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看了胡鐵花一眼,便離席了,隻丟下一句:“誰說我要交朋友?”
他要的隻是那道士使拂塵的手藝,還有那道士的武力。
交朋友?他宮九需要朋友嗎?
不,不需要。他要的隻是一顆能在他手下令行禁止的棋子,一條他說東便不往西,說閉嘴就不叫喚的走狗而已。
被宮九懟了一句的胡鐵花:???
胡鐵花看著宮九眨眼就不見的背影,不敢置信地轉過臉,指著已經空蕩蕩的門口,對楚留香重複:“不是交朋友?”
騙誰呢?他們倆一站一塊,那劍氣牆都他媽快肉眼可見了,不是交朋友?
那他們要交什麼玩意兒,怕不是要斷袖??
楚留香給他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胡鐵花突然醍醐灌頂:“——哦!”
完全被楚胡二人的腦補扭曲了意圖,甚至還掰彎了性向的宮九,對於宴桌上正在萌芽並且逐漸擴散的誤解毫無所知。
迎麵對上凜冽的冬風,九公子還打了個小小的噴嚏:“阿啾!”
…………
宮九來到正院的時候,房裡已經空了。問院裡的侍女,隻說墨道長自己出門去了,至於去了哪裡,不清楚。
胡鐵花沒算對宮九的心思,但墨麒的心思還是算的挺準的。沒人在知道自己被當猴耍之後還會高興,墨麒自然也不會。早晨醒來,練完內功後,他就離開了。
宮九的麵色極差:“他走的時候,帶行李了嗎?”
侍女蒼白著臉,惶恐道:“都帶走了,道長留了一封信……還有一把金葉子。”
“一把金葉子?”宮九冷笑了幾聲,“我這府邸住一晚就值這麼點錢?想得倒美。信呢,給我。”
宮九冷著臉,拆開一看,信紙上隻寫了一行遒勁有力的字:
“幾日叨擾,多謝款待。山高路遠,後會有期。”
信紙嘩的一聲被宮九溢出的內力撕裂了一道口子。
宮九殺氣四溢:“山高路遠?後會有期?玉門關案還沒了結,他能放下這關裡的人不管,跑到哪去?”
老管家亦步亦趨地跟在宮九後麵,不敢吭聲。
宮九一把將信碾了個粉碎:“去,你去找李副將,叫他立刻去馬迷途客棧,把那裡麵的小乞丐給我抓回來,收關入獄。再把我的命令傳下去,以後所有問及此案之事的人,通通給我抓起來。除了跟我同行的人,此案信息,一條也不準漏出去!”
宮九的眼神冷得像一條終於出洞、不再蟄伏的毒蛇,對著獵物嘶嘶吐出紅信:“我倒要看看,進了我地盤的人,要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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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麒確實沒逃。不僅沒逃,他還主動往地牢又走了一趟。不過前夜的屍體,已經被轉移至玉門的監獄了,那裡有臨時搭建的停屍房,冰塊也轉移了過去。
此時,墨麒正易容成一個士兵,混在值守的隊伍裡,走進了停屍房。至於他身上行頭的正主,則被點了睡穴,躺在監牢旁的隱秘處昏睡。
他替換的那個士兵,恰好輪到今天值守內間。一個士兵一個獄卒,兩人站在停屍房門口,麵麵相覷了半晌,對麵那個獄卒就說話了:“我知道,出了這檔子事,你心裡肯定不好受。”
墨麒:“……”
對麵那人深深歎了口氣:“誰也想不到,會突然發生這檔子事。你和老爹關係最好,讓你來守這裡,真是太為難你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還轉頭看了眼那具最邊上的屍體。
墨麒垂下了眼,不說話。
獄卒隻當這是士兵傷心,不想講話,根本沒察覺出異常:“唉……馬老爹啊,可是馬將軍幾十年的老家仆了。這沒想到啊……馬將軍去了,老爹他也去了。”他兀自感慨了一會,又道,“你說,怎麼好端端的就摔下去了呢?老爹又不是第一天喝醉——”
獄卒突然閉了嘴。
從停屍房門外傳來聲音:“世子爺,您這邊走……”
墨麒的呼吸頓時一窒,大半月養成的條件反射令他差點就要奪門而出,被墨麒以強大的意誌硬生生克製了下來,站在原地,不動如山。
“昨夜還沒檢查完。你去看看,除了那具武將屍體,剩下的屍體還有沒有劍傷。”宮九踏入門中,和身材高大的士兵背影打了個照麵。
作者有話要說: 宮九:你們的思想太肮臟了,我就是想挖個牆角,養條狗而已。
後來,某晚。
宮九:……你他媽真是狗吧!
龍曜:介紹一下我們這隻墨道仙,高,冷,帥,有錢,大家看這裡(指),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公狗腰: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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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the way,其實我是很想看到評論的……(小聲bb)大家不要養肥我啊,給我點日更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