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真:“怎麼會!”
檢查之後,溫尋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公西越吃下的藥蟲,在她的身體裡發揮著奇特的作用。
導致昨夜就該恢複光明的公西越,現在還瞎著,而且她沒有把握治好。
公西越:“告訴我,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溫尋真不語。
公西越:“明白了。我說話算話。”
她說話間一手慢慢抽出自己的劍。
溫尋真全身一震,想起先前公西越威脅要割掉她的……瞬間捂住衣襟往外奔逃。
公西越提劍追在後麵。
千跑進院中,看她們一前一後,一追一逃,以為在玩什麼遊戲,也跑過去:“我也要玩!”
被孩子衝過來一攔,溫尋真簡直都要吐血,倉促間往旁邊躲開。身後劍影一閃,她的一縷頭發被削下來。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治好你我保證!”溫尋真跌在地上,閉眼急促喊道。
冰冷的劍挨著她的臉頰紮在地上,又緩緩抽回去,收入劍鞘。
“記住現在的恐懼,不要再和我玩花樣。”公西越說道。
儘管心裡知道公西越隻是在給自己一個警告,不會真的殺了自己,溫尋真的心還是砰砰跳個不停,許久未能平複。
而千蹲在她身邊,一臉天真可愛地問她:“你們不玩了嗎,那換我來追你!”
溫尋真看著麵前的可愛小臉,心裡想,長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但不管大的還是小的,都那麼可惡!
“準備一下,我們今日就離開公西家。”公西越通知院子裡跑得氣喘籲籲的兩人。
“你……如今身體情況不明,難道不該留在公西家調養?”溫尋真問。
“你不是保證會治好我,既然這樣,也不必留在這裡。”公西越很清楚,自己眼睛出問題,瞞過三日已是不易,再在家中多待幾日,一定會被發現。
想想萬一被叔父發現會發生什麼事,公西越就恨不得立刻走。
她受不了上百個醫修圍著她轉,更不想接受幾十個侍女從喂藥到洗澡的服侍。
更彆提叔父一定會讓她暫停修煉和劍術,哭都要哭到她肯乖乖躺在床上“養傷”。
趁著叔父出門巡視產業,公西越帶著女兒和一個戰利品離開公西家。
一雙弟妹不舍地前來送彆,想勸她在家中多住幾日。
趁著公西越揪著弟弟教導的空隙,溫尋真猶豫地走到公西聞星麵前。
她應當稱作情敵的女子看著她,眼神怪異,溫尋真同樣情緒複雜。
對視片刻,不等她詢問蕭授的事,麵前公西聞星突然一跺腳憤憤說:“就算你和姐姐……也彆想我叫你嫂子!我是不會喊你嫂子的!”
說罷扭頭跑了。
溫尋真呆了呆:“?”
什麼嫂子?
踏出公西家大門,在飛舟上趕路時,溫尋真都還沒回過神來。
被公西越喊了兩聲,她才回神,想問為什麼在情敵嘴裡自己成了嫂子,還是不被承認的嫂子,但對著公西越的冷臉到底還是沒敢問出來。
“我隻能先嘗試一下,煉一份化藥丹,先祛除眼部的藥氣。”
“其他藥材都好說,唯獨有一味椒目花,需要剛摘下的新鮮花朵,這花隻長在樂耳城,恐怕需要去一趟。”
樂耳城距西嶺不算太遠,也是修士與普通人混居的城池,這裡四季如春,常年都有鮮花盛開。
公西越早年曾到過這裡幾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但第一次來這裡的千很興奮,看見大街上賣的各種鮮花餅,捧著臉就跑過去了。
溫尋真也是如此,她隻在各種書籍裡見過描述各地風物,親眼所見感覺截然不同,不知不覺也被街邊賣的奇異鮮花迷了眼,邁步湊近。
公西越隻一眨眼功夫,跟在身後兩人往不同方向跑了。
冷著臉把啃鮮花餅的千抓回來,再喊一聲“溫尋真”。
溫尋真乖乖回來,看到公西越將那根之前綁她的靈索綁在千的腰上。
“不許再亂跑。”
千揪揪腰上的紅繩,不太樂意地嚷嚷:“我不是小狗,我不要係繩子。”
“那你跟她一起係。”公西越說。
千看看溫尋真,思考片刻:“唔,好吧!”
驟然又被牽連的溫尋真:“?”
關我什麼事?
公西越走在前麵,手中牽著兩根紅繩,一根綁在千的腰上,一根綁著溫尋真的胳膊。
公西越和千這母子兩沐浴在周圍人怪異的目光中,沒事人似的,隻有溫尋真抬著袖子試圖遮住自己的臉。
千還拽她的袖子,舉著啃了兩口的鮮花餅問她:“真真,你吃餅嗎?”
“不吃。”溫尋真悶聲說。
“哎呀!”千沒拿穩,手裡的餅摔在溫尋真的裙子上,留下一個油乎乎的印子後又掉在了地上。
她撿起來拍了拍,捏在手裡,仔細地把上麵沾染的土捏掉,把一個餅捏得直掉渣。
沒一會兒千拿著餅跑到公西越腳邊,拽著她的裙子跳起來要她吃餅。
而毫無所覺的公西越被她鬨煩了,彎腰兩口把那餅吃掉了。
親眼見證這一幕的溫尋真:“……”
孤月劍君,您完全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這句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