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210(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3610 字 5個月前

第210章

在嚴父壓切長穀部的照顧下,優娜茁壯而健康地成長著(誤)

每天一早,她就會和兄長燭台切光忠告彆,到了長穀部的會客之所,開始一整天的小助♂手生活,分配內番工作、跑腿、核查、算賬、清點庫存、跑腿再跑腿、又一度的跑腿。

岩融時不時地會出現在門口,然後咚的一頭撞上天花板。長穀部忍無可忍,說為了天花板著想,已經請主公多為岩融安排出陣活動,讓岩融務必時時刻刻帶小孩,勤勤懇懇做園長。

至於到底是因為擔心天花板,還是因為擔心其他的事情才做出如此判決,這個就不好說了。小優優不知道,知道也裝不知道,

一段時間後,主公的召令傳來了。

“日光,主公喊你過去。”壓切長穀部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麵色有些複雜。他大概猜到主公接下來的命令是什麼了,所以才會表情如此。

她是要離開自己這裡,去擔當彆的工作了吧。

“我…嗎?”優娜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將兩本冊子塞回了抽屜裡,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衣裝,出門穿鞋。

“你的靈力莫名增長地很快。”長穀部皺眉,摩挲著下巴思考說,“現在的你,應該已不會被當初重傷你的檢非違使打倒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這種靈力增長速度是怎麼回事呢?”

優娜不敢說話。

靈力增長那麼快,當然是因為長穀部先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啊!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回來找我。”長穀部悶著聲音說。

雖說還沒聽到主公的命令,但這話先說出來總是沒錯的。

“謝謝您。”她沒敢多說,和長穀部恭敬地道彆之後,就前往了主公的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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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接待付喪神的屋宇之中,永遠縈繞著淡淡的檀香氣。

他似乎很不大喜歡光,因此隻有幾格箭窗留著淡弱的光線。屋梁上描繪著桃形的巴瓦紋,那是鬼所敬畏的圖案,在平安時代有驅鬼的效用。

“主公。”優娜在竹簾之外單膝跪下,向著主人弓背行禮。

“你已經休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吧,日光。”僧人醇厚的嗓音,自簾後徐徐傳來。隔著竹簾,隻能瞥見他五色衣下一角的須穗,如佛前鋪地的七寶一般,莊嚴地散落下來。

“正是。承蒙您的關照,如今已恢複得很好了。”她回答。

“那也差不多該回歸出陣了……”

“是要去兼先生那裡嗎?”

“非也。”主公說,“你的力量增強的很快,我想讓你去新的隊伍試試看。”

優娜微怔:“新的隊伍…是說?”

不會再留在陸奧守吉行他們的隊伍裡了嗎?

長穀部先生大概猜到了這件事吧,才會說出“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回來找我”這樣的話。

恰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腳步聲,旋即,便是青年

溫潤的嗓音:“主公,一期一振在此。”

“一期先生……?”她微微吃驚地側過頭,恰好看到不遠處的推門邊,身著軍裝的水藍色短發青年,正以單膝跪地的姿勢向著主公行禮。“你從大阪城回來了?”

挖掘機怎麼樣?(刪去)

“一期一振,日光長光就交給你了。”僧人慢慢地轉動手中的佛珠,說道,“你也好,三日月宗近也好,都要對晚輩照料一些。”

一期一振低頭回答:“謹遵您的命令。”

優娜吃驚的不行——主公的意思,是要她去傳說中的第一梯隊了嗎?她的靈力原來飆升的這麼快嗎?謝謝長穀部爸爸,謝謝燭台切媽咪,謝謝你們做出的犧牲(不是)

她連忙向主公道謝:“感謝您的信任。”

一期一振淡淡一笑,說:“主公,我有一個提議。”

“說吧。”

“雖說日光的靈力增長很快,但在協同作戰方麵,卻是沒什麼經驗的。我們的隊伍時常需要事先開展作戰商討,日光不在的話,就有些不便。”一期一振的聲音很恭敬,“不妨讓日光長光暫且搬遷到大家的住所附近吧。我與三日月殿他們都住的相近,恰好方便彼此照顧。”

他的話頗有條理,讓人十分心動。

主公沉思片刻,說:“你說得對,就這樣決定吧。”

優娜愣了愣,詢問道:“我不會給平安時代的前輩們添麻煩嗎?陌生人忽然搬來隔壁什麼的……”

“主公之命,誰會反對呢?”一期一振說的理所當然。

優娜安靜了。

她心底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怎麼覺得自己如果搬到平安養老院裡的話,就會淪為一眾前輩的看護士呢……整天照顧這個穿衣、陪那個喝茶,可能還需要幫忙找弟弟什麼的。

“我明白了。”她說。

一期一振收回了目光,眼底有很淺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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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搬房間?”

燭台切光忠很不能接受這個命令,一副媽咪見到女兒離家出走的緊張模樣。他抓住優娜的肩膀,快速地說:“這可不行啊,搬到平安前輩那一片的話,哥哥要怎麼照顧你呢?而且你還年輕呢,許多事情都不懂。更重要的是,出陣之後還會遇上奇怪的疾病……”

優娜被他晃的有些眼暈,小聲地說:“這是主公的命令啦。”

燭台切瞬間萎蔫了。

“放心吧,燭台切哥。”她笑著勸慰道,“我已經不是剛來本丸時的那個笨蛋了,肯定能自己照顧好自己。而且…如果有問題的話,我隨時會回來找兄長的。我們還是可以一起過夜的嘛。”

最後強調的話,讓燭台切光忠的麵色一緩。

“……啊,算了。既然是主公的命令。”他歎了口氣,扶住了額頭,“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一期一振也說了,既然是他提議的,就會照顧我。一期先生可是個很溫柔的人啊!”她說。

“哈

?這是一期一振提議的?!”燭台切瞬間火大,“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不滿歸不滿,燭台切還是很老實地履行了身為兄長的義務,帶著小龍景光和大般若長光一起幫她搬了房間。

新的住所就在平安老人院附近,與藤四郎大家族也挨得很近,是獨立的屋子,更寬敞一些,也更明亮。打開窗戶,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山原。

係著圍裙的燭台切拿著撣子上下仔細掃除一番,又跑過來對她特地叮囑道:“日光,你可要特彆注意一下一期一振啊,彆讓他對你做什麼壞事。”

“嘛…一期先生人很好啊。不會做壞事的啦。”她有些無奈。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安好心!”燭台切義正辭嚴地說。

“沒有那種事。人家不過是因為習慣了做一家之長,才會對旁人很照顧而已。”

聽著她對一期一振如此維護,燭台切光忠一時有些心酸。家中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要單飛,這種感慨又酸澀的心情,不過如是吧。

偏偏小龍景光還在旁邊揶揄:“燭台切,可彆把日光一直當小孩子啊。”

“我…我不過是比較關心日光罷了!我對你不也是一樣關心的嗎?”

“是,是,我明白了。是我多嘴了,Sorry。”

搬完房間後,天色已經相當晚了。長船派家的幾位前輩與她再三告彆,終於離開了她的新臥室。優娜鬆了鬆手臂的筋骨,在室內坐下來休息了一陣。

這間房間的格窗是老式的,移開之後,便能清楚地望見本丸外的山原。夜色已降,月光灑落於寬袤的原野上,夏風吹得綠草如波似的彎折過去。

這樣的月光,總會令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主公的夢境來——那個一直在下雪的夜晚,仁敦親王唱著“天明明、夜月雪”的夢境。

簡單地休息一陣後,她就去浴室洗漱了。等頭發擦拭得差不多乾了,她也脫衣臥下。雖然月色甚好,但為了不在後半夜著涼,她還是將窗合上了。

……

……

那個熟悉的夢來了——下著雪、有著無垠月色的夜晚,她站在茫茫的草原上。伸出掌心時,便能感受到微涼的雪花在掌心慢慢地融為細水。

“法師…法師大人!”

她聽到了中年男子倉皇的聲音,不由詫異地側目望去。

不遠處有一片湖泊,這是她在清醒的白日裡從未見過的景象——如鏡似的湖水,寬廣無邊地橫陳在山腳之下,倒映著亮白的月色。

湖心的正中央有一位僧人,他虔誠地雙手合十,低頭默念著經文。深褐色的禪衣浸落在湖水中,氤氳開了波痕。

“法師,你要救救我們啊!”

“法師,隻有您能救我們了。”

“隻要獻上仁敦親王的頭顱,我,我們就都能得到赦免了!”

“請您親自殺死親王閣下吧!”

無數雙手從湖波之下探出,掙紮著、顫抖著,伸向了法師的身體,狠狠地拽住了

他的袍角與衣襟。那是一群或青年、或中年的人,有身著狩衣頭戴角帽作文官打扮的,也有穿著盔甲的武將;有懷抱孩子的婦人,也有年輕的小姐。

他們的手或粗礪,或嬌嫩,或帶著血與灰,或覆著盔甲,全部抓在了僧人的衣袍上。也許是這來自於水下的手臂太過龐大,竟然那位僧人慢慢地向著湖泊之下沉去了。

雖然明知這隻是夢境,隻是個意念所形成的世界,優娜卻仍舊慌張了起來。

“主公…主公!”

她向著湖泊的方向奔去,一麵自腰/間拔出了佩刀。

不知是屬於誰的情感,湧入了她的腦海——痛苦,悲傷。痛苦,悲傷。這些情感鑽入五臟六腑,湧過每一片脈絡潮汐,竟讓人覺得呼吸都發寒,甚至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果能將這些情緒就此斬斷的話,那就好了。

奇怪的念頭浮現了出來。

她向著湖心奔去,然而,腳在踩入水麵的一瞬便踏空了。她並無法如那位僧人一般,坦然地立於水麵之上,而是失重地跌落於湖水之中,瞬時向下沉去。

在湖水沒過眼前的一瞬,她看見那原本悲憫無緒的僧人,隱約露出了詫異之色。他的嘴唇動了動,好似在呢喃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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