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Beta,聞不到秋子檸身上暴走的信息素。
望歸本來才走到門口,驟然聽到刑摯特彆大聲的喊了秋子檸名字,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扭頭回了屋子。
望歸咬著嘴巴,問:“她是不是……”
其實望歸知道的也不多,但他是Alpha,聞著濃得嗆人的信息素,也很快反應過來了。
刑摯攥緊拳頭,突然抬起頭,凝視著望歸和科恩。
他眼窩很深,看著本來就有些陰鷙,此時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凶悍狠辣將兩人都釘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刑摯喘出一口粗氣,兩手並用迅速將固定在秋子檸手臂上的短|槍卸了下來,然後扔給望歸,“你帶著他出去守門,不管誰來,你隻管開槍!”
望歸上手捧著槍,震驚得下巴還沒緩過神來,就看見刑摯湊到科恩麵前,一個手刀重重落下,就將科恩給敲暈了。
他像是拖著一塊抹布一樣,將科恩丟到門口。
“你也出去!”
望歸渾身一震,馬不停蹄的跑到外麵,順便還替刑摯關上了門。
他望著已經昏過去的科恩,劫後餘生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才慢慢將刑摯給的短|槍綁到手上。
屋內。
刑摯脫下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墊到科恩那張狹窄的單人床板上,小心翼翼的將秋子檸放了上去。
他裸露著胸膛站在床邊,他想靠近床上的人,卻又怕自己在如此不通風且信息素濃厚的影響下,無法克製自己野獸般的欲望。
刑摯稍稍彎下腰,一動不動的盯著秋子檸的臉龐,喚到:“你發情了。”
“你能聽到嗎?”
“你發情了。”
“你發情了,是精神力暴動嗎?”
“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
刑摯在秋子檸耳邊重複了好幾遍這句話,才終於看到秋子檸似乎聽清了,有了點反應。
她的聲音在唇瓣間呢喃著,嗯嗯唔唔的,又小又模糊。
刑摯聽不清楚。
他湊到秋子檸頰邊,與秋子檸臉頰貼著臉頰,“你說什麼?”
“……我。”
“呃……我,我。”
“完全……嗬……”秋子檸也反複呢喃著。
幾次下來,刑摯終於明白了秋子檸的意思。
她說的是,完全標記。
之前秋子檸在給自己注射抑製劑的時候,就跟刑摯討論過這個問題。
如果抑製劑不管用了,如果真的那麼不幸,又一次精神力暴動且導致她發情了,那麼,秋子檸希望刑摯能夠將她完全標記。
刑摯閉了閉眼,仿佛躲避什麼洪水猛獸般,立刻直起身子。
欲壑難填的,是悸動,是渴望。
刑摯呼吸粗重,肌肉紮實的胸膛一起一伏,情難自抑。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懂他此時此刻的欲望與克製。
刑摯甩了甩頭,他完全不想在這裡。
沒有彆的選擇了。
真是該死!!
他視為珍寶的人,得到的應該更加莊重,更加正式的。
她可以擁有他的一切。
至少,至少不是在這裡——
惡臭的廢星。
狹窄逼仄破屋子。
一張爛床板,還是彆人睡過的。
太糟糕了!
“唔……”
床上,秋子檸痛苦的發出一聲輕吟。
不能再拖了,會要了他們倆的命!
刑摯狠狠抓了一把自己頭發,像是崩潰又像是妥協一樣,終於附身上去。
青檸的氣味在縈繞盤旋,在兩人之間氤氳,在肌膚之間纏綿。
刑摯緊緊的貼過來,讓秋子檸隻感覺仿佛一團火擁抱了她,燒得她想尖叫,又感覺自己身上的熱得到了些許涼爽的寬慰,渴望更多。
她無意識開始磨蹭,扭動,等刑摯落下一片片親吻的時候,她伸出雙手捧住刑摯的臉,將自己的親吻也儘數送了上去。
“叫我的名字……”刑摯聲音嘶啞,徹底放縱了心裡渴望已久的奢盼。
他的擁抱變成了禁錮,他的親吻變成了啃噬,讓秋子檸在朦朧中也難以忍耐。
“刑摯……”
“刑摯……”
“刑摯……”
秋子檸語焉不詳,意識潰散,卻一遍又一遍喃喃低語著刑摯的名字。
直到最後一遍的結束的時候,她說:
“我愛你。”
一字一字,十分清晰。
刑摯埋在秋子檸發間,瞬間停下動作。
緊隨其後的,是他埋得更深、更強烈的欲望。
所以的一切都仿佛都隻是是Alpha與Omega之間的本能反應。它被刻在人類的骨骼中,情緒驅使,便能焚燒一些。
它又像是愛情終於在這一刻發芽、開花、然後落下了沉甸甸的果實。
刑摯咬破了秋子檸肌膚,如常所願般,將牙齒刺進了她頸後的腺體……
這裡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樣的。它像是一杯一口便醉人的烈酒,又像是一汪給沙漠中行走數日的人的甘泉,或者,它隻是它本身——
一顆熟透了的青檸榨出的鮮甜果汁。
兩人都不管不顧著,歇斯底裡著。
動作失了力道,抓捏失了分寸。
刑摯的背上,全是被秋子檸扣出的血痕傷口。而秋子檸的肩膀和腰間,也被刑摯無法克製的留下了十數個青黑的指印。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放開手。
秋子檸皺著眉,閉上的眼睛裡沁出細碎淚珠,浸濕的發絲貼在她臉上,蜿蜒勾翹得真實又美豔。她此刻所有的痛苦和快樂,全是身上這人所賦予的。
刑摯渾身是汗,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去,砸在秋子檸的心口上,卻他在他內心深處濺起一顆又一顆火熱的貪念。
他們那樣用力,那樣拚命,都恨不得將對方完完全全、永永遠遠的納入自己的生命中。
利劍在春潮中往返攪動,一刻不停的刺穿了一切難耐與寂寞。
很久很久之後,久到讓人忘卻了時間的存在般,在一片黑黢黢的潮濕水潤裡,終於尋到了能拯救生命的唯一的白光……
十指交扣,緊緊相擁。
刑摯與秋子檸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墊在最下麵的外套早就皺巴巴的被碾成了一團,一半搭在上麵,一半落到地上。料子上,幾處被水打濕了,濕噠噠的,黏膩膩的。
不太舒服。
但即便如此潮濕,還是沒人願意與對方拉開哪怕一點點距離。
刑摯怕自己太重了,抱著秋子檸翻了個身。隻是沒過幾分鐘,信息素的味道再次濃烈起來,掀動新一輪糾纏。
愛情,在這一刻,在親吻、撞擊間,永不停歇……
******
Omega的發情期一般會持續7天。
前提得是“正常的”。
秋子檸顯然是不正常的那一類。
她這次發情,究竟是不是依然由精神力暴動導致的,不得而知。
之前注射的那支抑製劑,究竟有沒有起到稍微一丁點的作用,不能確定。
望歸靠著牆壁半坐半蹲著,旁邊是早就已經清醒過來的科恩。
這已經是他們在門口待著的第三天了。
三天時間,屋內一直有聲音傳出來。
望歸從最開始的雙耳斥紅,到惱羞成怒,逐漸演變成了麻木不仁。
科恩當天後半夜清醒後,正式最激烈時候。
他聽見聲音,完全不敢相信這兩人竟然在他的屋子裡乾這種事!
還把他丟在門外,一連三天!!
但是到最後,兩人都疲了。
不管是屋裡無休止的動靜也好,還是始終得不到休息的倦怠也好,兩人對視一眼,隻希望時間能快一點過去。
外麵,天已大白。
酸雨所帶來的影響也淡了很多。
空氣中,令人無法呼吸的惡臭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
這不是好事。
望歸腹中饑餓,他帶來的莫匝不僅自己要消耗,還得肉疼的分一些給科恩。
他從懷裡摸出最後一隻莫匝,有些苦大仇深的抬起頭,卻沒想到,透過前方一麵破損不堪的牆壁,遠遠的,他看見有人來!
望歸猝的一下站起來,定睛一辨,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他焦急如焚,卻又不敢太大聲怕外麵的人發現,隻能壓著嗓音衝屋內喊道:“馬喬裡來了!”
科恩雙眼一亮,像是一條剛離了水的魚,開始劇烈掙紮反抗。
他喉間拚命嘶吼,發出陣陣難聽的啼鳴。
“馬喬裡來了!!”望歸咬牙踹了科恩一腳,又朝屋裡喊了一遍。
握緊裡刑摯給他的短|槍,望歸哆哆嗦嗦的舉了手,十分堅定的將槍口對準了外麵那個不該這時候出現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