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 18(2 / 2)

想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袁曉曉果斷舉起了手中的菜刀,在文君瞪大了眼睛就要再次尖叫出聲的時候,突然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叮咚……”非常急促的門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袁曉曉的動作停住,文君在愣了片刻後聲嘶力竭的大喊:“救命!救命!!!救救我啊!!!”

袁曉曉手上的刀果斷落下,一刀砍在文君的肩膀上。

鋒利的刀刃切開肌肉卡在骨縫的瞬間文君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疼痛,可他盯著肩膀上進了半截的菜刀,劇烈的恐懼和擔憂完全占據了他的大腦,他無法控製的慘叫起來,不多時肩膀上的疼痛也隨之襲來。

袁曉曉拔了下菜刀,發現自己力氣小了些拔不掉,鬆開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文君臉上。她的指甲劃過文君的臉頰,留下幾道血痕讓他看起來更加淒慘了,隻是這一次文君沒有停止尖叫,他看起來整個人都要瘋了。

被吵得腦仁疼的袁曉曉捏住文君的下巴再次把他那張嘴用膠帶封了起來,留下一句:“這個房子裡的隔音很好,外麵的人可聽不見你的呼救。”起身走了出去,把滿是絕望的文君丟在了房間裡。

袁曉曉將門開了一條縫,發現外麵站著的是晉甜。

在看見晉甜那一瞬間,袁曉曉的腦子空白了一瞬間,她愣了好半晌才喊了一聲:“晉甜。”

門外的晉甜看著隻露出半張臉的袁曉曉,心裡頭不好的感覺更甚,即使隻露出了半張臉,她也發現袁曉曉現在很不對勁。

袁曉曉的臉色太白了,白到了不正常的地步。那隻露出來的眼睛裡起初是過於冷漠的神色,而在看見她後變得有些呆滯又空白,還有更多的說不出來的委屈,這聲音更是帶著細微的顫抖,好像下一瞬間就會哭出來。

晉甜一手抓住門邊,麵色嚴肅:“開門,讓我進去。”

袁曉曉眨了眨眼睛猶豫了片刻,晉甜眉頭皺了起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進去,我會幫你。”

袁曉曉顫了顫睫羽,眼睛裡麵湧出淚光來,她垂下眼簾將門打開放晉甜進了房間。

客廳裡鋪了很多透明的塑料布,這些塑料布一路延伸到其他房間。入目所及的所有窗戶都是關著的,房間裡的空氣凝滯沉悶。而站在門邊垂著頭的袁曉曉好像做錯了事一般將兩隻手背在身後,腳有些不安的動了動。

晉甜扭頭注視著袁曉曉,她看見袁曉曉的衣服上有些血跡,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腿上都有大片青紫的痕跡。

在晉甜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卻看見有血水從臥室的門縫下麵順著透明塑料布流了出來。

晉甜沉默的走過去一把將臥室的門打開,就看見被捆得猶如蠶寶寶的文君趴在地上,原本砍在他肩膀上的菜刀已經脫落,鮮紅的血水如同噴泉般不停湧出。

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已經白得像紙、渾身虛弱無力的文君看向門的方向,眼睛裡麵迸射出強烈的求生欲。

救救我……

不用他發出任何聲音,光是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他想要說的話。

晉甜低頭去看底下,抬腳避開那些血走到文君身旁伸手壓住了文君肩膀上的傷口。照著這個流血的速度,要不了多久文君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如果不想現在就背上人命的話,需要給文君止血。而她在仁愛精神病院呆了這麼久,也確實跟戴醫生等人學了一手簡單處理外傷的本事。

“來幫我一下。”晉甜對跟過來的袁曉曉說。

袁曉曉極為冷漠的看了文君一眼,心中並不是非常情願 ,在晉甜說:“如果不來幫我的話,隻能撥打120了。”後,袁曉曉沉默的走了過去。

袁曉曉對晉甜的信任,是超過了自己的。

在把是血過多的文君處理好後,晉甜讓袁曉曉到客廳裡坐著,給她燒了白開水,自己拿著拖把和抹布將文君流的血水全都處理了乾淨,連任何一個小縫隙都沒有放過。

在把所有事情忙完後,洗了手的晉甜往袁曉曉旁邊的沙發一坐,“跟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神遊天外的袁曉曉好半天才回了神,她的腦袋木呆呆的轉了半天才開口:“我跟文君睡了,他有艾滋病。”

晉甜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袁曉曉的話語流暢了些,“前兩天我生日,我們睡了,然後他給了我一個生日禮物……是一件壽衣,還有……他跟我說,

“歡迎加入艾滋病大家庭。”

歡迎加入艾滋病大家庭,從今以後,我們都是一樣的了。

晉甜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進廚房拿了把刀直直朝著臥室衝了進去。

意識到晉甜要做什麼的袁曉曉終於不再是木呆呆的模樣,她喊了一聲:“晉甜!”用儘全身的力氣追了上去,一把將晉甜雙腿抱住,她自己都要栽到了地上,“晉甜不要!你不要做這些!為了這個人渣不值得,我不要你為我做這些!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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