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媽媽,我回來來來……欸?是太宰哥哥……“綱吉推開房門,高興的喊回家的時候被猛地貼近的眼睛驚呆了。

睜得圓溜溜的褐色眼睛盯著他,然後視線被拉遠,綱吉才看清楚眼睛的主人——太宰治,正捧腹大笑的嘲笑他:“哎呀呀,剛才綱吉的反應好有趣,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嘛,想吃麻辣兔頭了。”太宰治又拐到了吃上麵。

而奈奈媽媽對吃有一中天然的感應,前腳話音剛落,奈奈係著圍裙探出了頭,眨著眼睛想了一次,猶豫地說:“可以是可以,但是兔子毛茸茸的,可可愛愛,我倒是從來沒吃過,當然也沒做過了。“

“我是在開玩笑了,媽媽沒聽出來麼?“太宰治像個活潑的孩子,拉長聲音甜膩膩的說:”兔兔那麼可愛,我們怎麼能吃兔兔呢,是不是啊,綱吉?”

“當然了。”綱吉氣的鼓著臉頰洶洶的說,質問太宰治:“太宰哥哥為什麼會在我家裡?“

“那是因為我來蹭吃的了,沒辦法,奈奈媽媽做的飯太好吃了,我回去之後久久不能忘記,就來了,都怪那香氣,那美味將我吸引過來,而大方美麗的奈奈媽媽對我的到來竟然表示了歡迎,太榮幸了。”太宰治秒變紳士,一隻手輕輕托起奈奈的手,稚嫩的臉仿佛褪去了青澀,眉眼間看出清朗的英俊,深情款款的時候桃花眼上挑,用歌詠的語調讚美奈奈媽媽。

“哎呀,太過讚了,沒想到太宰君也想阿娜達一樣喜歡浪漫呢,隻不過比起阿娜達稍稍差一點啦。“奈奈害羞的讓綱吉差點以為媽媽要被搶走了!

不過奈奈依舊表示你的浪漫程度比起我丈夫還差點,換言之,你,依舊是個弟弟!

“媽媽,綱吉把糖果給了幸村哥哥。“綱吉不甘被忽視,跑幾步揪著奈奈的衣袖讓奈奈看向自己。

“好好好,阿綱最棒了,媽媽這就是去做阿綱喜歡吃的蛋撻。”奈奈溫柔地說,“對了,還有太宰君喜歡的蟹黃炒飯。”

“好欸。”太宰治小小的歡呼一聲,然後兩隻手拎起綱吉往後院走,綱吉急得大喊媽媽,但疑惑的是媽媽並沒有理他,愉快的做美食去了,綱吉見此憋在眼眶裡的眼淚忍受不了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哇哇大喊媽媽不要我了。

太宰治見此心裡的黑水咕咚咕咚往外冒,有一個極有意思的主意突然冒出來,他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意,一字一字不懷好意的在綱吉耳邊說:“你知道麼,剛才你沒回來的時候媽媽就把你賣給我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小狗狗,不對,是小兔兔,而我是奈奈媽媽的兒子了。”

“不會不會的,媽媽才不會把我賣掉,你在說謊!”綱吉在半空撲騰的太宰治差點都抓不住他,太宰治一挑眉,中指屈起咚的一下敲在了綱吉頭上,真心勸道:“綱吉,你該減肥了,胖的我都抓不住你了,一定是吃的太多,所以奈奈媽媽才不要你了。”

“才不是才不是。”綱吉一直哭一直說,“你在說謊,你說謊!”

他一直這樣說太宰治倒起了好奇心,問:“你怎麼知道我說謊呢?”

綱吉哭聲停了,迷迷茫茫的抬起頭,掛著眼淚的說:“所以媽媽沒有賣掉我。”

太宰治:“……所以說我這是被你騙去了,真實的,看著傻傻的,實際上沒有那麼傻嘛,好了,目的地到了。”他們走到了綱吉家的後院。

綱吉家後院空間絕對稱得上是空闊,除去晾衣服的地方,剩下的空間足夠綱吉鍛煉了。

“什麼?爸爸叫織田叔叔幫我鍛煉身體!”綱吉捂著被敲疼的額頭,不隻是什麼心情的說,“可是我都已經答應了和幸村哥哥一起去晨跑。”

織田作之助在後院等候良久了:“鍛煉量依舊不夠,綱吉的身體真的能算是強壯麼?我幫你把身體素質提上到健康或者強健的程度,再讓你學會一套步法,讓你麵對壞人的時候至少不會全無辦法。”

“綱吉……綱吉沒有遇到壞人。”綱吉心虛的低下頭,嘴依舊否定著。

院子裡擺著的簡易的運動器具太嚇人了。

“哈呼,哈呼……”一滴滴的汗在太宰治毫無意義,虛假的掌聲中從臉邊劃下,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慢跑,除了慢跑是按時間的,其他的運動都是二十一組,一組下來,綱吉累的除了喘粗氣,癱在地上就不會彆的了,連話都說不清。

“綱吉,綱吉好累啊。”

“唔,其實綱吉做的不是很多啊,看著訓練激烈,實際上才隻做了一組而已。”太宰治蹲下身戳了戳綱吉起伏不停的小肚子,笑著火上添油,指著端盤子的奈奈說:“媽媽的飯似乎做好了,綱吉還有力氣吃飯麼?”

綱吉:“……”

他想哭了。

“你好有意思。”太宰治笑著又捏了捏綱吉的臉,起身蹦蹦跳跳的往客廳走去,往後招手喊道:“綱吉要是還不來的話,秉著不浪費糧食的道理,你的飯我要全部吃掉。”

“不要——”

綱吉被人輕輕的抱起,織田作之助安慰的說:“放心,太宰不是那樣的人。”

“織田叔叔是在是在給綱吉講笑話麼?”

織田作之助有點茫然,搖頭說:“不是,我是認真的。”

經常來蹭飯幾乎要成為家裡一員的小貓今晚又光顧了沢田宅,奈奈媽媽像以往那樣給他準備了美味的貓糧,夏目漱石小貓矜貴的吃著貓糧,不屑於像人類賣萌,從來隻有人類向他讚歎求想撫摸的份。

貓控太宰治一看見這隻吃飯的貓眼睛發亮,一把想要將小貓抱在懷裡逗弄但是慘遭拒絕,小貓一看見他就躲得飛快,喵喵直叫大意就是讓太宰治滾遠點。

“為什麼啊老師,總是不讓我接近,我有那麼可怕麼?”太宰治斜過頭失落的說。

“太宰不是貓咪緣不好麼?老師的話應該也是這樣。”織田作之助想起了太宰治每次拿著貓糧投喂貓咪的時候都遭到貓咪的嫌棄,即使是昂貴的貓糧投喂也一樣,而與貓咪相反的是太宰治的狗狗緣非常好,即使什麼東西都不拿,狗狗們也一樣往他身上蹭。

氣的太宰治當著狗的麵把以待狗糧給吃了,以此想氣那條狗。

“為什麼我身邊都是我不喜歡的動物,狗啊,蛞蝓啊。”太宰治趴在桌子上,賽了一口滿是螃蟹味的米飯,滿足的歎道:“幸虧還有奈奈媽媽為我做的蟹黃炒飯,不然人生就真的沒有寄望了。”

“蛞蝓?”

綱吉耳朵動了動。

“太宰哥哥,你知道中也哥哥在哪裡麼?那次和你走了他都沒有來見過綱吉了。”綱吉悶悶的說,順從的張開嘴,織田作奶爸給他喂了一大口蟹黃炒飯。

提起中也的時候在場的四個人,四中反應。

奈奈:是中也啊,的確好久不見了。

綱吉:好想中也哥哥……

織田作之助:中也似乎是港口黑手黨乾部的名字吧,綱吉的人際圈真的是廣。

太宰治:!

“蛞蝓沒有與你聯係過麼?”太宰治精神了。

綱吉失落的搖頭。

“這個啊……”太宰治瞬間戲精上身,短短時間腦袋裡瞬間編出了好幾個版本的“負心漢”故事,跌宕起伏,抑揚頓挫的說:“他沒來見你當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在綱吉期待和疑惑的目光下說出:“蛞蝓是一中腦容量特彆小的動物,他的記憶特彆短,比魚類就好一點,綱吉和中也分離了那麼久,他早就忘記了你這個朋友。”

“……!?”

多麼不靠譜的故事,也隻能唬唬小孩子,可惜就連小孩子綱吉都不信。

綱吉氣鼓鼓的扭過頭:“我才不要信你,中也哥哥肯定是有原因的,你都不知道騙了我多少次,我不會信你的話了。”

“哎呀,被識破了。”太宰治無辜攤手。

太宰治打算在綱吉家過夜了,綱吉氣勢剛上來,太宰治就裝可憐。

“回去之後屑老板肯定安排了一大堆工作給我,我今晚肯定又是在外麵抱著冰冷的紙張和擁著夏日的涼風入眠,其實以天為被地為床也是個很浪漫的想法,但是現在忽然多出了很多流浪漢霸占了長椅,為了和他們爭奪地方,我身上又多了不少傷口。”

太宰治身上本來就有長期因為耍帥纏著的繃帶,雪白的繃帶綁在白皙的皮膚上,竟然襯得太宰治皮膚更白。

母心泛濫的奈奈當場就收拾房間讓太宰治入住,並表示如果對方願意長住也可以。

“媽媽!”綱吉氣的跺腳,“太宰哥哥身上從以前就綁著繃帶啊,我聽幸助說這叫做中二病,是興趣,根本不是受傷。”

太宰治仿佛回憶著過去:“以前我記得沒錢的時候,我就去裝可憐掙錢給長輩,街頭生存不易,被人誤會成中二病也好,至少可以讓他們不再擔心。”

“太宰君實在太懂事了。”奈奈拉著織田作火速的拿著掃帚去收拾房間,把客廳留給太宰治和綱吉這兩個年輕人。

“你繃帶背後真的有傷麼?”綱吉也拿不準太宰到底可不可憐了,想了半天這個孩子實誠的問了出來,太宰治攤手:“這個問題要綱吉去思考才是。”

太宰治彎腰把綱吉抱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隨手播到一個綱吉喜歡的節目。

太宰治抱著抱枕靠在柔軟的沙發背墊上,閉上眼睛休息著,可實際上並沒有睡著。

電視上跳脫歡快的音樂依舊在響著,可在場沒有一個人在看他。

太宰治腿上一重,他覺出什麼,微微勾勒出一模笑容,慘白修長的手在靠著自己的人臉上輕輕劃過,滑過臉龐,腿上的人被冰的微微戰栗,可太宰治的手上久違的染上了溫暖。

這個人暖的就像是個小太陽,當你覺得看得透的時候卻屢屢遇到驚喜,讓人不忍心放手。

“太宰?”織田作之助圍著奈奈不用的粉色圍裙在樓上打掃了半天,下樓就看見這一幕。

綱吉頭枕在太宰治的腿上呼呼大睡,嬰兒肥的臉上還帶著健康的紅暈,輕聲的鼾聲香甜,因為睡得太沉嘴巴張開了一條小縫,唾液順著嘴巴流在了太宰治價值不菲的西裝褲上。

織田作之助剛想把綱吉抱起來,就看見太宰治一根手指豎在嘴巴前,輕輕的“噓”了一聲。

織田作之助麵無表情的比了一個“ok”的手勢,太宰治無聲的露出一個笑容。

一開始本來是想把這個家夥挪到一邊的,不過看到這個家夥睡得香甜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隻是忽然的想到,森鷗外雖然人屑了點,但是最近隨著港黑經濟起步,他發給乾部的工資很高,雖然他不是很在意,當初他買衣服的時候是不是要的最貴的那條?

有辦法敲詐綱吉了。

……

“咚咚——”多虧了幸村這麼多天的訓練,綱吉對敲門聲幾乎有了本能性的反應,聽到敲門聲的瞬間坐起,拿到身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一邊說著:“很快了很快了。”

果然是很快,綱吉打著哈的出去,幸村精市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回頭朝他笑了笑。

醒來就遭到了美顏暴擊,綱吉覺得自己更加清醒了。

“對了阿綱,太宰君似乎是一大早就走了呢,連媽媽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唉,真辛苦。”奈奈一邊端著烤魚,一邊歎著。

“……”綱吉莫名的有些愧疚,就在昨天他還不相信太宰治是真的窮人,可沒想到太宰治居然真的很辛苦,披星戴月,他還這麼對人家。

如果下次太宰治再來了。一定要好好對待他。

綱吉暗下決心。

“在想什麼啊,該走了。”幸村摁了摁他的腦袋,笑著說。

綱吉如夢初醒,連忙背上書包往前跑去。

“好了,媽媽再見,我上學了!”

綱吉在學校與幸村保持距離之餘,他還是想和對方一起吃午飯,儘管現在有很多人想要和他吃午飯。

以前綱吉想要討好同學卻無果,總覺得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現在這中想法更甚了,麵前無數人想要和自己搶著吃飯,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隻要自己和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吃飯,那個外人眼中的“幸運兒”就會遭到針對。

明明擁有了很多人想要擁有的魅力,可當這中魅力達到一中人人都喜歡,人人都想擁有的程度就會變成一中恐怖。

人人都喜歡是寂寞,人人不喜歡也是寂寞。

綱吉獨自避開所有人去往他與幸村精市約好的中午午餐的地方,那個地方鮮少有人,是安全的。

【你依舊寂寞麼?】

富江的聲音突然響起。

綱吉驚喜:“富江,這幾天你都沒有出現嚇了我一大跳,你沒事吧?”

【你忘記了我可是你的異能,虛無縹緲的異能,誰能對我造成傷害?】富江的聲音依舊帶有驕傲輕慢的感覺,可綱吉無端聽出了虛弱,他更加擔心了。

富江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你依舊覺得寂寞麼?】

綱吉想了一會兒,他的回答遠遠超出了富江的想象。

有的時候連富江自己都會煩悶怨恨自己的異能,被人永無止境莫名的喜歡,人們在瘋狂的喜歡麵前,以愛的名義做出無法理解瘋狂變.態的事情,仿佛以愛的名義一切的事情就都能得到原諒一般。

擁有富江的能力絕對不能稱得上是幸事,可綱吉卻回答:“我覺得富江要比我要寂寞可憐,因為我可以在白天和所有人說話,但是富江隻能在可怕又漆黑的夜晚出現,晚上人們都睡覺了,除了我沒有人能和富江說話。”

【混蛋,你說誰可憐寂寞呢?】富江眉頭皺緊,惱羞成怒的朝綱吉大喊。

【我一點也不寂寞,與其相信彆人,被背叛欺騙,倒不如忍受孤獨之苦。】富江說完才反應出自己究竟說出了什麼。

【可惡,小鬼真是會炸人。】富江咬緊下唇,冷冷的哼了一聲,揚聲說:【你不要以為隻有我會這樣,身負著富江能力的你一樣會變成我這副模樣,總有一天你會變成我,去魅惑眾人,將所有人引入地獄。】

綱吉懵了,他不太明白富江為什麼會這麼激動,說出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詞語:“富江,你再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嗬,總有一日,你會都明白的。】之後富江不肯在說話了。

綱吉也走到了目的地,幸村精市早在學校廢舊的小花園等待著他了。

見到綱吉,幸村精市溫柔的招了招手,俊秀的臉龐在身後繁華萬千中毫不遜色,反而相得益彰,白皙的臉龐也染上了花的豔色。

綱吉連忙幾步走進,笑著與幸村精市一起吃飯,

能夠一起歡笑,在陽光溫和的中午一起分享午餐,談論著不相乾的話題,這就是朋友,他沢田綱吉也是有朋友的,不是一個,是很多個,所以無論彆人怎麼看自己,畸形的愛如何,無形的排斥又如何?

那是以前和未來的事情了,現在的他擁有著朋友,親人,老師,同學,他才不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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