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196(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2547 字 5個月前

第196章

啪!

竹刀相擊的脆響,激烈地回蕩著。

燭台切光忠手持練習用的竹刀,一邊旋手握緊劍柄,一邊認真地說道:“日光,你的反應速度太慢了。如果真的遇上敵人,可是會被砍成兩截的哦。”

他對麵的優娜重重歎了口氣,說:“我會努力的。”

日光長光這柄刀本身不具備成為付喪神的條件,是她的靈識附著其上,才成為了日光長光的付喪神。不知是否因為這個緣故,她的力量比燭台切要小上許多,恐怕得在日後多加鍛煉,才能彌補原有的差距。

竹刀相擊,又是一番近身的交戰。她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才不至於真的戰敗於燭台切的手下;相比於她的冷汗凝額,燭台切就顯得輕鬆多了,甚至有閒暇揶揶揄揄地笑著。

終於,他看夠了她緊張的姿態,放下竹刀,說:“休息一下吧。我準備了京都的菓子,要吃嗎?”

優娜鬆了口氣,隻覺得手臂發酸。但聽聞燭台切的話,便有些好奇:“京都的菓子?從哪裡來的?說來,我們付喪神是不需要進食的吧。”

“確實不需要進食,但要是真的吃了什麼那也不要緊,反正最後都會和主公的靈氣化為一體。”燭台切在走廊上坐下來,推過一個狹長的小盒子,“這種菓子可以在萬屋直接買到,也可以讓出陣的付喪神從外麵帶回來。”

“從外麵的世界拿回來?”她有些疑惑,“不怕改變曆史嗎?所謂的‘蝴蝶效應’……”

“隻是一盒菓子的話,那不要緊。”燭台切顯得很輕鬆,“曆史自身是會進行收束的。這種細小的變化,曆史自身能應付的過來——無論安土城下的饅頭店今天賣了多少饅頭,本能寺也會燒毀;一百個人聞風去買西洋產的衣物,狩刀令也會照樣頒布。這種小事,你就不用擔心啦。來,嘗嘗吧?”

她點點頭,捏起一塊菓子糕點。用葛粉和紅豆捏製的生菓子,軟綿綿的。放進嘴裡的話,則有一股紅豆沙的甜味在舌尖化開了。

“味道怎麼樣?”燭台切問。

“很好吃。”她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另一塊菓子糕點遞給了燭台切,“兄長也嘗嘗吧。”

“嗯……”燭台切接過那塊糕點,一瞥眼,卻瞧見粘膩的葛粉沾在了她的指腹上,看著很是礙眼。於是,他乾脆拽過了她的手,低頭用舌尖舔掉了那一團白色粉末。

“不可浪費食物。”他一本正經地說罷,將剩下的糕點塞進了嘴裡。

優娜看了燭台切一眼,又看看自己的掌心,忽覺得剛才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但是看燭台切一本正經的麵色,她又不好意思提出來。

……算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可能這就是長船派刀男子的兄弟情啊。

遠處的庭院之中,傳來一陣喧嘩的響鬨。優娜不由抬頭望去,卻見那裡聚集著六七個人,皆是全副武裝的打扮,盔甲、披風與佩刀都齊全,顯見是要出陣了。

不知是否為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幾位將要出陣的付喪神,似乎格外令人目眩一些。不僅佩刀華美,有金紅之色與日月之紋,就連衣飾也非同一般的華美,隱隱蘊著平安的繁華之風。他們站在一處,便如千櫻萬葉齊齊開放一般,叫人忍不住發出驚歎的聲音。

“兄長,那幾位是……?”她不由問道。

“哦哦,那是馬上要出陣的人吧。”燭台切身子向後一仰,用雙臂撐住了,語氣有些感慨,“這幾位可是主公最倚重信賴的付喪神了,也是本丸之中戰鬥經驗最豐富的人。一般隻有碰到特彆棘手的隊伍,主公才會派出他們幾位。看情況,這回遇見的敵人很難對付吧。”

說著,燭台切頭一歪,向優娜從左到右介紹這幾位主公最倚重的愛刀:“三日月宗近,小烏丸,鶴丸國永,鶯丸,小狐丸,一期一振,偶爾數珠丸殿也會出陣。……嘛,主公會格外偏愛一些平安時代的刀,像是小烏丸殿可是常常被叫去出陣的。因為主公似乎也是那個時代的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從出生的年代上來說,隻有一期一振和我們還勉強算是同齡呢。”

“一期一振?有點熟悉的名字……”她陷入了沉思。

“你們在大阪城見過吧?堀尾一族可是連著參加了冬夏的大阪出陣呢。”燭台切比比劃劃,“不過,你可能不記得了。”

“誒……真的不記得了。”她靦腆地笑了起來。明曆大火令日光長光的記憶缺失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她抬起頭來,去看向那位也許在大阪城見過的一期一振。那是一位擁有水藍色短發的瘦削青年,容姿端麗,肩係繪有刀紋的黑色短披風。大抵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他側過了身,投來遠遠的一瞥。

很溫柔的眼神,和燭台切不一樣,更寬厚柔和一些,像是一片無波的水。

“休息夠了,繼續訓練吧?”燭台切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日光,彆看啦,那可不是新來的付喪神能擠進去的隊伍哦。就算你要出陣了,也是輪不到和他們一隊的。”

“啊……這樣啊。”她收回了目光。

也不是不能理解吧。那幾個光鮮亮麗的平安前輩,大概就是像…花魁?這樣的存在?是本丸的門麵了。她這樣剛來的Lv1小刀,隻能和其他的新人一起在萌新專用練習場瞎霍霍吧。

練習繼續。

燭台切光忠是個很慈祥的媽媽,也是個很好的對手。一下午的訓練,讓她得了不少戰鬥經驗。隻是出了一身汗難免粘膩難受,一出練習場立刻直奔澡堂。

等她洗完了澡擦著頭發回屋,就看到燭台切又在她門前光光祟祟(……)。

“兄長,你在做什麼啊……”她把毛巾從頭上拽下來,語氣有些懷疑。

“啊……沒什麼。”燭台切直起了身子,“日光洗好澡了吧?要換新衣服了吧?那個,早上我們送的禮物……你要不要試試看?”

“…………”

她歎了口氣,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你這麼想看的話,那我

換就是了。稍等一下。”

“誒?”燭台切愣了下,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的鬆口,先前想好的一百萬套說辭似乎都沒了用武之地,“日光,你真的…願意嗎?不穿也不要緊的。我怕你不喜歡裙子……”

“無所謂。”她是真的無所謂,說著已經翻出了早上由小龍和燭台切送來的禮物盒。手腳利索,三下兩下地將超短裙套上了,然後轉身展示給燭台切,“是這樣吧?兄長就想看這個吧?”

燭台切:……

他麵色複雜地看著優娜,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

——為什麼要把短裙套在西裝的長褲外麵啊!!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搭配啊!我們長船派不會這樣穿衣服的!

他正滿麵複雜之時,卻聽得麵前的始作俑者壓抑不住地發出了輕笑聲。再看時,卻見她拿手背把嘴角遮起來,想竭力藏住自己在偷笑的事實。

“……日光,你是故意的?”燭台切捏了捏拳頭,目光一沉,“在拿兄長尋開心嗎?”說著,他故意捋起了外套的袖口,露出肌肉勻實的小臂來,“連兄長的玩笑都敢開,可真是了不得啊。”

“誒?”優娜愣了愣,有點琢磨不透他是真的生氣還是假的生氣。但是,哄小朋友這一行她最擅長,再凶惡的男人她也敢當成幼兒園小弟弟來哄。當即,她立刻很乖巧地挽住了燭台切的手臂,依偎上他的胸前,很馴服地說,“抱歉,兄長,我錯了。”

燭台切的麵色果然緩和了一些。

不僅表情緩和了,心情也瞬間變了。原本還有一點小惱火的,可她一旦靠上來,他就隻剩下緊張,以及,一點奇怪的蠢蠢欲動之心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將她摟進懷裡。

優娜不察他的想法,隻是怕他還在生氣,決定再哄一下:“莫非兄長會因為短裙的事情向我發脾氣嗎?……長船派的幾位前輩裡,我最喜歡的就是兄長了。”說完,她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體很堅實,即使隔著兩層衣飾,也能觸到肌體的質感,抱起來相當舒服。

“……”燭台切的眸光有片刻的凝滯。

有那麼一瞬,他也很想順手就抱回去,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樣做。——日光隻是不明白性彆的區彆罷了,自己卻是明白的。他怎麼能順手占她的便宜呢?

“兄長?”她揚起了頭,看到燭台切猶豫的目光,露出了純真又疑惑的神色,“怎麼了?”

……

太可愛了。

不管了。

燭台切光忠低下身,緊緊摟住了懷中的人。她的身量比想象中還要纖細一點,抱起來柔弱無骨,像是一折就斷的柳葉。

“兄長,我有點……喘不過氣。”她悶悶的聲音從燭台切的懷中傳來,“這是我們長船派的兄弟禮節嗎?”

“……是的。”燭台切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是表達兄弟情的一種方式。但是…隻有對我可以這樣。”

“什麼意思?”

小龍和大般若都不能這樣抱你。”燭台切閉上眼睛,已經開始張嘴胡說,“這是隻有你最敬重的那個兄長才能做的事情……明白了嗎?”

“明白了。”

終於,燭台切長呼一口氣,鬆開了自己的雙臂。優娜從他的懷裡鑽出來,臉孔憋得有些發紅,原本瑩白的耳根也染上了一點櫻紅色。

燭台切看著她的麵容,喉結輕輕一滑。

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念頭——僅僅是擁抱還不夠,他還想做更多的。比如試試看親吻這樣的事情……

不行!

燭台切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思緒,又重重地給了自己腹部一拳,跪到一旁的角落裡,悶著聲開始頭腦風暴。

——他怎可如此不知廉恥禽獸不如向著根本不懂性彆區分的日光妹妹出手呢雖說日光很可愛沒錯臉也很漂亮但這也不是他趁虛而入占人家便宜的理由!

——可剛才明明是日光主動的吧是她自己抱上來說她最喜歡的就是他了是那種喜歡的意味嗎是嗎是嗎他不是一廂情願的吧啊?

“兄長?”優娜半蹲著看燭台切縮在角落裡的模樣,有點摸不著頭腦。

“沒什麼。”終於,燭台切站起來了,麵色恢複如常,笑著說,“你先休息吧,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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