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暗罵道那女人不配做人,這麼小的孩子也欺負,但也知道自己剛才誤會了這男人,隻是還是對柏耐寒沒什麼好臉色。
畢竟,雖把這二人關係弄錯了,但這孩子被人打總是事實。
心裡罵罵咧咧,替孩子抱不平。
這孩子看著可真乖。
然後表麵認認真真給孩子上藥,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見都是皮外傷,鬆了一口氣,“都處理好了,不是重傷,我給你拿盒藥膏,多給孩子抹幾次就好了。”
柏耐寒想到媳婦好像很在意孩子的顏值,忙問醫生,“孩子臉上的傷不會留疤吧?”
這一問,連安安都有些緊張兮兮。
他也知道自己親媽挺在乎他好不好看的。
本來就惹媽媽生氣了,現在要是再變醜,媽媽就真的不會再喜歡他了。
醫生被氣笑了,“一個男娃子,那麼在乎臉上的傷乾什麼?留點疤才好看嘞。”
他這一說,叔侄倆神情更緊張。
“好了好了,大男人娘們唧唧的,放心,不會留疤,你們趕緊走吧,我還有其他病人呢。”
醫生衝門口招了招手,“淮墨啊,你又被你媽給打了?快過來我跟你看看傷口。”
季淮墨這才慢吞吞從門口走了過來。
安安驚訝,“你們認識?”
醫生歎了一口氣,“他是這裡的常客了。”
季淮墨坐了過來,安安不願意走,在旁邊陪著他。
幾次下來,醫生也看出了這倆孩子是認識的,邊給季淮墨處理傷口邊問,“你們倆是朋友嗎?”
季淮墨沒有說話。
他抿唇,抬眼去看安安,神色複雜。
安安都被他媽給打了,他還願意跟自己做朋友嗎?
安安燦爛的笑,“當然了,季淮墨可是我永遠的好朋友!”
“是吧,淮墨!”
他回頭問季淮墨。
季淮墨也終於揚起笑,“當然,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兩個小家夥相視一笑,他們之間的隔閡在這一刻重新瓦解。
瞧完傷,柏耐寒直接把兩個孩子的醫藥費給付了。
季淮墨不願意讓他給自己付醫藥費,還要搶著把醫藥費給了,拿了五塊錢遞給柏耐寒,柏耐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