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優娜點了點頭:“我是在找草藥。”
男人笑起來,很爽朗地說:“我很擅長醫術!要是想研究療傷用的草藥的話,我可以幫上忙。”
聽男人這樣說,她就有了些興趣,問道:“你是忍者嗎?”
男人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啊…我確實是個忍者沒錯。不過,你放心吧,現在是停戰的時候,我不會隨便傷人的。”
優娜用餘光瞥了一眼橘太郎,心裡想:是的沒錯。
昨天有兩個宇智波族人露著寫輪眼來堵她,話還沒說兩句呢,橘太郎就把泉奈叫來了。但今天這個黑發男人都傻笑這麼久了,橘太郎還是半點反應都無,可見是個真·老實人。
男人很快穿過了南賀川,來到了她的麵前。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爽快地說:“想要找什麼類型的藥草?我都可以幫忙。”
誠如他所言,他確實對藥草這些東西很精通。他能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相似草葉裡,精準摘下自己需要的那一株;他也會指著優娜所折斷的某一顆植株,告訴她“雖然很像、但沒有任何的藥用”。
日光微斜,時間慢慢流逝。優娜背起自己收獲頗豐的藥籮,對這個好心的老實男子道謝:“謝謝您的指點。”
男人摸了摸後腦勺,很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哪裡哪裡,舉手之勞。”
優娜看了一下天色,說:“我要回家了,有緣分的話,我們下次再見吧。”
說完,她就朝著森林的深處走去。
“請等一下!”男人喊住了她。他似乎是想問什麼問題,但口中斟酌了半天,隻問道,“你為什麼想要學醫呢?”
優娜垂眸,淡淡說:“我的丈夫在戰爭裡死去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
(趕著回家做飯)
草葉簌簌而動,夕陽的金暉灑遍林間的空地。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枝葉間,千手柱間的心裡有淡淡的惆悵。
本來想問問她叫什麼的,結果卻得到了這種回答……
他抬頭看看天色,想起來自己已經溜出來一整天了,再不回去,自家那個凶巴巴的弟弟就要大爆發了,於是,千手柱間趕緊往自己族地的方向跑。
千手一族的族長溜號一整天,足以引爆二把手的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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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娜回到家後,沒有對兄弟兩人提及在南賀川邊遇見的人。畢竟,對她而言,那隻是一段偶遇,日後也許便不會再見到了。提不提起,沒什麼意義。
晚餐是鰹魚、黑豆和湯豆腐,泉奈就連吃飯時,都不太敢看優娜,這讓優娜有些茫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入夜時分,她回到廚房裡準備明日早間的食材。正在思索明天要不要再捏幾個飯團的時候,她忽然看見斑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斑大人?”她有些詫異,“這麼晚了,您怎麼來這裡了?”
宇智波斑也沒料到會撞見她。他攏了下身上的羽織外袍,說:“有酒嗎?”
原來是來找酒喝的。
“有是有,不過,還沒有燙過。”優娜說。
“那一會兒送過來。”宇智波斑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他的態度相當高高在上,說話也像是指使傭人。但優娜可以理解——畢竟這是戰國時代,一族的族長必然就是這個態度。
彆說是對旁人了,就是對待家裡的妻子,男人們也大多是這個態度。未開化的時代,男人主外,是一家之主;女人掌內,必須服侍伺候丈夫,這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她一在人家家裡吃白飯的,確實和傭人沒什麼差了。出賣點勞力,換來混吃混喝混住,還挺劃算。
優娜將酒燙開了,並一疊梅乾一起端到了斑的房間裡。他披著羽織,正盤腿坐在廊上,望著夜空中寂靜的星辰。
優娜沉默地在他身旁坐下,將酒倒好,遞給了斑:“斑大人,酒已經燙好了。”
斑沒看她,把酒接過,慢慢地啜飲著。
細看,他有一雙輪廓很鋒銳的雙眸,五官俊美,但神情間些微的陰鬱冷傲,則令旁人不敢隨意地接近他。這正是一族之長所需要的氣勢,但卻也無形令他處於一個不勝寒意的高處。
斑始終沒說話,隻是沉默地把酒喝完了。
優娜不知道斑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身旁的女人很體貼,會第一時間幫他把酒滿上。這種有人貼心地將事情準備好的感覺,總會令人忍不住放鬆疲乏下來,產生想要躺著享受的衝動。
她真的很適合做一個妻子。
“優,”他忽然張口說話了,“光人死了以後,你有想過改嫁的事情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