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動了就會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慕斯知道天伽皇以為他來見的是其他天伽。
“陛下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因為我是您的雄侍,是屬於您的東西嗎?”慕斯問,手指摩挲著飾品。
“……是。”天伽皇眼中滿是掙紮。
皇妃給他身體的愉悅,與他心中如刀割般的痛苦,混雜在一起,讓他混亂不已。
“因為是您的所屬物,您才會在意。”
慕斯垂著眸,低聲道:
“難怪,您之前根本不在意我,任由我被其他天伽占有。”
“什麼?”
天伽皇難得從混亂的腦子裡擠出一些清明。
“什麼時候?貴族叛亂那天嗎?”
隻有那一天,他離開帝都,收到信息素上升的提示,卻無法趕回。
之後,得知皇妃是被雄育會強行“治療”,導致形成回應信息素的本能。
天伽皇既氣惱又心疼,特意找當初的親衛長了解,確認那晚沒有天伽傷害皇妃。
還有什麼時候,皇妃釋放信息素,但他沒能及時趕到嗎?
天伽皇仔細回想。
“您當然不會記得。您拒絕了成為我生理覺醒的引導者,讓我回到帝都星……”
慕斯目光難過。
“任由我被技術糟糕的貴族老雌性占有。”
【技術糟糕】的貴族【老】雌性·天伽皇:“……”
“……真的有那麼糟糕嗎?”天伽皇僵硬問。
而且,他很老嗎?
他才三百多歲,以高等天伽雌性七八百年的平均壽命,當然不算老。
更何況他是SSS級,隻要沒有死於精神暴動,甚至能活千年。
但是,他的皇妃隻有二十歲。
跟皇妃比起來,他的年紀確實太大了。
天伽皇甚至不敢提年齡,說起技術,也十分心虛。
那是他第一次。
雖然在前往雄性養育會之前,有緊急了解過一些引導方麵的知識,但理論和實踐終究有著差距。
天伽皇也沒想到,他會那麼抵抗不了慕斯的信息素。
一擁住慕斯,他就失去了所有自控能力。
“非常糟糕。”慕斯垂眸道。
當時,慕斯剛結束完信息腺治療,被大量不同的信息素氣味,醺得幾乎失去“嗅覺”,失去信息素分辨能力。
大概是因為太多雌性信息素的刺激,慕斯提前進入生理覺醒。
他被蒙上眼睛,送進覺醒室。
等待拍下他引導權的陌生雌性到來。
高熱和生長痛,讓慕斯神誌模糊,痛苦萬分。
更糟糕的是,被蒙住眼睛後,對未知的恐懼。
被陌生雌性帶著薄繭的手撫上身體,慕斯
需要很努力地克製自己,才不會害怕得顫抖。
那隻雌性還特彆喜歡抱他。
將他擁進懷裡,輕撫他的背安撫。
這般撫慰幼崽般的動作,一看就是隻上了年紀的老雌性。
擠壓著他臉的胸肌也很大,說不定早就撫育過好幾隻幼崽了。
明明都這樣了,技術還特彆糟糕,弄疼他好幾次。
一看就不珍惜雄性。
慕斯並不對引導者抱有什麼期望。
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努力放空大腦度過的。
隻有被弄疼時,才會哼上一聲。
然後就會被那隻五感敏銳的雌性,循著聲音來親。
慕斯更加心如死灰。
甚至有些慶幸自己被蒙著眼,不用看那隻雌性的臉。
雄育會需要有合適的引導者,陪伴雄性度過生理覺醒。
再根據照雄性覺醒後的等級,將雄性定價“售出”。
所以,雄性蒙眼是必須流程。
因為雄性很容易對引導者產生依賴情緒。
這不利於覺醒成功後的“出售”。
而雌性也需要簽訂保密契約。
不得對雄性透露自己的身份。
更不得在雄性婚後找上雄性,告知自己是他的引導者。
保密期限為三年。
三年後,雄性早已適應了新的生活,引導者濾鏡已經從雄性心中淡去。
當然,除了想與雄性發展進一步關係的雌性外,沒有雌性會主動透露自己曾是雄性的引導者。
天伽皇張了張口,也說不出自己是那隻“技術糟糕”的貴族“老”雌性。
之前慕斯提前進入覺醒,他沒有準備,隻在前往雄育會的飛行器上看了些資料。
雖知道雄性脆弱,卻不知道那麼脆弱。
輕輕一碰,皮膚上就會留下痕跡。
天伽皇很是心虛。
生理覺醒結束後,他給熟睡的慕斯清理身體,塗了好幾遍頂級修複液,又為他換上柔軟親膚的衣服,這才離開。
準備結婚的那一個月裡,為了雄性的婚後幸福,他倒是新學了許多知識。
半響,天伽皇也隻很沒底氣地問:
“現在呢?我現在的技術也糟糕嗎?”
慕斯咬著下唇,扭過頭,不想理他。
天伽皇總是把他絞得頭皮發麻,爽得想要尖叫,怎麼好意思問他這樣的話?
慕斯想起正事。
“陛下,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您看看法案。”
慕斯將終端打開,給天伽皇看他增加的方案。
他想了許久,也隻添加了三條。
一,雄蛋出生後由原生家庭撫養。
不再交由雄性養育院統一撫養。
二,雄性與雌性一樣,同屬於帝國公民。
享有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
三,雄性同樣需要定期進行精神梳理。
關注雄性精神健康。
慕斯看向天伽皇,緊張等待著他的答複。
他知道想達成這三點很難,幾乎是推翻了現存的天伽社會製度。
但他必須這麼去做。
天伽皇看向慕斯。
在慕斯屏息凝神的緊張等候中,天伽皇雙眸發亮道:
“斯斯,你說……你是來找我的?”
慕斯:“……”
慕斯:“???”
這是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