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蕭枸沒開玩笑,他還真準備弄個飛躍阿卡姆的跑酷類手機遊戲玩玩。不過現在看著大家群情激奮, 似乎他做這個遊戲就會集體來紅狗樓下靜坐示威似的, 蕭枸還是慫了。

他將這個點子賣給了霸城,讓霸城做著玩。反正霸城是華國第一個做跑酷類手遊的廠商,他們對這個很熟悉, 臉皮又厚, 隻要玩家肯買賬, 被罵幾句算什麼?

湯總果然十分高興的買了飛躍阿卡姆的版權, 並表示可以繼續合作。同時,湯總拿出了霸城這次全力投入的新全息遊戲,讓蕭枸品鑒品鑒。

讓商業競爭對手品鑒自己還沒有公開發售的新遊戲這種無恥的事, 湯總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大概是蕭枸每次的縱容給了他勇氣,湯康泰有一次厚著臉皮上門。

蕭枸其實很想拒絕。如果他說好玩, 但市場評價不高, 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不過湯康泰總會拿出相應的讓蕭枸覺得很劃算的利益交換,而且遊戲上市之後, 也不會透露這是蕭枸點評過的遊戲來炒作,蕭枸和喬宏商量之後, 偶爾看到有興趣的遊戲,就提前去玩了。

這次的遊戲蕭枸就很有興趣。這種遊戲蕭枸原本打算做,不過想做的遊戲太多, 現在還沒有排上號。

以湯總帶來的遊戲設計師的話, 他是從《無儘求生》中想到的點子。不過霸城的技術直接讓那麼多人一張地圖“求生”實在是有點吃不消,而且現在國內外模仿《無儘求生》的遊戲很多, 隻單純跟風可能也不能有太多收益。

這個遊戲設計師便想到了將霸城現在比較擅長的恐怖類遊戲和逃生類遊戲結合起來,製作一個新的團隊“求生”遊戲,玩家們分彆扮演殺人魔和逃生者,在一張地圖上競爭。

蕭枸一聽就明白,這個就是前世正義也比較大的“殺雞”遊戲。“殺雞”遊戲是《黎明殺機》後兩個字的諧音。這種遊戲被稱之為玩法“非對稱式”遊戲,理由是雙方敵對玩家的實力是不對等的,一方對另一方是秒殺。有華國玩家戲稱這是一個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殺雞”類遊戲一般會設定一張類似於恐怖遊戲的地圖,但由玩家擔任“怪物”,找到剩餘玩家扮演的“逃生者”。

《黎明殺機》並非第一款“非對稱式”遊戲。2015年的第一人稱射擊類遊戲《進化》,玩家就可以分彆扮演怪物和獵人,“非對稱式”遊戲理念已經成熟;後來的《死亡境界》等遊戲,則將這種玩法引入了恐怖求生遊戲。之所以這種遊戲被國內玩家稱之為“殺雞”,是因為它是第一款在華國遊戲玩家中火過的非對稱式遊戲。

《黎明殺機》可以說是當年遊戲界的一匹黑馬,可惜的是,《黎明殺機》也有這些已經涼了的遊戲所共同的缺點,即因為遊戲平衡性問題,耐玩性不高。

“非對稱遊戲”實際上隻是戰力的不對稱,但遊戲獲勝規則和玩法會傾向於某一邊,造成雙方玩家“實質性公平”。然而《黎明殺機》中的逃生者隻要稍稍熟悉一下遊戲,將技能學夠之後,就能利用自己廣闊的視野和好用的技能將屠夫耍得團團轉,屠夫隻恨自己腿為什麼這麼短,根本趕不上追不到扮演逃生者的玩家。甚至逃生者們根本不需要配合,他們隻需要活用自己的技能自己逃自己的命就成了。到後來,可憐的屠夫傻乎乎的在地圖轉悠,一個逃生者都沒抓到,這個遊戲就結束了。

逃生者感受不到恐怖的刺激,屠夫感受不到追殺玩家的快感,遊戲最開始主打的團隊合作什麼的也完全不存在,《黎明殺機》隻火了幾個月就可憐的和它的前輩們一樣涼了。

蕭枸正是考慮到“殺雞”遊戲耐玩性不高的問題,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出解決辦法,所以將這類遊戲的計劃列在最後麵。

霸城既然有意開發,有人做這類型的遊戲給自己玩,蕭枸樂得將這個計劃放棄,懶得再動腦子。

蕭枸看了一下霸城的新遊戲,發現霸城的遊戲也有《黎明殺機》犯的問題,他就提了幾句,並且將之後比較紅火的殺雞類遊戲的改進和問題,特彆是在氪金上的問題也說了一點。看著霸城遊戲設計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蕭枸想,或許霸城能做出不錯的遊戲。這樣華國的遊戲界慢慢也會有其他好遊戲出現,不會紅狗一家獨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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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鎖哥譚新角色的玩家越來越多,隨著玩家們玩了一代羅賓和蝙蝠少女的角色之後,他們對哥譚的黑暗麵和光明麵了解越來越多,論壇上到處彌漫著一股“貓耳男真想”的氣氛。當初說“貓耳男是紅狗設計的一個逗比無邏輯角色”的樓主們,紛紛拜倒在蝙蝠俠的褲腿之下,一個個跟著阿福喊著“老爺老爺”,每天沉迷以幽靈視角圍繞著蝙蝠俠prpr的癡漢癡女們越來越多,簡直有傷風化。

苦大仇深,好不容易決定自私一把去救情人,結果被小醜算計,救的是情敵,情人慘死,情敵發瘋,因此有強烈的心理陰影,將所有私人感情都緊鎖起來的蝙蝠俠,簡直讓一幫愛意泛濫的玩家們恨不得立刻穿越,扛著加農炮一樣粗的金手指,給蝙蝠俠一個愛的抱抱,用金手指加農炮把所有反對蝙蝠俠的人都轟成渣渣——雖然這麼做大概率會被他們摯愛的老爺抓起來扔阿卡姆和醜爺作伴。

隨著哥譚市熱銷,紅狗的“超級英雄”IP計劃隨之啟動。看著紅狗旗下IP越來越多,紅狗也已經有了足夠的人手,蕭枸和喬宏決定將紅狗人員再次細分,除了獨立的工作室,他們增加了專門負責某個獨立IP,或者是獨立世界觀的部門,比如包括了仙劍洪荒器靈等統一東方玄幻世界觀,西方超級英雄世界觀,這類型世界觀一致的世界可以出很多同係列相互呼應的作品,具體怎麼操作,就看紅狗人員們怎麼打發腦洞兩人。

紅狗也會尋求版權合作,將這些世界動漫影視化,讓更多人知曉,這個就要看喬宏了,蕭枸隻會做遊戲。

麻煩事都是喬宏在做,蕭枸現在又在考慮新遊戲了。

現在他十分煩惱。紅狗眼鏡的銷量因為之前紅狗在國際上大出風頭的時候暴增,本來以為還需要許久才能做好的連環任務,現在進度條“biu”的一下飆到了最後。蕭枸猜測的新的服務器或者全息設備技術沒有出現,係統獎勵了他一個人工智能程序。

說起人工智能好似很牛逼,但這個人工智能並沒有很牛逼。人工智能,並非和超級計算機是一個概念的東西。比如蕭枸上輩子那個圍棋能下贏冠軍的所謂人工智能程序,其實在內行人看來,就是一個“程序”,而不是什麼“智能”。圍棋是可以靠“計算”來下,人類下不贏那個所謂“人工智能”,是因為人腦的計算能力沒有電腦強,電腦計算能力強大之後,可以瞬間計算出不同棋路的可能性,人腦怎麼比?

有個學數學的大佬曾經說過,現在許多行業的“預言”,其實就是一個數學問題。

可你說人比不過這些電腦嗎?電腦就是人發明的。

人類所追求的“人工智能”,其實在宗教層麵就是“瀆神”——人類想用自己“編輯”生命。生命和計算機不同,計算機是有序的,而“生命”許多行為是無序的。最簡單的“生命”行為就是生物本能。比如求生本能,有的動物會嚇得不動,有的動物會掉頭就跑,有的動物則不要慫就是莽,這些“個性”,以現在的計算機隻能通過人類編輯的“概率”去模擬,然而自己是無法做出決定。“它”沒有自我意識。

而蕭枸手中的人工智能不是一個超級計算機,隻能算得上超級智障,但是它已經擁有了生物本能。說明書上說它長到巔峰期,大概有一歲孩童的智商。蕭枸隻知道怎麼讓它“誕生”,最後它的“成長”卻是靠自己和“環境”,就像一個真正的生物一樣,你不能在它出生的時候知道它的未來是什麼。

蕭枸一看到這個人工智能,腦袋裡立刻跳出了一連串遊戲名字,然後又跳出來一連串人工智能毀滅世界的電影。

即使一歲的小嬰兒毀滅世界什麼的不太可能,但誰知道這些人工智能會不會“嘭”的一聲“代碼變異”,變成了高智商反社會人士,成為奧創什麼的?

即使係統向他保證,這個人工智能不具備自我進化的能力,蕭枸還是很擔心,這是不是係統誘惑他打開潘多拉盒子,以前給的甜頭都是鋪墊,接下來係統就要接他之手毀滅人類世界了。

即使係統給了他一個強製任務,規定期限完不成就要從蕭枸改名狗帶,蕭枸卻已經做好了舍生取義的覺悟,開始想著要怎麼寫遺書,勸大喬想開一點,以後把紅狗當做他們的孩子,不要想著追隨他而去。

不管如何,蕭枸是絕對不會做人類的罪人的。

當蕭枸已經下定決心之後,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喬宏。他沒有泄露係統的事,隻說他弄到了一個智商有一歲孩童左右的人工智能,必須做成遊戲。但是他怕人工智能自我進化毀滅世界,所以不想做。

他沒說自己會死,隻是準備讓喬宏把這個人工智能上交國家。雖然他不會將其做成遊戲,但是這個技術各國都在研究,這應該能讓國家在這方麵領先於世界。

沒想到,喬宏用十分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你平時不看新聞嗎?”

蕭枸滿頭問號:“什麼新聞?”

“擁有生物本能的人工智能早就研究出來了,不過因為不能產生經濟效益,所以隻是在各大研究機構才有研究,沒有民用。”喬宏道,“你不是計算機係的嗎?這個都不知道?”

蕭枸:“……課本上可沒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