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2 / 2)

蕭枸很難過,這群人真開不起玩笑。

喬宏:“開玩笑?你難道還真想讓他們打一架?”

蕭枸道:“不在現實中打架,去遊戲中打架也好呢。大喬啊,你最近在忙什麼?已經開始建設了,就不需要你每天守著進度了吧?”

喬宏道:“不經常去看看進度,我心裡有點不安。”

這是紅狗第一次耗資巨大的超級工程。之後賺不賺錢先不說,現在這紅狗樂園建不建得好,會不會有質量問題,他心裡都沒譜。

雖然他已經在招標的時候儘力查看對方的資質,也對包工頭們進行了嚴格的控製,力爭不會出現他們把錢給包工頭,包工頭跑了,農民工拿不到錢,結果農民工鬨到紅狗,讓紅狗下不了台這種社會新聞。

為此,他們寧願多花點錢,多費點心。

真操作起來的時候,喬宏才發現,多花點錢那不是一點前,多費點心那是費很多心。怪不得許多企業明知道會有這種事,還是沒辦法麵麵俱到,最後中介錢卷走花掉,農民工拿不到工資,企業又早就付了錢,兩邊都很鬱悶。

喬宏現在雖然叮囑了又叮囑,但是心裡仍舊有些怕。

蕭枸倒是很淡定。雖然社會新聞很多,但沒有上新聞,大家都拿到錢的事也很多。農民工拿不到錢這種事,要麼真的是甲方沒有錢,要麼就是包工頭自己在外麵欠了賭債或者其他什麼,卷了錢拿走,寧願坐牢也要花錢。

前者紅狗肯定不會欠彆人工程款,後者隻要把控好發錢的環節,和對方簽訂好協約,最終免責是沒問題的。

喬宏聽蕭枸說的那麼輕巧,忍不住翻白眼。這是免責的問題嗎?你以為免責就可以了嗎?你知道現在社會上有時候是按鬨分配嗎?

蕭枸一拍腦袋:“按鬨分配?這個也是一個挺好的遊戲題材。下一個手機遊戲做按鬨分配的聲控遊戲如何?”

喬宏:“……”

喬宏:“怎麼說什麼你都能扯到遊戲上去?算了,你做你的遊戲吧,工程上的事有我操心就夠了。”

蕭枸立刻堆著笑臉給喬宏捏肩膀捶背:“就麻煩大喬了,不過大喬啊,真的不用那麼緊張。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我們要成為蕭扒皮和喬扒皮,最最最無良的可惡資本家。我們儘力了,不違法亂紀就夠了,那些社會影響什麼的,又不會影響我們的業績,想那麼多乾什麼?人啊,還是要少一點同情心,我們身居高位的人,一定要心硬如鐵……”

喬宏反手一個爆栗敲蕭枸頭上:“閉嘴。”

蕭枸見喬宏露出了笑意,得意的比了個“V”。

喬宏知道蕭枸是故意逗他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蕭枸嘴上說著輕巧,從紅狗員工的福利,和紅狗每年給慈善捐的錢,就知道蕭枸自己做的時候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蕭枸這麼一逗,他心裡的確輕鬆不少。他把能做的先做了,實在是照顧不到的事,到時候水來土掩吧。現在想那麼多也沒有用。

..............

蕭枸在做怪物獵人的時候,第三屆年度最佳遊戲的提名出來了,雖然刺客信條上榜,不過蕭枸知道根據現在世遊會組委會的口味,刺客信條獲獎的可能性不大。

紅狗今年三款全息遊戲全部入了提名名單,除此之外,其他遊戲公司的提名也不少。斯特拉的那一款主題仍舊是末日廢墟的遊戲,從劇情上來說,獲獎的可能性最大。

這款遊戲的劇情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世界核平,一個在戰爭中失去了家人的男人,在廢墟中麻木的生存。後來他遇到了一個瀕死的小女孩,因為小女孩和他死去的女兒非常像,他善心發作,救了小女孩。後來父女倆就相依為命,在這個廢墟中生活,順帶逃出了那個集權專|製的廢墟團體,踏上了自由的新生活。

不過以蕭枸來評價,這款遊戲已經不算是遊戲了。從遊戲上來說,這款遊戲實在是不怎麼有趣,打鬥都是很普通的射擊搏鬥等等,而且打怪的時間都很少,BOSS的射擊和小怪沒區彆。

斯特拉的解釋是,這一款是儘可能貼近於現實的遊戲,BOSS都是普通人類,所以戰鬥模式肯定和小怪一樣,大家沒有超出人類的範疇。玩家們挺能理解,說這款遊戲的賣點在於劇情,這是一款經典的“互動式電影遊戲”,不能“本末倒置”。這款遊戲無懈可擊,玩法係統並不能成為它的缺點。

蕭枸本人對此持以否定評價,雖然為了影響,他肯定不會說出來。

在蕭枸看來,遊戲的本體仍舊是遊戲,不是全息電影或者其他什麼的,互動式電影遊戲和互動式電影也是兩回事。這款遊戲幾乎完全放棄了“玩”,隻是讓玩家們“看”,蕭枸不認為這是一款“真正的”遊戲。

蕭枸認為,斯特拉當初和洪荒撞車的那一款末日題材的遊戲,比這一款遊戲更優秀。從玩法上來說,那個遊戲的怪物設定十分用心,各類喪屍和怪物有不同的行為模式,玩家們需要仔細觀察才能得到通關的方法。而且各種道具和武器係統也十分有趣,玩家們可以開發出不同的組合方式,花式過關。從遊戲性來說,這款遊戲是很不錯的。

從劇情上來說,那一款遊戲劇情和他前世玩過的《最後的生還者》類似,劇情上無可挑剔,而且救一個人,還是犧牲一個人去求一個拯救全人類的可能的抉擇上,也給了雙方足夠的籌碼,讓玩家陷入兩難抉擇,而不是傾向於某一邊。

雖然最後結局,主角選擇了自私,但他也說他願意背負這個罪。比起拯救陌生人,他隻想和最愛的人一起活下去。也就是說,斯特拉沒有站在西方人權常有的立場上,批判另一方是錯誤的,他也承認,主角就是自私,主角認為自己有罪,願意承擔這個罪惡。這樣的結局,符合人設,也讓玩家們無論是否接受這個結局都覺得結局就該這麼發展。

可這一款遊戲,斯特拉太過於“媚俗”於西方政治正確的世界觀。主角和養女反抗的組織,強迫人勞動,然後用勞動換取可憐的隻能供自己生存的糧食。雖然這個組織沒有腐敗,但沒有溫情也沒有任何慈悲可言,比如老弱病殘,要麼被拋棄,要麼被願意供養他們的人供養者,組織是不會給他們一丁點憐惜。

小女孩就屬於被“拋棄”的弱者,主角領養這個小女孩之後,就必須從自己勞動所得中分出一部分給小女孩,這讓兩人都過得十分艱難,因此主角才會鋌而走險,去各種危險的地方。劇情就是這麼展開的。

主角被小女孩喚醒了“人性”,覺得這個組織實在是太殘忍了,太專|製了,在這個組織控製下的人除了活著就沒有其他追求了。沒有人性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因此他最後和外界的自由組織一起破壞了組織的大本營,將組織保存的糧食和物資平等的分發給可憐的要死的人,然後和小女孩離開了這一處“居住基地”,去向遠處更自由更廣闊的地方。

蕭枸看完之後,覺得劇情似乎沒有問題。但仔細一想,這問題大著呢。這個組織看上去沒有人性,但實際上最大限度的保證了最多的人的生存。至於它不分出資源給沒有生產能力的人,這也很符合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社會隻有在資源有富裕的時候,才能提供福利。你在廢墟中提福利?怕不是智障?

而且最後結局也很坑,是啊,開倉放糧啊,然後呢?大家吃飽了這一頓,現在是開心了,可將來沒有保障了啊。本來基地裡的糧倉可以保證基地中登記的可以作為勞動力的人大約半年的生活,將來如果有個什麼大的災害,大家能挺過一陣子。你倒是好,全發了。那麼如果遇到嚴冬或者其他什麼,大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吃的喝的,豈不是全部等死?

至於強迫勞動,沒有自由什麼的……難道這時候你還要求八小時工作製?

不過這樣的劇情顯然非常符合海外的市場,雖然在華國反響平平,不過世遊會又不是華國的一言堂。華國的紅狗蟬聯年度最佳三年了,今年有一個能打的外國遊戲,蕭枸又“墮落”,沒有做“深度剖析社會”的遊戲,他們自然願意斯特拉得獎了。

蕭枸心裡吐槽歸吐槽,也知道斯特拉這次得獎的可能性比紅狗三款遊戲都大。唯一能和斯特拉這款遊戲打擂台的,就是莫名背上了“反戰”鍋的鏡花緣。蕭枸自己當然認為,鏡花緣無論從遊戲性,還是從劇情上,逗比斯特拉這款遊戲好。但世遊會評委估計會覺得宣揚自由、民主、人性的這款末日廢墟,比鏡花緣抨擊某些國家海外軍事政策更加得他們的心。

老侯有話說: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我抨擊什麼了!

反正怎麼都和自己沒關係。蕭枸樂嗬嗬想。這時候他還樂得出來,真是十分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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