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白雲天的回憶(2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5801 字 4個月前

按照張山的思路,彆墅內雖然沒有監控攝像頭,但是彆墅區的各個入口的監控和安保措施都十分嚴密,如果是外人的話,沒有通行證,沒有接到彆墅主人的邀請,想進入彆墅區要比登天還難,所以自從本案剛

剛發生開始,張山在內心中就排除了外部人員作案的可能。他認為,殺害白南的人,有很大可能就在昨天參加酒會的那群人當中。而九點半離開現場的企業員工,基本上都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從目前的口供上來看,白南的幾個孩子除了白君凱之外,都能夠提供不在場證明。

也就是說,將目前所有人員的口供結合到一起,可以推理出的事實是,昨天晚上酒會在九點準時散場後,除了白君凱、刀主持人、幾名服務員和李雲霞之外,其他人都離開了現場,初步排除了作案可能。但當白君凱支付了主持人尾款之後,主持人便離開了現場,也就是說雖然刀主持人等人離開的稍晚一些,但是也是有不在場證明的,最關鍵的原因是,白南遇害的時間是晚上的十點鐘,而主持人九點四十許便離開了現場,所以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也就是說,結合目前各種蛛絲馬跡來看,在昨晚的酒會結束之後,白南的三養子白君凱曾二度返回了現場,而且還在二度返回案發現場的這個問題上撒了謊,這便加重了他身上的作案嫌疑。本案當中所有人都

可以拿出不在場證明,可偏偏在案發的時候白君凱卻在案發現場,如果說作案的人就是參加酒會的人當中的一個,那麼毫無疑問,白君凱的作案嫌疑是最大的!

首先,白南死亡時是背對凶手的,這證明被害人在遇害時是沒有任何防備心理的,同樣也能證明他和凶手之間的關係極有可能十分熟悉,也就是說本起凶殺案有很大可能性是熟人作案。而且結合之前的推理來說,在這個問題上,他十分符合凶手的作案時的‘愧疚’心理,不願意正麵麵對白南。

其次,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在晚上十點鐘,在十點之前,白君凱曾二次返回了案發現場,雖然根據白石山彆墅的安防監控顯示,白君凱的確在昨天晚上的十點鐘之前離開了案發現場,但這並不能徹底排除他的作案嫌疑。雖然說當今的科學發達,法醫那裡也有很諸多的高科技手段來推算死者的死亡時間,但這個死亡時間卻僅能作為參考,法醫劉明說,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的十點鐘左右,其中‘左右’這個詞十分重要,這就表示了白南可能是在昨天晚上十點

鐘的‘左’死的,也可能是在昨天晚上十點鐘的‘右’死的,也就是說,白南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晚上的十點鐘,而並不能將這個時間點作為一個精確的參考值。九點五十五分也是十點鐘左右,而十點零五分也是十點鐘左右。

幾十年前,在那個科技手段匱乏,刑偵技術短缺的年代,法醫推測出一名死者的死亡時間並不精確,甚至有過一起案子推算出死者的真實死亡時間相差了將近24小時的時間,相較於那個時候來說,如今的技術手段已經精益求精,甚至可以將死者的死亡時間精確到幾十分鐘以內了,但是事無絕對,法醫的屍檢結果在任何案子當中也隻能作為一個相對來說較為精確的參考值。

張山的心裡微微沉吟,腦海中又模擬呈現著昨天晚上案發現場的場景。

晚上九點,隨著拿著話筒的主持人的一句結束語,整個酒會便進入了尾聲,所有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離開了彆墅,走上了門口的那輛等候已久的大巴車。經過一場酒會,原本乾淨整潔的彆墅也變的淩亂不堪

了,偌大的彆墅在這些人的離場後清靜了不少,白南已經七十歲了,就算身體再硬朗,開了這麼一場酒會後身體也略有些倦意了,坐在椅子上微微閉目休息著。

彆墅裡一時間隻剩下了白君凱、李雲霞、刀主持人和幾名服務員在幫忙收拾著屋子,因為彆墅比較大,他們收拾了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裡,白南一直都是坐在彆墅一層的茶海前麵喝茶養生。幾名服務員和李雲霞裡裡外外的忙活著,白君凱和刀主持人坐在先前白雲天坐著的地方聊著天,將主持費用的尾款通過微信轉賬的方式結算給他。當錢結算清楚,彆墅的清掃工作也進入了尾聲,他帶著主持人和服務員離開了彆墅,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四麵都是大上,讓這個偏僻的彆墅區更添了幾分寂寥。

時間是九點三十,隨著白君凱的一聲招呼,主持人等人便上了白君凱這輛白氏集團的公務用車,根據白紫雲的描述,這輛車她曾經開出去發生了事故,底盤和發動機的隔音棉都沒有了,開起來噪音很大。汽車剛一點火,發動機艙內便傳來突突突的噪聲,讓人的

耳朵感覺有些不適。

“車是公家車,有歲數了,噪音有點大。”

白君凱一上車微微一笑,對著幾個人說道。

主持人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為人不拘小節,對於他來說,隻要活動結束以後有人把他們送回去就行,並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幾個人在車裡有說有笑了兩三分鐘後,白君凱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一麵減緩了車速,一麵掏出手機看向屏幕,來電人是白南。

他當時還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剛帶著主持人離開彆墅,為什麼就來電話了?難道是說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呢?他看向自己放在扶手箱上麵的手提包,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錢包、鑰匙都帶著呢,也沒落下什麼東西啊?

伴隨著一種疑惑的心情,他接通了白南的電話,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頭便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怒罵:“白君凱,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送主持人回去的路上呢。”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立刻馬上給我回來,瞧瞧你辦的好事兒,我的老臉都讓你丟儘了!”

他本想在電話裡問個究竟,剛才在離開彆墅之前,自己的這個爸爸還是和顏悅色的,怎麼剛離開兩三分鐘就變成了這樣一副語氣了呢?可看到坐在副駕駛的主持人和後排的幾個服務員,考慮到家醜不可外揚的因素,於是他才不動聲色的掛斷了電話,繼而轉頭對主持人說道:“那個,兄弟,我臨時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要不然我給你們送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牌,你們先自己回去?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刀主持人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而且這麼多年以來,他和白君凱都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私底下都是關係不錯的哥們,也沒有挑他的理,點頭便同意了,隨著白君凱一腳油門的加速,兩三分鐘後便到了山腳下唯一的公交車站牌處。因為白石山地處偏僻,末班公交車的發車時間剛好是9:35分,也就是說當他們趕到公交車站牌的時候,一輛開往市區的公交車剛好到站。於是刀主持人等人也沒有墨跡,迅速下車轉乘了公交車,而白君凱找了一處寬闊的地方掉頭,重新折返回了白石山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