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將艾克斯推入飛行器。
他一言不發地走到沙發前,打開投影設備。
在終端上操作幾下,將一段還沒來得及銷毀的錄像投影放映。
“你給我看好了,究竟是誰強占了誰。”
慕斯將艾克斯押到沙發前,逼著他在最中央的位置坐下。
早在親王說他“顛倒黑白”,要他看看是誰強占了誰時,艾克斯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隨著投影的開啟,那種預感更是達到了巔峰。
他臉上難得出現了慌亂不安之色,回頭想去看親王,卻被沙發後的親王捧住腦袋固定住,逼著看向前方。
影像已開始播放。
飛行器門開啟,金發異瞳但更具少年感的親王出現在鏡頭裡。
少年親王停在門口,回頭往後看去,低聲催促著什麼。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麵色不愉。
然後一隻狀態明顯不對的軍雌出現在了畫麵中。
他麵色潮紅,身形搖晃,軍禮服外衣已經被扯開,衣襟淩亂。
抬起頭來時,一雙碧綠的眼睛泛著紅色。
那是艾克斯自己。
親王似是嫌他走得太慢,在他來到飛行器門口時,在他背後推了一下,將他推入其中。
親王自己也跟著進來,快速往後看一眼,似是在確定有沒有蟲跟隨,隨後關閉艙門。
看著影像中的畫麵,艾克斯嘴唇發白,臉色糟糕到極致。
他預想過許多糟糕的發展,卻沒想到,他自己……竟然是主動跟著親王進入飛行器的。
投影依舊在繼續播放。
艾克斯已經到達極致,意識不清,也難以控製住身體。
被親王推了一把,就踉蹌跪倒在了地上。
憑著手臂勉強支撐住身體,才沒徹底倒下去。
少年親王見他這模樣,上前一步,伸手似是想將他拉起來,又在即將觸碰到他時,縮手往後退去。
雄蟲又氣又惱地抱臂站在一旁,看向地上雌蟲的眼神,像是想將他掐死。
“虧你還是獵殺者出身,這種小兒科的陰損招數你也會中?”
艾克斯的過往並不是秘密。
不管是他來自暗星域,還是他當過獵殺者。
有心去查,都能查到。
那些都不是他的秘密。
曾被他小心護著的小雄子,才是他的秘密。
而那個秘密,也隨著他的地下安全屋,在炮火中湮滅了。
即使如此,親王會知道他曾當過暗殺者,還是讓艾克斯有些驚訝。
影像中的艾克斯已經失去清明,無法回答親王的質詢。
現實中的艾克斯倒是能說明,隻是親王想必不會願意聽。
曾經的暗星域科技落後,那裡的雌蟲都更相信自己身體的力量。
就連武器,都是很基礎的、配合自身強悍力量使用的武器
。
之後加入蟲族帝國,進入軍部,倒是接觸到了最前沿的科技,但都是軍事作戰方麵的。
關於在不開封酒瓶的情況下,將藥液注入瓶中,這種常年廝混於聲色場合的蟲或多或少都有了解的手段,卻是艾克斯的知識盲區。
更重要的是,他低估了那隻雄蟲的惡,也低估了他的膽子。
竟敢在二皇子的宴會上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吃過教訓的艾克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雄蟲。
卻也在這時,將親王遞出的善意,錯當成了惡。
錄像中的親王,在諷刺一通後,沒有得到半伏地上喘息的雌蟲的回應,更加氣悶。
也失去了交流的興致。
來到沙發前坐下,打開終端,開啟飛行器自動駕駛,並設定目的地。
在設定目的地時,親王明顯猶豫了會,最後才定下親王府。
親王做這些時,艾克斯發現錄像中的自己動了起來,像是尋覓著什麼一般靠近沙發上親王。
不,不!
畫麵外的艾克斯心中驚慌恐懼,想要阻止錄像中的自己。
但他什麼也做不了。
那是已經發生的過去。
好在,那個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隻是靠近親王,將頭抵在親王的靴子上。
不,這已經很出格了。
現實中的艾克斯被那畫麵弄得坐立不安。
錄像中的親王顯然也被嚇了一跳。
下意識將腳挪走。
而地上的黑發雌蟲又尋了上來。
抬眸向上看的眼,帶著一種追憶般的恍惚。
在搜尋不到雄蟲時,還會出現一種驚慌失措般的神情。
直到尋到雄蟲,才安定下來。
再次雌蟲貼上靴子,沙發上坐著的親王僵了僵。
見雌蟲沒有更多的舉動,隻是貼著他,才漸漸放鬆。
目光複雜地盯著地上的雌蟲。
接下來,錄像的畫麵就呈現了一種奇怪的靜止狀態。
雌蟲躺在沙發下,將頭貼在雄蟲的靴子上,不時扯動著衣襟,在強製發情的欲海中掙紮,不得其法。
但始終沒有對近在咫尺的雄蟲做出什麼真正出格的事。
而雄蟲僵坐在沙發上,雙眼緊盯著虛擬屏上的地圖。
不時出現一種類似嗅聞的動作。
視線本能地追隨氣味而去,低頭看向地上的雌蟲。
緊接著就像被燙到般,驟然收回目光。
未成年的雄蟲對雌蟲信息素並不敏.感,對一隻發情的雌蟲沒什麼特彆的想法。
而雄蟲並未主動散發信息素,陷入欲海中的雌蟲沒有捕獲到信號。
這其實很奇怪,明明沒有捕獲到信息素訊號,卻本能地靠近雄蟲。
又隻是靠近。
無論其中緣由是什麼,兩隻蟲在同一個空間裡,勉強還算相安無事。
但隨著時間的發展,這一平靜到宛如僵持的畫麵,被打破了。
雄蟲開始變得坐立不安,伸手攏起衣服,想將自己包裹起來。
地上雌蟲也仿佛嗅到了什麼,開始循著雄蟲的靴子往上。
雄蟲被雌蟲的動作嚇到,胡亂蹬著腿,想將雌蟲踢開。
掙紮間,某種氣味似乎變得更濃了。
以雄蟲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一隻S級軍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