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彥聞言心中焦急,麵上卻冷笑道:“閣下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雀子山乃是我大周領地,鎮國公又是我大周赫赫有名的遼東軍的主帥,一生征戰無數,從無敗績。這場對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從來不會資助無德之人。”
他不知道脫歡拿什麼脅迫的鎮國公,但是鎮國公這次若是真的“應邀”進了雀子山,隻怕就難以脫身了。
“口舌之利罷了!”脫歡一甩手,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且等著,待命喪黃泉之際,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樣的伶牙俐齒!”
說罷,脫歡冷然掃了一圈,吩咐道:“把他給我看牢了!他若是跑了,你們就都提頭來見吧!”
看守埋伏的眾將士聞言紛紛應聲領命。
這話可不是嚇唬他們的,可汗或許彆的時候會手軟,但是殺人的時候卻是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安排妥當,脫歡甩袖離去。
韓彥看著脫歡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
看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
舒予率眾到了雀子山腳下,一把勒住逐月:“籲——”
“怎麼了,張姑娘?”同行的將兵不解地問道。
“倘若脫歡真的在雀子山的話,他不可能沒有任何部署的。”舒予解釋道,“要知道,這裡可比方才那地離著瓦剌更遠,要折回更加不易。”
眾將兵聞言凜然。
“那張姑娘以為,咱們現在應該如何?”
一路行來,他們見識了這位姑娘不輸男人的聰慧和堅韌,而且此行又是她一力堅持的,因此早就有了默契,一切均以對方的意見為主。
舒予想了想,回道:“我知道一條上山的小路,我們繞過去看看。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需要裝扮一下。”
說罷,舒予策馬回了先前穿過的山林。
裝扮?
眾將官麵麵相覷。
……
不多時,舒予等人從山林裡出來,頭上頂著從頭到腳都用樹枝野草掩護起來,幾乎和周圍的草木山色融成一體。
眾將官互相看了看,覺得這身裝扮雖好,但是要騎馬進山就幾乎不可能了。
可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騎馬進山目標太大,隻怕還沒等他們找到敵人,敵人就先盯上並且伏擊了他們。
“留兩個人在這兒看守馬兒以作策應,其他人隨我一同進山。”舒予低聲吩咐道。
眾人點頭應下。
兩個日常照養戰馬的士兵,主動留了下來。
“走吧,我們從南麵繞過去。”舒予低聲道,率眾潛行。
他們方才騎馬一路趕來,說不得這會兒已經被對方給盯上了,隻能從南麵繞行——誰又會想得到,北來的追兵竟然會舍近求遠,繞道南麵潛入呢?
盯著舒予一行人的瓦剌士兵,眼見著舒予一行人都衝到山腳下了,卻又掉頭折了回去,而且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回來,心中直犯嘀咕,連忙去稟報脫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