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B!讓你姘頭趕緊放開我,再不鬆手我就告訴拉斐爾你是個Omega,讓他把你抓起來玩個稀巴爛!”
不知道是小男孩到底年幼經不起激,還是反複試探不得最後耐心耗儘褪去偽裝,他的反應立刻激烈起來,欺軟怕硬的衝秋子檸罵了一句非常難聽的臟話之後,毫不掩飾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媽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倆的!雜種!”
拉斐爾?
聽到一個新名字後,秋子檸並不在意那些無法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的汙言穢語,隻是心裡更加堅定,在這裡,果然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連這種小孩子也不行。
但刑摯完全聽不得有人這樣罵秋子檸。
他停住腳步,將小男孩提起來舉到麵前,眼神淩厲的平視著對方,盯了足足有十秒鐘,才冷冰冰的哼了一聲。
“太弱了,我不需要你。但是,既然你不僅認出我是軍人她是Omega,而且還說不會放過我們,那我也不能讓你活著去告密。”
刑摯單手拎著他往天上一扔,又在他垂直摔在地麵的前一秒再次伸手,幾根手指頭狠狠掐住他的後頸,讓他停在雙腳離地隻有幾厘米的地方,言簡意賅的威脅道:“我隻用一隻手就可以弄死你,所以給我閉嘴!”
大概是刑摯不怒而威的樣子太嚇人了,小男孩被他毫不留情的操作一番後,再也不敢造次,隻狠狠咬住槽牙,驚恐的瞪著一雙大眼睛,被嚇得滿頭是汗。
矮房裡,一樓的天花板破損嚴重,抬頭就能看見天,顯然無法遮風擋雨,所以一樓的所有房間都不能住人。
一樓相對最完整的房間在最裡麵,但也因為保存得最好,四麵牆壁基本沒有損毀,所以房間內空氣不流通,地板上長滿了小男孩剛剛說的那種鬼傘菌,發黴的味道很重,惡臭撲鼻,也住不了人。
最後,秋子檸和刑摯商量了下打算折中,選了剛進門時看見的破了半麵牆的房間。
“我去把逃生膠囊拖回來。”
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秋子檸和刑摯都是剛剛清醒的狀態,並不困乏,刑摯打算趁著天黑沒人,趕緊將逃生膠囊弄來回。
那裡麵有一些以後可能會用到但無法直接取出來的東西,拿回來後,艙體本身還能勉強用來當睡覺休息的床鋪。
“我把他綁在這,你彆主動靠近他,也不用和他說太多。”刑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根細細長長的但十分結實的鐵鏈子,將小男孩整個綁在房間最角落的地方,然後抓起地上的一塊破布,一股腦兒的塞進了他的嘴裡,防止他大喊大叫。
小男孩原本拴住後滿臉憤恨,惡狠狠的盯著刑摯仿佛要撲上去咬一口,卻直接被嘴裡的破布熏得快要暈厥。
安頓好小男孩後,刑摯跟秋子檸對了個暗號:“我一會我進來的時候會先跺三下腳,如果你沒聽見跺腳聲但發現有人進來的話,躲好不要出聲,我給你匕首還在吧?”
秋子檸點點頭:“知道了。”
旁邊,直到刑摯跨出矮房,那個小男孩都沒能緩過嘴裡那股勁兒來。
秋子檸原本想趁刑摯不在,處理一下後頸的傷口,但轉身便看見小男孩眼珠上翻露出眼白,嗆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襯著他矮小瘦弱的身體,好不淒慘可憐。
秋子檸靜靜的看著他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你要是不亂叫的話,我就幫你拿出來。”
小男孩馬上開始瘋狂點頭。
秋子檸慢慢靠過去,卻不伸手,隻問道:“你會咬我嗎?”
小男孩連連搖頭。
秋子檸:“我不信……”
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小男孩的的眼神一下變得凶狠起來,雖然無法清楚的說出字詞,但他口中確實是在嗚嗚咽咽的叫罵著。
那樣子,恐怕隻要逮著機會一定會咬人。
秋子檸默了一瞬,有點猶豫。
她和刑摯初來乍到,的確需要儘可能快、儘可能多的去掌握這裡的有效信息。
而眼前這個武力值不高、無法動彈、相較於成年人更好好控製的多的小男孩,確確實實是最好的人選。
秋子檸很清楚,她和刑摯都不可能主動傷害一個小孩子,但這小孩明顯不好相處,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反過來傷害他們倆。
刑摯對他的震懾是對的。
秋子檸思索片刻後,伸手在手腕上點了兩下,然後舉著光屏,用光屏的一個角湊到小男孩的嘴邊,一點一點的將破布往外挑動。
小男孩一愣,完全沒料到秋子檸會有如此操作,被嫌棄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一下。
還沒等破布完全拿出來,小男孩便破口大罵:“你他媽的——”
聲音響亮,一點都小。
秋子檸仿佛早有準備似的,捏著光屏,一把將掛在角上的破布重新插進他嘴裡。
“你騙了我兩次,還是塞著吧。”
秋子檸將光屏扔到地上,十分慶幸光屏的本質是光能量,無需回收而且下次抽出來的是新的。
小男孩完全沒料到秋子檸還能這樣,被口鼻中新一輪的酸爽惡臭熏得直接哭了出來。
眼淚和鼻涕流得稀裡嘩啦,因為嘴被堵了,哭的時候還有些喘不上氣的悶咳了好幾下。
不管是比同齡人成熟再多,本質其實也還隻是個小孩子。
秋子檸看著他抽抽搭搭的樣子,歎了口氣,“我可以幫你拿出來,但你能不咬人,也不能大喊大叫把彆人招來,嗯?”
“呃呃……”
秋子檸見他不想是要繼續搞事樣子,便伸手將破布抽了出來。
重新獲得新鮮空氣後,小男孩大概很怕秋子檸故技重施將破布塞回來,便使勁忍著不讓自己哭得太大聲。
秋子檸蹲著靜靜的等他平緩情緒。
孩子的臉,六月的天。
小孩的眼淚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
秋子檸看他差不多已經平靜了,才慢慢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望歸。”小男孩抽抽搭搭的吐了兩個字出來。
“幾歲了?”
“不知道,大概7歲了吧。”
秋子檸看了眼他的身高,完全不像一個7歲小孩。
“沒有親人嗎?”
望歸嘴一撇,對這個問題很是不屑,有些冷心冷情的說:“早就死光光了。”
“抱歉。”秋子檸一頓,“那這裡是你家?”
“怎麼可能?”停止哭泣後,望歸臉上又逐漸恢複到之前那種很違和的成熟老練。
他盯住秋子檸,語氣帶了些理所當然的麻木感:“我們這種小孩體力不如成年人,撿不到什麼好的垃圾,也換不到多少莫匝,是不可能會有家的。這裡隻是我睡覺的其中一個地方而已。算我倒黴,碰上你們。”
“隻要你沒有什麼壞心眼,我們也不會傷害你。”秋子檸實話實說。
“切。”望歸翻了個白眼,“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今天沒有我發現你們,你和你那個姘頭也活不久了。”
“你一個小孩都能活下來,我和他,兩個大人不行?”
望歸將秋子檸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是因為有你,你們兩個才都活不下來。”
“願聞其詳。”
望歸聽不懂秋子檸說的成語是什麼意思,怔了一下,“你說什麼?”
秋子檸:“我說,你可以解釋下。”
“說的什麼垃圾語……”望歸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才繼續道:“拉斐爾是我們這一片最厲害的Alpha,他有很多打手,聽說還從外麵搞到了兩把光子槍。我們所有人撿到垃圾之後,都隻能去他那裡換莫匝才能活下來。”
說到這裡,望歸似乎有些憤憤不平:“拉斐爾一直在扣我們的莫匝,他不是個好人。當然這裡也沒有好人,不過他是最壞的那個。”
“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拉斐爾在床上是個變態,他玩死了很多Omega,甚至連一些長得好看的Beta也逃不了。他會先殺了你的姘頭,然後把你搶過去玩死,最後屍體就像之前那些Omega一樣被丟掉。”望歸的目光慢慢落到秋子檸的頸部,十分直白的說:“Alpha最喜歡玩弄的就是Omega,而你剛好就是Omega。一個無法掩飾氣味、還會定期發|情的Omega。”
“你藏不住的。”望歸抬眼,與秋子檸對視道:“知道一個Omega可以在拉斐爾那裡換到多少莫匝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