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 17(2 / 2)

放下手裡的刀,抽了些紙擦了擦又去水池跟前洗了下。

袁曉曉回到磨刀石跟前把刀提起來,這把刀似乎磨的差不多了?

她把刀拿在手裡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走兩步聽見手機響了,是非常熟悉的專門設置的屬於晉甜的鈴聲。

袁曉曉半途轉向客廳,在茶幾上看見了自己的手機。

晉甜給她發了一些消息,點開就看見一條連接。

既然是晉甜給她發的,袁曉曉非常自然的點開,結果就看見一條熱門新聞。

一個叫做穆嬌的女孩殺死了自己的男朋友周振生,之後在警察趕來之前想要自殺卻被製服了,之後是一段采訪視頻,穆嬌的臉上打了很大的馬賽克,聲音倒是極為清晰。

“我快要死了,也沒有做手術的錢……”

“是的,我的錢現在都在男朋友那裡,他說要給我一點教訓。”

“不,我並不恨我的男朋友,因為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我好,就像是我的爸爸一樣……嗬嗬……就算是我的爸爸也沒有他關心我。”

“為什麼殺了他?當然是因為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也什麼事情都不會啊……我真的沒有辦法想想沒有他在我的身邊我該怎麼辦,他說我隻會給彆人添麻煩,還好有他在我的身邊,所以……”

“所以我就殺了他,讓他跟我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啦,這樣我才能夠好好的生活啊。”

采訪到這裡就結束了,之後是一些講解和感歎,往下翻還能看見一大堆網友的評論。

袁曉曉並沒有仔細去看這些評論,但是一眼掃過去也能夠看見一些反複出現的詞彙,諸如“情感操控”和“PUA”之類的詞彙。

她把這條連接退了出來,看見晉甜給她發了不少消息關心她的近況,同時簡單說了一下這個連接中新聞裡麵的男女主角在她去澳門玩的時候遇見過。

【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上了新聞頭條。】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我一直覺得你的男朋友不太靠譜,還有他的那個朋友,如果有什麼話想說的話就告訴我,我還是那句話,我一直在這裡,而你是我承認的朋友。】

曾經的晉甜在旁人眼中溫雅得體,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說是溫和善良,對於旁人實則有些冷漠。而現在的晉甜就更不用說了,想要讓她去關心一下完全不相乾的人,說上這麼多的話其實並不容易。

所以在看見晉甜發給自己的這些消息後,袁曉曉那張有些麻木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鮮活,她的唇角微微彎了一下,猶豫許久在手機上敲出一些字來,想了想又刪掉斟酌著該要換上什麼才好。

晉甜是她的朋友呢,也是她所承認的真正的朋友。

還記得以前都是她追在晉甜身後像是一個老媽子似的說個不停,現在倒是換成晉甜來給她說這些東西了。

對於放在心上的人,晉甜一直都是最為可靠和溫柔的那個人。

想到這些,那些同晉甜有關的記憶一個個全都冒了出來,而這些記憶裡麵不管是充滿□□味的或者快樂開心的,都讓袁曉曉忍不住麵露微笑。

正沉浸在這樣的回憶中,突然就聽見從臥室中傳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同時伴有男人嘴巴被封住後努力用鼻腔發出來的聲音。

袁曉曉一點點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給晉甜簡單的回複了一個“嗯”,之後就把手機再次放在了茶幾上。

她的手裡拿著刀,踩著一雙漂亮的高跟鞋走向臥室。

抬手將門推開,就看見原本應該被她塞在衣櫃裡從上到下全都捆著的文君,現在卻倒在衣櫃外麵,窗邊的床頭櫃都倒了,同樣掉下來的還有文君的手機。

“你是想要手機嗎?”袁曉曉走到床邊坐下,在文君驚恐的注視下將手裡的刀放在床上,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機,她用極為平常的語調說,“可是你現在手腳都被我捆了起來,手機我也關機了,就算把手機給你,你要怎麼打開呢?難道是用你的嘴巴?”

袁曉曉偏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文君,“可是你的嘴巴也被我用膠帶綁住了啊。”

她的話說的非常輕巧,好似她在跟文君進行極為日常的交談。

在之前發生的那些,諸如她和文君之間的爭吵、她在激動之下敲暈文君,又把文君捆成現在這個樣子塞進衣櫃裡,乃至於想要殺死文君的想法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她就這麼看著文君,在文君驚恐的注視下說:“非常感謝你的生日禮物,所以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稍等一下,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一邊說著這些話,袁曉曉一邊起身走出了臥室,不一會就抱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紅色禮盒走了進來,上麵還用綠色的緞帶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袁曉曉把那個盒子放在床上,當著文君的麵解開蝴蝶結,“因為你現在不太方便,所以就由我來幫你打開禮盒了。這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相信你一定一定會喜歡,你一定會喜歡……”

這樣說著,袁曉曉的臉上卻依舊是麻木的神色,隻是那雙眼睛黑的可怕,然後……她從這個禮盒裡麵掏出了一件男式壽衣。

——就是那種給死人穿的壽衣。

“怎麼樣?”袁曉曉領著壽衣站在文君麵前,倒在地上的文君隻能拚命仰起頭往上看,“喜歡嗎?這件壽衣?是不是比你在我生日那天給我的那件壽衣看起來更漂亮?”

袁曉曉鬆開手,將這件壽衣鋪在不停蠕動掙紮搖著頭的文君身上,“這件衣服我可是專門為你定做的,一定非常合身,要不要試一試?”

文君的掙紮更加明顯了,他的兩隻眼睛裡麵都是鮮紅的血絲,他不停的搖著頭,似乎想要跟袁曉曉說什麼。

可是繩子限製了他的身體,寬大的膠帶限製了他的嘴巴,袁曉曉就這麼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睛裡麵連一點兒活氣都沒有了。

她就這麼看著文君許久許久,然後緩緩蹲下了身子,她用那種帶了點兒疑惑的聲音問:“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對待一個這麼喜歡你的女人呢?看見我難過、發瘋、麵臨絕境,對你來說真的是一件這麼快樂的事情嗎?

“你知道對我來說,在結婚之前跟一個男人上床代表的含義是什麼嗎?”袁曉曉搖頭,“也許你是知道的,隻是跟我的心意和奉獻相比,你更喜歡的是‘征服’的快感,讓一個隻想結婚的時候才跟愛人上床的女人,在結婚之前跟自己上床是不是讓你充滿了快感?你很驕傲對嗎?”

袁曉曉伸出修長的指尖劃過文君的麵頰,她能夠感覺到從文君身上傳來的充滿恐懼的顫抖,“你在害怕什麼呢?你不是很高興嗎?你的身上有艾滋病這件事情,不是在我生日那天,開開心心告訴我了嗎?就跟壽衣一起送給我作為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