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之麵朝大海(2 / 2)

慶餘年 貓膩 16288 字 4個月前

書評區一直是領導在管,若有什麼得罪地地方,大家找她便是,與我無關啊……回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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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兩年的日子,有很多的感觸,卻一時說不清楚什麼。隻是知道懷孩子的姑娘早已經生了,懷孩子的老師也生了。似乎從朱雀記的時候,就有很多女讀者懷著孩子,這似乎延襲成了某種美好的習慣。

然而前幾天才知道,有兩位慶餘年地-<3 8 看 書 網^ >-書而走到了一起。開始戀愛……這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自我感覺挺強大的。慶餘年從保姆進階成了紅娘,可喜可賀,祝福他們,雖然現在還是遠程戀愛,然而這算什麼呢?想想可憐的我……

關於這兩年的故事有什麼遺憾的沒有?沒有,真沒有。我儘了自己的力,從事著自己喜愛的職業。掙取養家糊口地鈔票,很滿足。然而隻是有些累,當初寫朱雀記的時候,那是個不停學習地過程,所以寫完了,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感覺很充實飽滿。而慶餘年卻是不停地掏著我的腦袋,快要把我掏空了。

很文藝,又開始文藝了。

慶餘年寫的不錯,這不是自戀,而是寫完之後的自我認知,每天平均要更新五千字以上,能寫成這模樣,差不多了。

這個故事裡我最喜歡什麼呢?很多很多。前麵提過很多畫麵,此處不再重複,反正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哈哈,而且我都喜歡。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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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桌麵是慶餘年的畫兒。範閒闖法場之後,一位朋友所繪黑騎打扮地範閒,很是壯美,我不懂畫,但我很喜歡,偶爾在網上看到了,非常感謝這位不知名的朋友,因為他還畫了很多張,我都收集了,隻是畫上您的簽名我實在不敢瞎認。怕認錯了丟人。

我的收藏夾裡有很多慶餘年的演員表。從壞笑同學,到書評區諸多同學。這個演員表列了無數次,而最新的一次,則是某位mm讀者找的真人相片演員表,驚著無數人,自然也精了,很是感謝這位mm讀者的用心,更感謝上天寵愛,讓這麼多mm-<3 8 看 書 網^ >-我這故事。

我很喜歡那個演員表裡所選地桑文,真的很溫婉,我心裡最初也有一個桑文,超級星光大道裡麵的一位小提琴姑娘,主要是嘴巴比較大,而且家庭主婦也有殺傷力。

海棠的選角也挺好,至少那張照片挺好,隻是……先前也說了,我是照著羅桑實挑的咧,韓藝瑟這狐狸精一旦鄉土,真是能煞人啊。

範思轍選的尤其好!居然和我一模一樣!暗中吐血去,醜照居然到處飛啊……

謝謝所有地人,真的,謝謝所有喜歡看慶餘年的朋友,因為你們的喜歡,對我來說,本身就是種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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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寫這麼長,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但以前估計不太多。可我還想寫,朱雀記的時候,也寫了這麼長的後記,顯得格外認真,根本不在意可能大多數的書友已然飄然遠去。

像是在總結人生大事一樣,是的,因為我始終把寫書這件事情當成大事,我是要乾一輩子的,我難得找到這麼一個自己喜歡的營生,當然要一直乾下去,每一本書地結束,對於我而言,都極為重要,這代表著曾經地努力和為之付出的時間。

我很看重地事情,對於世界來說,是芝麻不如的小事。尤其是每每有所感歎的是,網絡上的,無論當時怎樣光彩,可終究還是會被人遺忘。我零三年開始在網上寫,前麵有人,旁邊有人,有很多極好的,卻已經很少有人能記得了,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麼棒。

是的,我們這些人寫的是-< ~~ >-,意yin,快餐,網絡……其實都是狗屁,我們寫的東西叫做通俗,或者說是商業,這就是我一直堅持的觀點。

我們可能不高深,不可能高深,然而寫的再差,能讓讀者打發時間,消除壓力,這便是功德,這就是通俗的意義所在,大仲馬,金庸,隻不過比咱寫的好些,根骨裡,咱們都是混一個江湖的,不是嗎?

翻翻中國史略,其實古時候的同行還很多,而且他們那時候往往還掙不著錢。

去年七月在上海,某作協主席與三少,跳舞在那裡談論網絡文學與傳統文學的問題,我在下麵聽著,就在想這個問題。通俗由來已久,必將永生永世的持續下去,與天地同壽啊,那我寫這個,至少可以寫到死,也不怕沒飯吃吧?

噢,不是憤怒。隻是在想這個問題,並且有些害怕自己寫地東西。將來真的會被所有的人都忘記,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寫這麼長的後記,讓我自己的記憶深刻些,同時也請大家記得,慶餘年,朱雀記,映秀。因為就像前麵說的,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如果你們還能忘……不怕,我反正要繼續寫書,一直寫,然後再寫後記提醒你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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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起點看很多好看地,我自己很感謝這些作者能夠寫出讓我高興愉快爽利或感動的情節。陪我過了這兩年。

特此鳴謝:重生於康熙末年,官仙,平凡地清穿日子,時空走私從2000開始,致命武力,美女部落的守護神。大內高手,重生之官路商途,重生之官道,機動風暴,星際之亡靈帝國,娶個姐姐當老婆,很純很暖昧,香國競豔,貌似純潔,豔遇傳說。史上第一混亂。順明,江山美色。絕頂,與婠婠同居的日子,篡清,人道天堂,惡魔法則,官路風流,宦海沉浮,官路迢迢,冒牌大英雄,流氓高手,蘇聯英雄,隱殺,冠軍教父,改寫人生,同居博客,極品家丁,回到明朝當王爺,迷失在康熙末年,水煮清王朝,光榮之路,崩雲亂,冠軍教父,寄生體……

娘的,不能再寫了,我這是純憑記憶寫的,肯定有錯有漏,至少還有大半的名字一時沒想起來,要得罪死人了。不過反正這也不是廣告,這廣告也不可能有啥效果不是?隻是真的謝一聲,有書看地日子就是好日子,排名不分先後,哈哈。

同時鳴謝天涯真我版發照片的姑娘們,特彆鳴謝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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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再長,我再能羅嗦,可總也有完的時候。或許正是因為不想寫完,這種怨念太強大,所以電腦出了問題,所以當寫最後兩章之前,我專程去剪發,以表達自己的鄭重時,我家樓下剪頭發的小姑娘把手指頭剪傷了,真是抱歉,據姐夫昨天說,她家理發店還關著門的……

關於新書的題材和發書時間,真的有些慚愧,題材還沒有定下來,以前是想寫重生來著,向周行文同學,檀郎、更俗同誌們好好學習一下,然而因為眾所周知地原因,我還在考慮當中。

至於發書的時間,那就更久了,至少是四月以後的事情。親愛的老t教育了我,然而我可能還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人氣這種事情很虛妄,依理講,我肯定是要連著發新書是最好的,可是如果我寫的不好看,您也不會看不是?

我能力不足,很難一本接著一本地搞,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好地準備一下新書,不管什麼題材,該買該借該偷地資料總是要準備好,大綱總是要在腦子裡形成一個故事,才能動手,就像慶餘年一樣,我總得想好故事裡麵的人物是什麼樣的家夥……

笑著說,慶餘年開始寫的那天,我才想出來男主角的名字,範慎,那是剩飯,範閒,那是大家都知道的犯嫌。我是個沒有創意,隻能吃剩飯,並且羅嗦的有些犯嫌的人。

再一處閒話,之所以末章裡淑寧很顯眼,那是因為平清裡麵淑寧真的漸漸如偉大所說,變成一塊背景板了,我喜歡淑寧,不甘心……咦,是偉大說的還是湯姆說地?忘記了……平清是爛尾是爛尾!最近被香蕉罵爛尾地怨念在這裡發泄出來

好吧,最後說,我是喜歡範閒這個人的,因為他就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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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這篇後記看到這兒地朋友,那絕對是鐵子了。鐵子是東北話吧,我一直在學東北話,因為我可能要去東北了,微笑中。

慶餘年這個書名的意思很多重,最開始的時候就和朋友們說過,代表著慶幸多出來的人生,在慶國度過餘年,慶帝的國度進入了末期,還有一個意思,零七年五月的時候。我說不告訴你們。

其實很簡單,領導在大慶,我想去大慶,共度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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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地詩,結尾的詞,送給自己和領導以及親愛的兄弟姐妹們: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地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

……

……

以下純屬虛構,絕對虛假。頓準也描過,我再描一次,隻是為了滿足和梳理我自己地情緒。

“葉子,你的眼睛有治了。”

“嗯?”

“那床的病人死了。”

“真可憐。”

“是啊,聽說最後死的時候,一個人就隻能哭,好在沒有把眼睛哭壞。”

……

……

有一年,雪山中的神廟。一個穿著秀氣小皮襖的小姑娘,癡癡地看著身旁眼睛蒙著黑布的少年,說:“竹竹,你怎麼這麼酷呢?”

那一年,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地肖恩與苦荷,流著淚爬到了黑青色的神廟前。然後從裡麵跑出來了一個小姑娘。

還是同年,那個蒙著黑布的少年,遠遠地看著那頂透著燈火的帳蓬,小姑娘在帳蓬門口看著風雪,二人目光相觸,便不分開。小姑娘讓少年跟著自己離開,少年不肯,於是小姑娘跟著他回到了廟裡,沒有任何言語。

又過了一年,小姑娘終於帶著瞎子少年離開了那座冰冷的廟。少年的手裡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

那一年。小姑娘和少年在大魏國內遊曆,少年殺了很多人。他們來到了東夷城,然後在大青樹下,看到了一個專心致誌戮螞蟻的白癡。

有一年,漸漸長大地小姑娘和少年坐著海船沿著蜿蜒起伏的海岸線旅行,在澹州港登岸。碼頭上一位年輕人看著海上而來的小姑娘,一時間竟癡了,險些落入海中——他這一生從未如此狼狽過,也從未如此幸福過。

又一年,那位姑娘和少年接受了那位年輕人和他幾位同伴的邀請,來到了偏於南方的慶國,提著一個箱子,進入了京都。

在進入京都城門的時候,因為不肯接受檢查箱子地要求,與慶國曆史上最年輕的京都守備師統領葉重發生了衝突。少年將葉重的雙手摁在濕濕的城門上,姑娘把葉重打成了豬頭。

還是那一年,葉重的叔父葉流雲與那位少年切磋,自此之後不再用劍。

那一年,姑娘家進入誠王府,看著那個麵相苦愁的太監,苦惱地說道:“五常這個名字哪有萍萍好聽,我隻是發愁,我們算是姐妹還是什麼?”

有一年,司南伯不再去花舫,成了親,誠王府老2那個泥猴兒,天天往京都外的太平彆院跑,而誠王府的那位郡主睜著大而無辜的雙眼,心想葉姐姐怎麼生的那般漂亮呢?

有一年,江南三大坊初設,泉州開港,設水師,那位姑娘家坐在海畔地礁石上,看著海裡地浪花,下意識地拋著手裡的金屬子彈,開始思念某人,然後和身旁地一個小兵笑著說了幾句話。

那些年間,兩位親王死於天雷,成為太子的那位年輕人依然如常,天天去太平彆院爬牆,即便無數次被蒙著黑布的少年打落牆頭,亦是如此。

那些年裡,本名陳五常的那位太監,開始往自己的頜下貼假胡須,或許是因為他不習慣被人稱為姐妹的緣故。

那些年裡,如朝陽般蓬勃的南慶開始北伐,開始失敗,並且開始從失敗中獲得信心。

那些年裡,貼上了胡須的陳萍萍率領黑騎突襲三千裡,救了某人,擒了某人,傷了自己,從此坐在輪椅上半步不曾離。

有一年,那位姑娘家生了個男孩兒,虛弱地、滿足地靠在塌上,用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新生兒。孩子的父親遠在西方草原,那位蒙著黑布的少年,則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然後少年感覺到了什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太平彆院。

就是那一年,那些日子,有個人走了,而那個嬰兒卻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自己如白蓮花的雙手,身前的瞎子少年和身後坐著輪椅的老人。

又一年,漸漸長大的孩子在澹州港的屋頂上,大聲喊著:“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