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 18(1 / 2)

PUA 18

一個人能有多惡毒?一個女人又能在愛情裡麵多愚蠢?

文君的所作所為刷新了袁曉曉對惡毒的定義, 而她回想起自己為了“愛情”所忍耐的一切, 都變成了自己的愚蠢。

她還記得自己那天終於決定和文君有更近一步的發展, 並且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她以為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想到了,也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包括將來無法走到一起。

妖精打架的過程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快樂,那些在各種文學作品中描述的身體上的歡愉並沒有出現, 隻有尷尬和疼痛。

文君倒是表現的非常積極乃至粗暴, 她表示出了抗議,隻是文君似乎沒有聽見一般。

這個過程讓她感到不舒服, 但想到文君是她喜歡的人, 所以她又忍耐了。

真的很奇怪。

在真正喜歡上一個人之前, 她看過那麼多在戀愛中迷失自己的人,她以為自己絕對不會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個, 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委屈, 結果呢?

結果她在愛情裡的表現也沒有比那些人好到哪裡去。

捆得老實的文君仰頭看著袁曉曉。

眼前的袁曉曉對他來說是極為陌生的, 極致的冷漠又冷靜,那雙眼睛裡曾經盛滿了對他的愛意和歡喜, 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好似一片荒蕪的雪原, 凍得人動彈不得。

文君以為自己對袁曉曉是了解的,在他的麵前,袁曉曉的耐心和忍耐力超乎尋常的好,似乎隻要是他的話, 不管如何都沒有關係。

而在他做出那些事情後,他想到了很多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卻唯獨沒有現在這樣的場景。

袁曉曉在收到壽衣和他告知的艾滋病事情後,除了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和情緒崩潰,在確定了這一切不是一起惡劣的玩笑而是事實後,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文君嘴巴上的膠帶被袁曉曉撕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想要喊救命,可聲音才出來就被袁曉曉一巴掌把臉扇腫了。文君一陣頭暈目眩,頭差點撞在地上,袁曉曉放在他眼前的菜刀,光滑的刀麵上倒映著他這張淒慘的臉。不用袁曉曉說什麼,文君也不敢大聲喊救命了。

“曉曉……”文君顫抖的縮了縮身子,想要避開袁曉曉的指尖,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多一些安全感,他的眼睛忍不住瞥向袁曉曉拿在手中的刀,恐懼那把刀在下一刻就砍在自己身上。他吞咽著口水,極力讓自己冷靜,卻還是控製不住發抖的身體,“曉曉……”他又喊了一聲,“那個……那個說不定不會感染對不對……”

“你確實是一個艾滋病患者。”袁曉曉看著文君,語調平穩得不像是人類的聲音。

剛跟袁曉曉上過床時心中有多希望袁曉曉會被感染,現在的文君就有多希望袁曉曉沒有被感染。被恐懼占據的大腦沒有辦法說出什麼更有突破性的話,文君隻是不停重複著:“說不定沒有感染……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是對我最好的人,說不定病毒沒有感染呢?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希望跟你更加親近。”

袁曉曉並沒有去聽文君的這些廢話,她隻是看著文君想著彆的事情,她看的這麼專注,好似要把文君這張淒慘的臉看出花來。

有些男人真的很有趣。

他們知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是很難拒絕自己的,這些女人看起來好像能夠為了自己的高興和愉悅勉強自己不停後退。

所以這些精蟲上腦的男人們就會在要求上床被拒絕後問女人:“你不愛我嗎?如果愛我的話,為什麼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我?你不把自己交給我就是不愛我。”

他們似乎得意於用如此簡單的話語讓那個愛著自己的女人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讓那些在愛情中不懂拒絕的女人勉強自己和自己愛的人發生婚前性行為。

在如今這個愈發開放的年代裡,婚前性行為並不是什麼讓人震驚的事情了,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雙方你情我願的前提下。

反過來想一下,一個會問出:“你為什麼不把自己交給我?不交給我就是不愛我。”的男人,他就是不愛這個女人的,所以拒絕這樣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其實也沒有什麼。

隻是對戀愛中的女人來說,她也許並不是不知道,她隻是愛那個人,所以願意不斷的勉強自己。

袁曉曉想要試一下的。

畢竟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喜歡上的人,這麼這麼喜歡。

她以為能夠一直走下去的。

結果她才邁出了這一步,就被告知了這樣的事情。

當“愛情”的火種在心中冷卻熄滅,完全冷靜下來的大腦去回想那個為了愛情不斷後退、逼迫、勉強的那個自己,真的是蠢透了。

“晉甜說的對,”盯著文君看了好半晌,手上提起來的刀好似隨時都會掉下去插在文君身上,讓文君整個人都臉色發白冒著冷汗的袁曉曉說,“雖然我平常看著精明,卻是一個傻女人,我真的是……太蠢了。”

愛情這種完全主觀的東西有什麼好呢?

如果她沒有產生愛情的錯覺,事情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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