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娃子跟副廠長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女人沒有懷疑安安不是副廠長的親兒子。
她身旁的女人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說嫂子,你也不能那麼兩耳不聞窗外事啊,這事我們鋼鐵廠的人幾乎都知道,也就你天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家裡,從來不跟人聊天,這才不知道的。”
那女人有點好奇了,“大妹子,到底咋回事?”
“還能咋回事?這孩子不是副廠長的親兒子唄,不過就算不是親的,那也跟親兒子差不多,副廠長娶了他嫂子,所以,現在這孩子是他哥哥的孩子,跟他也有血緣關係!”
“嘶!”女人驚訝,“那他嫂子得比他大多少啊?是不是比較老長得也普通?又生了孩子,這怎麼配的上副廠長?”
柏副廠長可是廠裡還有家屬院公認的鑽石王老五,不光她們這些結了婚生了娃的婦女覺得這男人英俊帥氣,就連那些未婚的小姑娘更是被迷的五魂三道的,天天做夢都想有這樣的如意郎君,
那女人聞言一撇嘴,“你收起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你那娘家的侄女副廠長看不上的,副廠長的媳婦我有幸見過一次,那長得是真漂亮,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姑娘,我要是男人,彆說是已經結婚生子再改嫁的,就是她再老十歲,我都願意娶她。”
女人回想了一下自己見到雲清歡的場景,不由嘖嘴,“是真漂亮啊,看著也年輕,跟副廠長站在一起是真登對,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隻是想想我就覺得我們副廠長真有福氣!”
那婦女聞言有些不屑,“就你誇張,一個二婚改嫁的農村女人,還能美過天仙不成?”
女人見她不信,也懶得再說。
屋內,季行軍見人都走了,這才把門“嘎吱”一聲從裡麵關上,他一步一步靠近林雨珍。
林雨珍隻是精神分裂,但不是傻,見他這樣,有些害怕,又歇斯底裡威脅,“季行軍,我告訴你!這是你季家欠我的!你要是敢像那個男人說的,把我送到醫院,我不會放過你!”
男人沉沉看了她一眼,疲憊閉了閉眼睛,“林雨珍,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鬨?”
明明兩個人以前也有過甜蜜的時候,他不明白,怎麼就因為她父母的事,兩個人鬨成了這樣,就連兒子也經常受到她的傷害。
可不是他不想救她的父母,而是,她父母已經被定罪,他真的無能為力。
他有氣無力道,“林雨珍,我們離婚吧。”
正在鬨的林雨珍突然安靜下來,目光陰沉望著他。
突然捂嘴笑起來,可眼眸裡都是陰鷙,“季行軍,你受不了我了?還是說你跟哪個女人廝混,想跟我離婚,跟她在一起?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們季家欠我的,你就要受著!我就是要折磨你!”
林雨珍瘋狂大笑。
笑聲癲狂極了。
季行軍揉了揉眉角,無力道,“隨你吧,但你去醫院這事改不了。”
帶了幾分強硬。
然後進了屋,從裡麵把門插上,聽著林雨珍在客廳裡發瘋。
柏耐寒把安安送到了衛生所,裡麵的醫生見安安傷的那麼重,而且,明顯是人打的,直接指責的看著柏耐寒,“你是怎麼當爸的?就算孩子犯錯,但他還小,你跟他講講道理,他能不聽嗎?你怎麼能打他?還打的那麼重?要是打壞了怎麼辦?”
柏耐寒被講了,抿起唇,沒有解釋不是他打的。
安安出了事,確實是他的責任。
反而安安維護柏耐寒,認真對醫生道,“老爺爺,不是我小叔叔打的,是一個壞嬸子打的我。”
醫生見安安叫這男人小叔叔,又說是壞嬸子打的,便自然而然的認為是他新娶的女人打的這孩子。
原來這孩子是他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