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漳城(想選不還)(1 / 2)

謝遠英大致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前頭的徐陽和葉紫衣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口詢問細節。

“謝公子,你謝家商船第一回出事,是什麼時候……”

“謝公子,我記得你說城主府下的鎮撫司來了好幾回,但每回都沒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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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事,沈寂之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聽,目光大多數時間都落在窗外水流湍急的江麵。偶爾落在簡歡身上。

簡歡很認真地在吃瓜果點心,偶爾插幾句話。

“小兄弟。”那胡子半白的青衣道士拉著椅子坐近,他指了指他剛剛給沈寂之送過來的果盤,壓低聲音問,“這些你不裝起來嗎?”

青衣道士大概三十多歲,湊過來時,一股酒味如影隨形,沈寂之下意識蹙眉:“不用。”

“你不用和我客氣。”青衣道士說話時,那幾撇滑稽的小胡子跟著動,“聽你聲音,你才十幾歲?我比你年長幾十歲,按歲數都可以當你爹了。你就當我是你叔,這點瓜果,就當叔送你吃的,哈。”

沈寂之語氣很冷:“可惜,我爹和我叔都死了。”

“……”青衣道士頓了頓,“小兄弟,我也沒其他意思。我看你好像很厲害,有心和你結交一二,明日入夜,可以一起捉妖,互相有個照應。”

說到這,青衣道士朝前頭幾人努了努嘴:“你看他們三個,明顯已經擰成了一股繩,剛剛用早膳時也是有說有笑。就我和你,落了單。我也蠻厲害的,正兒八經的茅山道士,到時真有妖,你我聯手……”

沈寂之忽而出言打斷:“你給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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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之目光落在道士身上,語氣比剛剛說叔死了時要緩和不少:“到時若有妖出沒,我可以保你一命。作為回報,敢問閣下事後打算給我多少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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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聽謝遠英說了那些,他害怕真有大妖,又見謝遠英幾人一直對沈寂之很恭敬,猜到沈寂之實力不錯,才起了結交的心思,想在捉妖時劃水。

不曾想,這小子一眼看了出來,直接找他要錢!

道士心中鬱悶,伸手從懷裡掏出個酒壺,喝了口,咬牙道:“五百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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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之伸手,將微微褶皺的衣袖細細撫平,薄唇輕吐,隨便猜了個數:“五千,否則免談。”

道士:“……”他接謝家這單,賞金也就五千!

買賣破裂,道士離開,離開前不忘帶走自己的果盤,心裡朝沈寂之呸了聲:五千?他爺爺的他怎麼不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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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天邊堆積的陰雲不堪重負,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船上來來往往的謝家幫工腳步匆匆,麵露憂色。

簡歡撐著把油紙傘,在甲板上四處走動,拿著劍敲敲這裡,看看那裡。

思及謝遠英早上說的話,她打算在明日進入那片危險的水域時,給這艘商船搭個符陣。

明日若妖出沒,他們幾人捉妖,不一定能顧及到船上這些普通百姓。符陣到時便可護住他們一二。

在簡歡身後,道士撐著傘,縮著身子,在等簡歡的答案。

豆大的雨滴一粒粒砸落在甲板上,濺濕簡歡藕粉色的裙擺。

片刻後,她回身看向青衣道士,雙眼眯成一彎月牙:“當然可以呀。你我都為謝家辦事,自當互相照應。”

青衣道士聽到這,忙給簡歡作了個揖,喜笑顏開:“小姑娘人好啊!人好啊!”

簡歡回以一禮,略微有些羞澀地笑笑:“哪裡哪裡,劉道長比我們年長,懂得自然也比我們多,到時怕還得向道長請教一二呢。”

簡歡這話把劉道長說得內心熨帖,他樂嗬嗬地笑著。

兩人朝前方而去,簡歡狀若無意地問道:“不過早上,我看道長和那儉麵人相談甚歡?道長也知道,”簡歡一頓,語氣帶著幾分不喜,“我不太看得慣那儉麵人。”

聽到這,劉道長也忍不住咬牙:“誰說不是?我也看不慣這人!我早上找他,也是看他一個人形單影隻,想和他結交一二!但你知道他和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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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收我五千靈石!”劉道長握拳,“和他結交居然要收靈石?我活了這麼多年,也從未聽過這種事!”

簡歡一邊頷首附和,一邊在心中思忖。

謝家果然病急廣撒網,一個假冒道士也給了五千。她也隻有五千啊。

簡歡忽而停下腳步,看向劉道長,少女烏黑的眼眸亮如星辰:“道長,你我實在投緣。這樣罷,我不收五千,我給你少點,隻收四千九百九十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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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歡從甲板上回來後不久,外頭雨勢越來越大。

昨日天朗氣清,江麵清澈平靜。現下,外頭江水極其渾濁,波濤洶湧,把船撞得四處晃動,房內杯盞花瓶掉落一地,乒鈴乓啷的碎片聲不絕如縷。

時辰離日落明明還早,但天陰沉沉一片,像快要墜入黑夜。

簡歡的房間裡,燭火微微點亮。她坐在床上,架著她隨身攜帶的小桌子,在伏案畫符。

忽而,她耳朵輕輕一動。

門外有腳步聲。

“簡姑娘,簡姑娘。”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謝遠英的貼身小廝敲著門,大聲道,“我家公子派我前來知會您一聲,現下大風大雨,船身不穩,還望姑娘勿走動,歇息會兒。等過了這片烏雲,風雨小些,便好了!”

簡歡提高音量:“好,多謝!”

小廝聽見簡歡的聲音,又交代了幾句,搖搖晃晃朝其他人的房間走。

沈寂之不在房裡,小廝便打算先去通知徐陽,結果人到半道,左右搖晃的船體忽而恢複平穩。

難道雨停了?

小廝一愣,看了看腳下,忙跑到艙道儘頭,踮著腳從小窗往外看去。

外頭狂風肆虐,電閃雷鳴,依舊風大雨大。

但怎麼突然間,船就不晃了?

簡歡門外,沈寂之朝遠處的小廝看了眼,指尖靈力微動。

輕輕一聲,被反鎖的門插一下彈落。

他伸手,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房內簡歡頭也不抬:“貼好了?”

沈寂之嗯了聲,隨意給自己施了個乾燥術:“還要貼嗎?”“等等吧。”簡歡手邊已壘了七八張符紙,“等我這幾張畫完,你一起去貼。”

沈寂之閉眸又睜:“我沒有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