拿著紙巾擦著鼻涕眼淚,一邊說起自己在大學時談過一個韓裔女朋友。(李真熙的父母是韓國財閥,但她出生在美國,是美籍)

謝景就一五一十說起尹羲在韓國遇見了她,她可能對他餘情未了,才挑釁了尹羲。

尹國興說:“她對你餘情未了,那你呢?”

“我對她絕對沒有感情了!我之前兩年沒有見過她了。”

尹羲忽然說:“我記得你二十一歲就畢業了吧,你今年二十五歲了。那麼兩年前那一麵,是她去中國,還是你來韓國?是我的錯,我覺得我足夠了解結婚前的你,但是不夠了解。”

謝景知道不能跟她說謊,這時隻有沉默著撫著額頭。

沈惠芝拍了拍大腿,說:“羲羲,好了。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兩年前,都是認識你之前的事。彆的道理我不清楚,但是咱們不能讓謝景在認識你之前對你負責任。現代的年輕人,免不了年少輕狂的,浪子回頭金不換。謝景現在是一個好孩子,好丈夫,這個女婿我們已經認了。”

尹國興也說:“羲羲,我們是最疼你的,我們也不可能害你。我知道你不高興,可是人無完人,前麵的都不能追究,未來的幸福才重要。這會兒你為了你自己,就大度一點。”

尹羲在這方麵從來沒有大度過,輕輕蹙著眉頭:“我就是現在的自己,所以我感覺好難過。兩人交往時是不是也說著‘愛和喜歡’,是不是也會送花、送有意義的禮物,是不是會有驚喜,是不是一起旅遊。以後他說他愛我,他送我花和禮物,帶我旅遊,都沒有那麼香了。”

沈惠芝說:“現代年輕人戀愛分手都是很正常的,而且,很多高中生情侶都老公老婆地亂叫,他們分手後不是照樣過日子嗎?”

“媽,那不一樣!反正你們是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的。”

尹國興勸道:“羲羲,你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彆衝動。要不回國呆兩天再說,我們好好放鬆一下心情。”

沈惠芝拍著尹羲的背,勸說著:“好了,不管從前怎麼樣,謝景現在和往後愛的不就是你一個人?他疼的也是你一個人,懂的還是你一個人。你是找了一個人當老公,而不是神仙。如果是神仙,那以可以時光倒流,在他大學時就隻愛你一個。你高中時還喜歡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來著?人到了那個年紀不喜歡誰的才不正常,那我十六七歲時喜歡的人也不是你爸。這都哪跟哪呀?多大的事兒?你現在在氣頭上,覺得這是天大的事兒,可是你冷靜下來後,你會發現就這是巴掌大的事兒。”

尹羲被順著毛兒捋,這時才稍稍氣順了一些,尹羲沉默了一會兒,說:“邱俊傑會跑到他麵前去顯威風膈應他?而且人家另有女友,我又不是他的前女友。”

沈惠芝說:“那遇上了就打退情敵呀?哪個女人遇上情敵是關起門來打自己男人的?”

“所以說,那些女人Low呀,我要跟她們一樣撕扯罵婊嗎?我做不出來。”

沈惠芝微微一笑:“你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嗎?因為氣沒有地方撒呀。你說的Low的女人可以把氣撒在找上門來的情敵身上,而你不撒出來,你就難受。你知道謝景沒有對不住你,你對他的氣惱又隱忍著,就變成冷戰了。這憋著冷戰,就覺得日子沒法過了。我跟你爸就不像你這樣,我要是生氣我就罵他一通,他敢回嘴,我們就鬥著,兩人的氣撒了之後,日子照樣過。按道理說,你不能主動去找那韓國女人撒潑,但是人家自己找上門來,那你就彆給她留臉。誰也不是聖人,打了你左臉,你這不是給人打右臉,是自己把自己的右臉也打了。女人哪需要對自己這麼苛刻呢?”

沈惠芝到底是母親,不了解女兒的能力,但是了解女兒兼女人在感情上麵的性情邏輯,得她寬慰,尹羲才放鬆了許多。

謝景是讀心理學的,深通人心,他也一直知道她的氣惱憋在心裡才是大問題。可是他是當事人,無法說服她,沈惠芝卻有這個本事。

謝景走了過去,半跪在她的麵前:“小羲,自從遇上你,我真的就沒有過二心。我也確實不知道你會遇上她,也不知道她會對你說那些話。你打我罵我吧,這件事,我確實有責任。”

尹羲支著額頭,她好難受。她現在騎虎難下,而且她對他是有感情的;可是這就像一根刺一樣插在她心上。

“她不該在我結婚後不方便反悔時來挑釁我。”尹羲眼睛透著狼一樣的光芒,“謝景呀,閃婚跳過的步驟還是要一步步走過去的。我們的婚宴暫時取消吧,如果我們能過這關再辦,不能過的話,你們是講究的人家,不要丟那麼大的臉。”

謝景明白,不能過關就是離婚,他搖頭:“不用取消!能過!我知道你喜歡我才在乎,你不喜歡我,那個女人也膈應不到你。相愛是多難得的事,以後估計是遇不上了,我不會放棄的,我也不會讓你放棄。”

尹國興說:“我也不同意取消婚禮!哪對夫妻沒有矛盾的,這從前的事不算是嚴重的問題。”

沈惠芝也搖著尹羲的肩膀:“羲羲,不要胡鬨。”

謝景真切地說:“我們再不來這裡了,也再不會見到她。”

尹羲搖了搖頭:“從前,我認為你唯一想婚姻的女人,因此我就不會因為你是花花公子而受不了。現在婚姻之約也不是隻屬於我了,我的‘領土’殘缺了。”

謝景勸不了她,因為他當初隨口應的是一個交往三年的前女友而不是不相乾的人,當時就算知道不可能,也許還有分彆前的體麵。

“殘缺了就補上。我還有隻屬於你的‘領土’。”

“什麼?”

“風度。我以前交往過再多的女人,我都可以沒有風度,我的男人風度隻屬於你。我對她們不需要自命風流,安分地當個渣男就好了。我去向李小姐要回交往期間花的錢和禮物,我可能隻能要回大概的數字,我記不得了。”

“跟她要錢?”尹羲倒從來沒有過這種腦回路。

“她來膈應你,是因為我不夠渣。我膈應她了,不但反擊回去了,她也再不會來膈應你了。女人最膈應的生物是渣男吧?”

尹羲沉默了好久,說:“你要得回來嗎?”

“要不回來就起訴,這種案子在國內又不是沒有過。是勝訴還是敗訴是另一回事,膈應到她們就好了。勝訴之後,錢用來燒火也好,捐了也好,反正渣男的錢是不會用在女人身上的,隻會讓女人脫一層皮。”

尹國興都皺起眉頭,是:“羲羲,這不太好吧。謝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傳出去多難聽?”

尹羲本已經無可避免地想到了離婚的可能性,聽了謝景的腦回路考慮了一下,覺得也許能行。有什麼比渣男更膈應女人的?對著上門來的女人直接罵賤人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渣男殺傷力更大。

“渣男好呀,一個已婚男人本不需要像楚留香一樣自命風流,讓所有女人對他念念不忘。渣男才可以讓那些女人死心,彆一見楚留香終身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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