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說待在他身邊的每一刻都在難受。
於是,天伽皇克製著自己,不再出現在皇妃眼前,接連幾天都歇在書房的休息室裡。
皇妃在休息室住過一晚,休息室裡還隱隱殘留著皇妃的氣味。
但氣味太淡了。
越是尋覓皇妃的味道,越是會覺得空落。
習慣了夜夜擁著皇妃、嗅著皇妃身上的暖香入睡,天伽皇無法適應這突然的空落。
有時會無意識追尋本能的吸引,走到皇妃寢宮前,又在真正感知到皇妃氣息時停下。
天伽皇阻止侍者通報,在門外靜靜站了許久。
在聽到寢宮內傳來皇妃的聲音時,轉身快步離開,幾乎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慕斯將侍從長叫進來,問:
“剛剛有誰在外麵?”
S級雄性感知敏銳,那是與五感無關的另一種感知。
精神上的感知。
剛剛那一瞬,慕斯感知到了某種極為強烈而複雜的情緒。
侍從長麵露猶豫,“這……”
皇帝陛下有交代不要告知皇妃他來過。
可皇妃問話,又不能說謊。
看他那模樣,慕斯就懂了。
扭頭看眼空蕩蕩的門口,問:“陛下已經走了?”
“是。”侍從長低垂腦袋。
自從皇妃入宮,陛下夜夜歇在皇妃寢宮。
唯一一次沒來,也是皇妃去主宮尋陛下的那晚。
可最近,陛下已經有好幾天沒來過了。
今日來了,也不肯見皇妃。
任誰都能看出,陛下和皇妃間出了問題。
慕斯揮揮手讓他下去,凝眉看向麵前的法案。
他原本打算,跟天伽皇討論下增添的幾條法條,試探下天伽皇的想法。
天伽皇這樣避而不見,讓他心裡沒底。
哪怕是刺殺捅心那一次,天伽皇都沒有這樣冷落過他。
他這一次,是真的踩到天伽皇的底線了吧。
也是,哪個雌性能容忍自己的雄性這般放肆。
慕斯看向窗外。
天色已經黑了,月亮被雲層遮擋,黯淡無光。
慕斯神情中帶著幾分落寞。
[艾妃真是的,來了又走,欲蓋彌彰,以為看不出他想侍寢嗎?]
[小蛋糕彆難過,他這是在釣你。]
“釣我?”慕斯不解。
[對,欲擒故縱,就等著你追出去呢。]
“……是嗎?”慕斯不太相信。
幾分鐘後,他披了件淺金色的鬥篷,領繩都沒來得及係,就走出門。
特意吩咐侍從不用跟上來。
慕斯往主宮的方向而去。
可直到走到大花園,也什麼都沒看見。
騙天伽。
根本沒有在等他。
慕斯沉默在原地站了會,將帽子拉低了些,轉身準備回寢宮。()
忽地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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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葉簌簌作響,花朵搖曳,香檳色的花瓣被風卷起。
慕斯身上一輕,披著鬥篷被吹飛,失去遮蓋的銀金色發絲飛舞。
慕斯轉頭去尋鬥篷。
卻見鬥篷落入天伽皇手中。
“……”
天伽皇拿著鬥篷走到他麵前,為他披上,仔細係好領口的繩帶。
同時往左挪了兩步,站在上風處,用身體給他遮擋著風。
“怎麼這麼晚出來?”天伽皇凝著眉問。
慕斯抓著身前的鬥篷,目光有些躲避,輕聲道:
“有天伽釣我,我來……咬鉤子。”
身前的天伽許久沒出聲。
慕斯有些疑惑地抬眸,就見天伽皇赤紅著眼睛,神情有那麼幾分的猙獰,看起來想要殺天伽。
“誰?!”
天伽皇扣住慕斯的肩膀,強忍著怒火問:“是誰?!”
誰敢在他的宮裡引誘他的皇妃?!
是親衛隊的天伽?
還是留在宮裡加班的秘書團?
慕斯愣愣看著他。
天伽皇這副模樣,慕斯很熟悉。
以往他隻要釋放信息素,天伽皇就會很快趕到,驅逐走他身邊的天伽。
那時,天伽皇臉上的神情就和現在一樣。
既暴怒又痛苦。
在慕斯的認知中,雄性回應雌性的信息素是很正常且必要的事。
曾一度對天伽皇的暴怒感到不解。
認為暴君隻是將他當成榨取信息素的工具。
不讓他和其他天伽接觸,使用機械侍從,是為了控製他。
還有古怪的機械癖好。
可現在,他並沒有釋放信息素,天伽皇卻依舊暴怒不已。
是因為……
因為……
慕斯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他試探著伸手,環住天伽皇的腰,身體貼近。
天伽皇的身體驟然一僵,滿腔的怒意無從發泄,健壯的胸膛起伏。
慕斯甚至感受到了那件飾品。
即使天伽皇幾天不願見他,依舊戴著他給的飾品。
“我不允許,”天伽皇咬著牙,道:
“隻要你還是我的皇妃,就不允許你和其他天伽……”
哪怕對他撒嬌,他也不會鬆口。
“可是,陛下,”慕斯伸出手指,捏了捏那件飾品,隔著衣服,扯了扯飾品間的鏈條,輕聲道:“我被釣到了。”
天伽皇被扯得身體顫栗,眼眶赤紅,卻死咬著牙不肯鬆嘴。
他絕不能接受他的皇妃擁抱其他天伽。
絕不允許其他天伽染指他的皇妃。
慕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天伽皇。
天伽皇在他麵前,永遠都是很主動的,掌控著一切,將
() 他吞吃殆儘。
但現在的天伽皇,哪怕已經信息素噴湧而出,依舊緊繃著肌肉,死倔著不肯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