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羨羨,我可以親你麼?(2 / 2)

陛下是個偏執狂 小莊周 12217 字 3個月前

她愣了好一會兒,見嚴於那紅透了臉的模樣。

他們本是夫妻,當初是假的,但是她決定了要接受他,自然是要真的打開心。

她沒有扭扭捏捏的,莞爾道:“好。”

話音剛落的那瞬間,那人瞬間就將唇貼了上來,溫熱的,和他的懷抱,以及掌心的溫度一模一樣。

說起來,今羨也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麵對著親吻,她有些無措,雙眼瞪得老大,而嚴於自然也是第一次親吻,半天過去了,他也沒敢動一下,鼓起勇氣的那瞬間,他撬開了她的唇。

一吻結束,她臉色通紅,而嚴於自然也沒好到哪裡去,卻也明白自己是個男人,哪能比一個女子還害羞,伸出手牽住她,繼而嗓音溫潤道:“羨羨......”

“嗯。”

“我會對你好的。”嚴於笑,說:“一輩子都隻對你好。”

方才親吻已經強裝鎮定好一會兒了,如今再聽他這麼直白的話,今羨到底是不好意思極了,紅著臉移開了視線,含糊的應了幾聲,道:“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天黑了,等會兒父皇該擔心了。”

“好。”嚴於不敢再逗她,隻能依她的,站直身子,道:“我現在回去,你也早些歇下。”

今羨點頭。

直到嚴於走後好一會兒,今羨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回神。

眼看著天黑的深了,她命人收拾了屋子,隻是回來這麼久,也沒見阿默出來,一邊詫異一邊往屋子裡走去,門什麼時候被關上的,她也不清楚,隻是當視線看見坐在床榻上的那個男人時,她還是嚇的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那人就大刀斧劈地坐在床榻邊沿;一身黑色的華服,床頭邊點了弱弱的燭火,燭火微弱的灑下,映照在他的臉龐,麵容陰鷙冷冽,周身的寒氣迸發出來,像極了三年前的那副模樣。

她怔愣片刻後,驀然回神,一張臉嚇得白一陣青一陣,她嘴角蠕動了下,還沒等她問他為何會在這,那人卻主動開了口,先發製人般。

“他親你了,是嗎?”

他語氣很平淡,辨不出情緒。

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

今羨咽咽口水,不答反問,道:“你怎麼、你怎麼在這?”

“朕問你,他是不是親你了?”

他還是問這句話,隻是說話間,他卻已經站了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腳步聲平穩的踩在光潔的地上,一下又一下的衝擊著耳膜。

今羨咽了咽口水,他往前一步,她便退後一步,隻是當腰背抵在門上,她無路可退隻能靠著牆時,心下頓時更慌了。

她心頭漸漸不安,一張精致的小臉血色儘褪,慘白一片。

顧歸酒在她腰背靠上門的那一刻,已經走在了她麵前,長臂一伸,兩手貼在她身子的兩側,將她整個人牢牢的鎖在了懷裡。

炙熱的氣息噴灑下來,今羨呼吸變得難受,他似乎是故意的,將身子貼的更近,她光潔的額頭抵著他堅硬的胸口,像是在讓她無路可逃。

“親了還是沒親。”

那人又問,甚至在問話的那一刻,他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著他。

彼此的視線隔空對上,她能清楚的看見他眼底那顯而易見的陰鷙,渾身一僵,是因為那人不但挑起她的下巴,甚至還一下一下的摩挲著,描繪著她的唇,指腹是冰涼的,同他炙熱的呼吸完全不同。

她將頭往後一縮,碰的一聲,後腦撞到了木製的門框上,疼的厲害,眼眶瞬間紅了,心下煩躁的同時,亦很討厭他此刻的壓製,像是無形之間給了她窒息感。

她心口一灼,頓時無力的很,情緒到了頂點便不想去顧及這麼多,語氣也變得有點兒冷,沒了往日的尊敬,道:“怎麼,難道嶼國的皇上管的這麼寬嗎,我身為世子妃同世子親吻這一點,不過分吧,難道嶼國還規定藩國的世子親吻還得向皇上報備是嗎?”

她這番話,說的真是無情,頂頂的沒心肝。

他備受煎熬,看著他們親吻,想衝上去,卻又害怕她會厭惡他更深,將剝心般的滋味生生的忍了下來,想著如今他問她,就隻是想要她親口說出來!她若是否認,他便委曲求全一次當作沒看見過,沒想到,換來的確實她這句冷嘲熱諷。

真真是三年過去了,她當真以為自己沒脾氣了!

顧歸酒咬牙,挑起今羨下巴的手捏緊,嗓音沉冽道:“朕從不多管閒事,任何人親吻亦都不用向朕報備,但你不同——”

“皇上,請你放尊重,你我之間本就是君和臣妻的關係。”今羨用力的側過頭,打斷了他的話,視線不與他對上,嗓音平淡,仿佛沒有因為他的話引起一絲絲的情緒,“你有你的皇後,我亦有我的世子,你這樣,未免太對不起逝去的皇後,還有如今我的丈夫,世子嚴於。”

顧歸酒哪裡能不知道如今今羨腦海裡想的是什麼,她無非就是急於撇清關係,她心裡頭那些小九九,三年前他看得清楚,三年後自然也沒差到哪裡去。

也不知道是她沒多少長進,還是他那時,情不自禁的想去窺探她內心,以至於她死後,他總是回想起她眼眸的神態,以及話裡行間的每一句話的意思。

顧歸酒垂眸,單薄的眼眸視線帶著繾綣的愛意,從她的嘴唇,到翹挺的鼻子,再到那雙午夜夢回不知勾了他多少次的眼眸。

“不怕,隻要你願意,朕現在就去叫世子寫下和離書,帶你回嶼國。”

他完全扭曲了她方才話裡的意思,這句話,真是不要臉到了頂點,她心口堵了一口血,生生忍下,不受他話的影響,冷靜自持的道:“皇上這話說的,難不成是已經忘了您的皇後,還是您認為,我比您皇後重要?”

她自己同自己較量,可真是世間罕見了。

她問出這句話,卻聽見那男人漫不經心的嗬笑一聲,聲音透著一股繾綣漫不經心地溫柔,身子貼得更近,他將她整個人牢牢地鎖在懷裡,他垂眸,啞聲笑,道:“你不用同誰比,在朕心裡,你最重要。”

今羨側眸,視線睨著他。

顧歸酒勾唇,片刻後,察覺到她眼底的疏離和怒意,他隻輕而又輕地歎息一聲,她卻能從中聽見些許的寵溺。

隻是在這聲寵溺餘音下,他徹底的撕開了兩人的那層遮簾布。

無情又迅速。

“不管你是羨羨,還是酒酒,不管你換了多少身份,我都隻要你。”

今羨眼底沒有太多的驚,貝齒咬著下唇的軟肉,她猜到了,從她進來看見他坐在床榻的那一刻,她便多少猜到了,聯合起這兩日種種的跡象,她都知,這男人定然是知道了的。

前段日子初見時,他那目中無人,誰都不放在眼底,更彆提一個今羨了。

但兩天前,態度卻是截然不同,不是知道了她是溫初酒,還能是什麼。

她斂眸,眼眸微顫,穩了穩神情,很多話想問他,問他為何知道了她沒死,又覺得沒多少必要,她不想寒暄,她隻想儘快躲開他,儘快和他橋歸橋,路歸路。

她聲音很冷,道:“彆說這些話了,祁琛,我早就說過我們兩清了——”

“你也彆同朕說這句話。”顧歸酒鬆開桎梏住她下巴的手,繼而冰涼的食指豎立在她櫻唇前,眼眸緊緊的鎖著她,啞聲道:“溫初酒,我們兩清不了,我和你,抵死纏綿。”

“可我不要!”

今羨徹底繃不住了,從遇見他開始就繃緊神經,直到現在,才儘數崩塌,她眼眶通紅,是被他的抵死纏綿嚇得,還有那句兩清不了。

她不要再同他糾纏,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她不要再當溫初酒!

她逃到了天高地遠的安國,不就是為了躲避他,三年了,好不容易將他的臉忘了,他卻又驀然出現,這也就罷了,來了就走便罷,為何又要知道她的身份,為何要撕開那三年前,溫初酒用死亡的代價堪堪遮上去的簾子。

她搖頭,眼眶的紅灼熱著顧歸酒的心,他咬牙,心疼和怒氣一道交織,又不敢像三年前那般凶她吼她,得來不易,且珍惜的滋味,他這三年裡反複品嘗,她卻不在身邊,如今心口滋味千腸交織,好多話化到嘴邊,也隻能變成一句低聲的哀求,道:“乖寶,聽話......”

今羨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是因為那句乖寶,不是因為開心,也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她覺得可笑,可笑之極。

她低聲嗚咽,淚水浸濕了臉龐,抽泣哽咽,好多話想說,想罵他,想斥他,最後到了嘴邊,隻能化成一句:“祁琛,算我再求你一次,你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就像三年前,你當溫初酒死了......

“不要!”他紅了眼,嘶啞著聲不加考慮直接拒絕,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不顧她的掙紮,盯著她紅透了的雙眸,啞聲哀求道:“他給你買了糖人,我也給你買了糖人,他給你真心,我也給你我的真心,你看了他,你看看我,我求你,你看看我......”

“你也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祁琛,晚了。”

“真的晚了......”

她嘶啞著聲回答,身子在他懷裡掙紮,臉龐在他雙手之間扭轉,她淚水往下,灼熱了他的掌心,他俯身,一邊輕輕的親去她臉龐的淚一邊低聲下氣的道:“不晚,我們有一生,我用一生去給你賠罪。”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一生。”今羨掙紮,不讓他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臉上,哽咽道:“祁琛,我已經是彆人的妻子了,你不要這樣,你回嶼國去,祁琛,你走吧,真的......唔......”

——是他的唇貼了上來!

看著他紅著眼唇貼著她的唇,半晌後,聽著他在她耳畔邊呢喃的話,她一雙眼驀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