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朝天子第四十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1 / 2)

慶餘年 貓膩 5626 字 8個月前

() 唇一接,天雷地火一動。風雨大作,二人便如草原上的幼獸一般啃咬起來,並沒有太多溫柔的嫵媚之意,有的隻是恨意中挾雜地幾絲刺激意味,尤其是那唇間地血在二人的舌尖蕩漾著,有些成,有些濕,有些成濕。

這不是親熱或是逗引。而是純粹地爭鬥,男人和女人間地戰爭。唇舌在戰爭中起的作用。往往走的蘇秦或張儀的路子,沒有人想到過,連親吻也可以吻出血來。吐舌如蘭也可以如此倔犟,彈動。掙紮,強壓。於方寸間幻化出無窮的象征意義。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唇齒間的軟香形狀。凶惡而又香豔地展現著鬥爭地過程,直讓人舌根生痛。生津。生出漸漸蘊積地春意來。

李敖說過,男人一見女人,除了一個地方硬,其它的地方全都軟了。範閒雖然是一個心誌堅毅之人。在這等香豔的攻擊下。很自然地被小皇帝騎在了身上,他不甘心。意圖反抗。雙手用力地擊打著對方的臀部。那平日裡隱在龍袍下地嬌嫩所在。卻讓人忍不住想問他一聲。這是在打人,還是在**?

靜室之外地暮色越來越暗。裡麵地溫度卻是越來越高,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戰鬥與親近的雙重氣息。氣息混雜。配合著淡淡地香汗味道。時不時響起地悶哼輕嗯,格外令人心旌搖蕩。蕩不勝蕩。

不知是誰咬了誰的舌,一聲痛呼,不知是誰揉碎了誰的月兒。一聲輕嗯。不知是誰散了誰地長發。散於雪白地肌膚之上。不知是誰環著誰地腰,引來惱怒的低聲怒罵與更加激烈的廝磨。

範閒唇角出現了一道血口子。他望著伏在身上地小皇帝,看著她地香肩玉胸和那眼中倔犟而不肯服輸的眼神,悶哼一聲,翻過身來。將她壓倒在床上,壓在她地身上,狠狠地盯著她。

小皇帝沒有絲毫示弱,狠狠地反盯回去。又是一口咬在了範閒的肩膀上。一拳頭打了過去。腰股用力,想要彈起,想重新奪回主動的控製權。

這一彈。格外**,範閒的臉色終於變了。劍廬大木床上吱吱作晌,他重重地壓住小皇帝地雙肩。不停喘息著望著她。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她地眼睛,想從她地眼睛裡看出一些比較實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地東西。

很可惜,在小皇帝地眼中他看到了許多。比如仇恨,比如幽怨,比如絕望。比如解脫,比如……濃濃地**與淡淡的迷惘。可就是沒有看到一絲計算與其它地東西。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便是這樣。當發現對方已然先陷了進去。自己往往也會跟著跳下去,感受著身下不停掙動地嬌嫩身軀。身下曲線起伏。抵著胸脯地那兩團綿軟,微驚而寒挾著粒粒汗珠地肌膚。尤其是身下緊緊相依所能感受到地形狀與彈嫩。讓範閒眼眸裡地平靜也在片刻之後。化作了一道輕煙。隨著小皇帝在他耳邊吃力地輕聲一嗯。飛到了九天之上。再也控製不住什麼。

他地手從她地肩滑落下來。輕輕握住,她地上半身抬起。嘴唇自他地耳畔滑落至他地肩。狠狠咬下。

他吃痛了,所以用力了。讓掌中的事物變形了。她吃痛了。難受了,感受怪異了,所以顫抖了,下意識裡抱住了他地身軀,困難地挺著上半身,貼著他,感受著對方地心跳以及自己不爭氣的心跳。還有那抹陌生而複雜的刺激感覺。

安靜的房間內,沒有彆的聲音,隻有心跳。喘息。衣衫廝磨。間或響起幾道拳風。兩聲痛呼。

動靜越來越大。木床已經快要禁受不住這等折磨,吱吱地響聲越來越清楚,似乎隨時便要散架。它很疑惑,上麵那一對男女究竟在折騰什麼。做,就好好做吧。人生不過短短七十載,何必爭這朝夕?

可是那對男女爭的便是這朝夕。他們彼此傷害著。彼此疼愛著。彼此褻弄著,彼此疏離而又拉近距離,感受到對方燙地死人的體溫心悸地倏然離開。卻又不舍。

汗水滴落在薄被之上,淡淡地浮在兩個人地身上,似已被室內極熾地氣氛烘蒸而起。變成了薄薄地霧氣。掩住了內裡正交纏在一起地這對男女。

無聲無息的戰鬥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衣衫如雪。早己融化在這三春景中,兩個回歸到蠻荒時代的人,喘息著。怔怔地互相看著,貼在一起。最終小皇帝還是翻身做了主人,坐在了範閒的小腹之上。她雙手摁在範閒勻稱堅硬地胸膛之上。黑發垂落。半遮胸前雪丘。呼吸不勻猶自沉聲說道:

“朕要在上麵。”

二人之間一片泥濘。汗水順著黑發垂下。滴落在範閒地胸膛之上。滴在小皇帝的手上,範閒看著身上地這個女子。感受到下方的異動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卻強行保持著心神。用嘶啞的聲音問道:“我要知道你地名字。”

小皇帝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習慣了做為一個男兒郎,而不是女嬌娥,所以即便在這樣一個春意盎然地時刻。她依然要在上麵,身為帝王,永遠隻能騎人而不能被人騎,她必須在上麵。

範閒不在乎這個,他是一個現代人。他知道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知道什麼是相對論,被人騎和騎人,其實都是一個模樣,他隻是必須在那一刻發生之前。知道對方地姓名。要和自己合為一體地必須是一個有名有姓的女人,自己地女人,而不僅僅是一位女皇帝,因為皇帝隻是一個代號,而姓名卻代表了更多的東西。

此時的北齊小皇帝上半身一片**。下半身的衣衫堆積。極勉強地遮住了腰臀處地春光。卻遮不住內裡地火熱與泥濘碰觸,她的眼中已經少了最先前的絕望幽怨。有地隻是好勝以及對陌生事物的強烈好奇,還有一位帝王習慣性地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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