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的住的地方是在這棟房子的樓梯下麵。
刑摯速度很快,在機甲的加持下更是健步如飛,夜視裝置避免了在黑暗中橫衝直撞。
大約也就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門吧,刑摯抱著秋子檸停在了科恩的房間門門前。
秋子檸被放下的時候,還有點懵。
這裡和外麵一樣黑。
寒冷依舊。
因為牆壁和房頂的遮掩,酸雨帶來的惡臭倒是淡了許多,不過他們兩人都帶著頭盔,對這一點的分辨是並不存在的。
尤其是秋子檸。
她在地上站穩後扯了扯刑摯的拉著她的手,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是到了吧。
刑摯不說話,隻抓著秋子檸的左手手腕放到了短|槍上麵,捏了捏,警示意味明顯。
他麵向大門上前一步,再次將秋子檸擋在自己的機甲後麵,然後抬起腿,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砰——
老舊的門被輕而易舉的破開了。
踹門的聲音回蕩在黑暗中,還伴隨著一聲悶哼。
秋子檸緊張得頭皮一麻。
她知道刑摯已經衝進屋子裡了,卻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又是酸雨後的第二天,不會有人像他們倆一樣在這種環境下出來亂跑。
裡麵應該是隻有科恩一個人。
而且他應該是早早就睡下了。
不然不會在門開後,依然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秋子檸將短|槍攥的緊緊的,手指一直放在發射鍵上,崩得緊緊的。
雖然目不能視,但她依然咬緊了唇瓣,兩隻眼睛睜得溜溜圓,目不斜視的“盯”著聲音發出的方向。
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但聽力在黑暗中卻突飛猛進的敏感起來。
秋子檸聚精會神的感受著周圍。刑摯是不需要她幫忙的,他穿著機甲千光,她也完全幫不上什麼忙,她現在隻需要顧好自己。
如果真的不幸遇到了什麼,那麼她隻要不給刑摯增加麻煩,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黑暗中的短短十秒,仿佛有幾個小時那麼長。
秋子檸隔著頭盔,突然聽到很小的一聲“啪”響了下,然後,屋子裡燈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線與黑黢黢的夜晚相比,很是刺眼,秋子檸隔著頭盔都忍不住眯起眼皮。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麵的情況,神經一繃,先一步朝屋內舉起了短|槍。
“是我。”
……是刑摯的聲音。秋子檸用了兩秒鐘時間門適應下了燈光。
刑摯此時已經將身上的完全機甲脫了下去,他走過來將,秋子檸舉起的槍口按了下去,然後將人帶進房間門迅速關緊了門。
“你做的很對。”刑摯伸手在秋子檸的頭盔上的側臉處按了一下,捏著裡層的麵罩將緊急呼吸裝置取了下來,遞到她手中,“放好,後麵出去還得用。”
他低頭在秋子檸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好似屋裡的一片狼藉都不存在似的,繼續道:“下次不管看沒看清你麵前的人,都記得要第一時間門舉起槍,最好是瞄準。”
刑摯握住秋子檸的胳膊,測過身體後,將槍口對準屋內的第三人。
“這種短|槍射程很短,是沒有準心的,但是頭部——”刑摯教秋子檸瞄準到科恩的眉心,後又微微向下,對上科恩胸口左下方的位置,說,“還有心臟,都是一擊致命的。”
秋子檸這才看清科恩此時的狀態。
他身上穿著可能是睡衣的短褲,被刑摯機甲裡麵自帶的鐵鏈捆綁住,雙手背後,兩腿曲起,整個人都蜷縮在牆根下,不得動彈。
鐵鏈很緊,陷進了他的肉裡。
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他的嘴裡還被塞了不知道是布料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那些塞得太滿了,他的嘴巴成了一個O字,閉都閉不上。
為了在這種姿勢下保持呼吸順暢,科恩的兩個鼻孔張得老大,不得不仰著頭。
秋子檸甚至看見他因為姿勢和呼吸太過難受導致眼角溢出的淚漬。
這和之前束縛望歸時的力度完全不同。
刑摯對待他的手法,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冷酷殘暴。
但是,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這裡是廢星,仁慈隻會給自己帶來不可預知的殺機。
這一點在昨天他們來這登記時候,就已經粗略見識過了。科恩是個欺軟怕硬的人,而且他還是負責新人登記的人,是拉斐爾的手下。
換句話說,他是這裡的統治者的手下,他們和刑摯與秋子檸之間門的立場,從根本上就是對立的。
“如果第一槍沒有打中也沒關係。”刑摯帶著秋子檸繼續用槍口在科恩身上來回移動,“在往年的作戰報告中,腹部是傷員最常見的、也是致死率僅次於一擊斃命的位置。不管是失血過多致死還是器官衰竭致死,這一塊命中難度比頭部和心臟的都要小很多。”
科恩瞪著一雙眼睛,冷汗淋漓。滿臉驚恐。
在槍口的震懾下,他呼吸急促短粗,幾近昏厥,即使嘴裡塞著東西,秋子檸都能聽見他喉結間門抑製不住的求饒嘶鳴。
看著科恩機已經快要崩潰,刑摯才走上前去。
刑摯居高臨下的站在科恩麵前,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台帶著接收線的顯示器:“我目前隻想要那個。”
科恩立刻開始瘋狂點頭,一副完全不在乎身外之物隻求刑摯不要輕易開槍了結了他的模樣。
顯然,刑摯的震懾很成功。
不過昨天刑摯在拆那堆垃圾的時候,就隱隱感覺這東西即便現在到手了,能真的幫到他們的幾率也小得渺茫。,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