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人沒死(2 / 2)

林九看了眼今羨,見她把決定權交由他之後,又見王爺確確實實邀請,便點點頭道了好。

隻是今羨卻看見王爺看見她時,眼底閃過了一抹驚愣和詫異,轉瞬即逝,讓人捕捉不到,但今羨卻看見了。

三個人一道走到了藩王府邸,同今羨幻想的差不多,王爺身上的氣質也不似貪圖金碧輝煌之人,周圍都是山水圍繞,倒是一處仙境,今羨走進去,裡頭居然有一畝菜地,養了幾條小狗和小貓,真真將田園生活過到了極致。

管家的上了茶,林九領著她坐下,今羨才得知,原來林九早前替王爺醫治過舊疾,找了許多人醫治都沒治好,到林九這吃了幾副藥之後便醫治好了。

王爺許是看出了今羨對這的裝潢感興趣,繼而便叫管家的領著今羨四處逛一下,今羨察覺熬了他們是有私事要談,便同管家一道,往後院走。

今羨走後,林九便笑道,問:“王爺可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的?”

王爺點頭,親自倒了杯茶給林九,繼而歎息聲,麵容惆悵道:“我也不瞞你了,我有位故人,犯了眼疾,找了許多人也沒有法子醫治,好不容易找到了元歌,但是元歌對那位的眼疾沒有多大的辦法,直到現在,還是有些畏光,不知你可有辦法?”

林九一愣,他們楓林山有規矩,不可將自己病人的私隱告訴任何人,林九也沒有聽元歌提過,於是便問道:“那人的眼疾有多久的時間了,當初的症狀是如何?”

王爺飲了杯水,道:“已有三年了,最嚴重的那次,就是剛發現時,有段時間看不見,後來我找到了元歌,療治了一段時間倒是能看見了,隻是一見淚就又會看不見,他又不聽勸,因剛失去了妻子,總是抱著妻子的守魂盒哭泣,元歌也沒辦法,又研製了一些藥,吃了倒是好些了,但還是沒能根治,見了淚眼疾又會犯。”

王爺說完,林九蹙眉道:“那怎麼三年了,才同我說?”

王爺抿唇,道:“這也正是我想同你說的,他因身份特殊,當初找到元歌,也是因為我信任元歌的原因。”

說完,林九便明了了,他也沒追問他的身份,低聲應了,道:“好,回去我便問問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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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羨走到了後院,方才看見更多的田地,甚至還有一處茅草做的涼亭,她四處逛了逛,忽地看見了後院處,有許多的紙張放在一張張的石凳上,還有些些是掛起來的。

看上去,王爺似乎很寶貴這些畫。

今羨腳步不受控製地往前走,隔得遠,但是她卻能看見畫中人的輪廓,正是因為能看得見,所以她才忍不住往前,因為那畫中人,和記憶裡的那人不相上下,甚至,在她幼時已經模糊了的人的輪廓裡,畫中人,卻是連神情都畫出來了。

她往前幾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見了,那畫中人,便是她記憶裡的人。

記憶裡,那人溫柔,舉手投足間都是一股輕柔的大家閨秀氣質,她的眉眼和畫中人的簡直一模一樣,畫中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娘親——今苑。

今羨愣在原地,細細回憶也想不起,娘親和眼前這個王爺是有何牽扯,如若說有牽扯,為何從沒聽見娘親提起過他,但說沒牽扯,為何王爺的府裡,會出現娘親的畫像。

神情,姿態,笑容,每一樣都是用心畫了的,所以才會讓人覺得栩栩如生。

可見畫畫之人是用了實打實足的情感畫的。

她忽地覺得,娘親的身上,太多的秘密了,包括溫城玉也是,為何會在一夜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心口一灼,喉口發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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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深夜,顧歸酒站在楓林山上的院子內,晚風襲來,卷起了他垂下的頭發,他垂眸,讓人覺得心情都舒暢了許多。

身邊傳來腳步聲,顧歸酒默,懷裡抱著啃著蘿卜的精氣神十足的溫白白,視線睨了眼聲旁,示意那人說。

陳越低頭,恭敬道:“陛下,清風道士來了。”

顧歸酒低低的嗯了聲,生怕吵到溫白白啃紅蘿卜,低聲道:“叫過來。”

陳越應了聲,繼而轉身,往院子外走,將因為吃了媳婦兒閉門羹,從而滿臉不爽的清風道士“請”到了裡麵,待站在炎卿帝的麵前時,陳越才鬆開了桎梏住清風道士的手,繼而作揖道:“陛下,清風道士到了。”

顧歸酒側眸,陳越隱退到了暗處。

“朕有事問你,你須得實話告訴朕。”顧歸酒看著清風道士,道:“為何那魂三年了,還沒招來?”

清風道士蹙眉,細細沉吟了一會兒,無奈道:“皇上,我當時說過了,或許是她不想見你,所以那魂怎麼也不想來。”

顧歸酒喉結滾動,這句話,三年前他也從清風道士的嘴巴裡聽說過,隻是當時,他心痛難忍,心口發疼發澀,但是現在,他卻隻悶聲哼了笑,問了一句話,道:“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互相沉吟半晌後。

“有。”清風道士說,“三年前我同你說過,要麼就是那人不想見你,不給你招,要麼就是那人沒死。”

當年清風道士說那人沒死的時候,顧歸酒沉默不語,滿心都是不相信,那人怎麼可能沒死,她就死在他的懷裡,他親手將她放入棺木裡。

隻是如今清風道士再次提及那人沒死,卻也如他心中所想,他沉聲問:“沒死就招不到,那有什麼方法判斷那人沒死嗎?”

清風道士看向了顧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