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刑摯,你現在還是聞不到我的信息素,對嗎?”
“對。”刑摯握著匕首,下手又快很穩,“你的腺體多久能好?”
“我也不知道。”秋子檸以前聽都沒聽過Omega的腺體,隻能憑借從網上看來的資料粗略估計了下:“至少也要一個月吧。”
“不過也好,這樣就不會被人輕易發現我是個Omega,能省下不少麻煩。”她知道刑摯很擔心她的狀況,半開玩笑半安慰他,“說來奇怪,你都聞不到我的信息素,這小家夥卻可以,而且剛一見麵就知道我是Omega了。”
刑摯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但這小孩不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所以之留了個心眼,也不太在意。
他漫不經心的道:“是挺反常的。不過沒事。”
安靜如雞的望歸感覺刑摯好像斜了他一眼,後背發涼,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你的信息素很明顯呀,青檸味的,他聞不到是他鼻子不好吧……”
望歸不敢跟刑摯叫板,隻敢跟秋子檸搭話,但到了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還是不自覺的低了下去。
秋子檸:“我的腺體被割傷了,按理來說是不會散發出信息素的。你能聞到應該是你的嗅覺比一般人更靈敏。”
“是嗎?”望歸聳了聳鼻子,半信半疑,畢竟這裡也沒有第二個腺體受傷的Omega讓他驗證秋子檸說的是不是真的。
刑摯刮完了腐肉衝洗消毒完畢之後,開始往傷口上塗抹抗生素,秋子檸感覺新一輪的疼痛又來了。
好在時間不長,隻有那麼幾下就結束了。
刑摯:“好了。”
“謝謝。”秋子檸虛喘一口氣,吞下兩片消炎藥後,轉身想幫刑摯一起收拾下。
刑摯卻一把將她按著坐到逃生膠囊裡:“我來就行,你受傷了就好好休養吧。”
刑摯解開望歸的鐵鏈握在自己手裡,牽著他走到房間門口,對秋子檸叮囑道:“我到門口守夜,以防萬一。你如果要睡的話,彆睡太沉了。”
望歸跟在刑摯後麵,一臉屈辱卻敢怒不敢言樣子,像極了討不到零食還被逗弄的寵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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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剛都說了什麼?”
望歸迫於身高壓力,不得不高高的仰起頭。
室外,天空中的星星隨著深夜越來越亮,氣溫也越來越低。
也不知是寒風越來越涼,還是刑摯的冷氣場太強大,望歸有些瑟瑟發抖。
刑摯身形高大,又居高臨下的站著,完全不可能像秋子檸那樣照顧他的身高蹲下來說話。
望歸望見他淩厲冷酷的目光,一下就想起這人第一次進矮房發現他的存在後,一頓雷厲風行的打壓暴行,還有之後的威脅。
望歸根本不敢造次,省去中間他言語不敬的某些措辭後,老老實實的將剛才和秋子檸說的複述了一遍。
刑摯不是第一次流落在生存困難的星球了,也不像秋子檸那樣對□□星係毫無所知。
找一個本地人做引導當然時間好事,但從經驗上談,望歸年齡太小,能接觸到的東西十分有限,所以他能提供給出來的,恰好又是比較重要的信息就更少了。
至於跟秋子檸說的那些,也並不是什麼秘密,想要知道的話同樣能從彆人身上輕易獲取到。如果不是望歸發現了他們倆的身份,或者直白點說,如果他沒有察覺到秋子檸是Omega的話,刑摯並不在意可以直接放他離開。
但既然他知道,並且有了宣之於口的想法,那就不能讓望歸在他們離開之前脫離監控。
況且這小子刁滑的很。
刑摯麵無表情俯視著望歸,問:“這裡的新人來了之後是什麼登記流程。”
“你怎麼知道這個?”望歸一愣,猛然有種剛剛和秋子檸說話時心裡留的那點小心思早就已經被刑摯看穿了的錯覺。
他不由滿頭冒汗,偷瞄了刑摯一眼,才畏畏縮縮的說:“新人上繳光腦芯片或者是身上所有的東西,然後拉斐爾的人會在你們手腕上拉一刀,算是登記。”
刑摯都不用深想便立刻反映過來,像望歸確認道:“疤痕是標記?”
“對。”望歸點點頭,“如果被發現手腕沒疤的話,會被直接打死。你怎麼知道有這些的?”
“所有廢星都有這種規定。”刑摯用望歸之前嫌棄他鼻子不好的語氣,冷冰冰反擊道:“你覺得驚訝是你見識太少而已……”
望歸被噎得很不服氣。他確實沒去過什麼地方,連拉斐爾的管轄之地都沒有出過,但能在這裡活下來也是很有本事的好吧。
刑摯一眼便看出了他心裡的想法,也不說什麼,隻意有所指的牽了牽望歸身上的鐵鏈,無聲的警告不要有花花心腸。
他慢慢說:“你明天當我們倆的接引人。”
接引人是指領著新人去登記的人,一般能從新人身上扣下不少好處出來,油水很多,但能遇到新人的機會很少。
從望歸記事開始,見過這種帶著新人登記的次數兩手都數不過來,很多新人不懂規矩被坑的很慘,但初來乍到也不敢伸張,隻能吃下啞巴虧。
他吃驚的望著刑摯,有些呆滯:“接引人你都知道?”
“我說過了,是你太沒見識。還有——”
望歸看著刑摯慢慢彎下腰,仿佛大魔王露出了獠牙向他示威:“離秋子檸遠一點。”
“如果她不主動和你說話,你就閉上嘴彆開腔,彆亂說那些不該說的,更不要隨便打擾她休息養傷,知道了嗎?”
望歸明顯能感覺到最後四個字被刑摯故意拖慢了語速,一字一頓的,聽著特彆嚇人。
“知道了!”
他瘋狂點頭,點得小雞啄米一樣,心裡又怕,又忍不住吐槽刑摯。
連他這種未成年的Alpha都要警告,還真他麼是個占有欲變態的成年Alpha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