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梔也衝高盈和她未婚夫鼓了鼓掌,表示恭喜。
高盈舉起的競價牌緩緩落下,聽到耳邊的掌聲。
她身邊的未婚夫王子琪已經急的跳腳,剛才拉了好幾次都沒把她拉住,現在礙於多人在場不好發作,隻是在她耳邊斥道:“你瘋了!”
家裡給的最高限額是三萬,而她賭著一口氣,一直加到了八萬。
這種拍賣,都是公開的,所有人包括記者都看著,沒有喊了高價,又說我不要的道理。
如果拍了又嫌貴不要,那明天的新聞傳出去,整個高響唱片高家都會被全上海人笑掉大牙。
高盈看到顧梔恭喜的微笑,恍然大悟。
她竟然花了八萬拍了條起拍價隻一萬的項鏈!
高響唱片最近在勝利唱片的競爭下生意本就不好,她今晚回去再跟父母說自己拍了八萬塊的東西……
高盈打了個寒顫,兩眼一白,要不是未婚夫撐著,差點暈倒。
霍廷琛在後麵,看到顧梔衝一臉得意地衝高盈挑著眉鼓掌恭喜時,笑了笑。
拍賣進程已經過半了。
下一件拍品又開始競價。
顧梔想到自己還放在角落花瓶後門的東西,悄悄地起身離座。
她拿著袋子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沒人,顧梔把袋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
大禮帽,墨鏡,還有……織陽成衣新做的那身旗袍。
她原本打算今晚一開始就穿著亮相的。
顧梔反鎖了洗手間的門,換上新旗袍,然後把頭發放下來,戴上大禮帽和墨鏡,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出去。
她用上海市神秘富婆的邀請函換了新的競標牌。
大廳裡已經拍到最後一件拍品。
然而相對於之前的拍品,這件拍品顯得有些特殊。
不是什麼名畫樂器,更不是什麼珠寶首飾,而是一個書包。
這個書包也並不精致,破破爛爛,上麵還打著補丁。
當競拍官把這個書包拿上來時,下麵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競拍官說道:“這是本次慈善拍賣的最後一件拍品,書包。”
“它可能並不名貴,但意義深遠,孩子是我們未來的希望,而在上海有數不清的孩子從未踏進過學堂,所以本件拍品的所有拍賣所得,將會用於建立小學,幫助那些失學的孩子,尤其是女孩。下麵開始拍賣,起拍價一塊大洋。”
一個用於助學並不值錢的書包,底下的人聽著,還是紛紛舉牌加起了價。
隻是競價的激烈程度明顯不能和之前相比,之前的拍到了還能落個值錢物件,而這個不值錢還打補丁的書包,拍了等於是白送。
好半天之後,價格才被喊到了一萬。
這個一萬是霍廷琛直接喊的,他喊過之後,一時間沒有人再競價。
畢竟一萬塊買個破書包,似乎實在是不值。
然而,就當拍賣官快要落槌時,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三十萬。”
三十萬一出,全場似乎都安靜了一下,。
然後紛紛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最後麵,站著一個女人,精致的旗袍裹出她曲線迷人的身材,她戴著大禮帽,臉龐隱匿禮帽遮擋出的在光影下,露出來的手臂脖頸,皮膚瑩白如玉。
她手中的競標牌舉起,很顯然,剛才的價格是她喊的。
競拍官也跟所有人一樣,以為自己聽錯了:“那位小姐,您的喊價是……”
“三十萬。”她繼續又重複了一次。
這次的三十萬一出,全場嘩然。
不單是今晚,就這個盛星晚宴開辦十幾年來,從來沒有拍出過如此高價。
三十萬,已經相當於一些人的全部身家。
競拍官似乎手都在抖:“三十萬第一次,三十萬第二次,三十萬第三次,成,成交。”
拍賣錘落下,事情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所有人似乎都還沒有回過神。
那個女人,花了三十萬,拍下一個連半塊大洋都不值得的書包?
這相當於是直接捐了。
這三十萬,會直接拿來建造學校。
天。
最先反應過來的似乎是記者,隻不過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三十萬拍下書包的神秘女子就已經轉身離場。
“小姐等一等!”記者們舉著相機追了上去。
神秘女子加快腳步,在幾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黑衣保鏢的護送下飛快地離開,然後在夜色裡上了一輛黑色汽車。
顧梔躥上車,聽到身後一陣瘋狂的快門響。
“快走。”她使勁往下拉著帽子,說。
謝餘躲記者經驗十足:“好的。”
黑色汽車消失在夜色裡。
第二天,新鮮報紙出爐。
顧梔用自己所學不多的字看了個大概,然後又打電話給古裕凡,確定了一下頭條內容。
“神秘富婆再次現身,豪擲三十萬幫助失學兒童!”
頭條照片裡,黑衣保鏢的簇擁中,富婆一身旗袍,在夜色下美到發光。
魔安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