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232(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1796 字 5個月前

第232章

在京都郊外集合的時候,天上依舊在下著很細密的雨。

髭切和膝丸兄弟站在樹下,候著隊長的歸來。而小狐丸則站在遠處的屋簷下避雨,似乎在擔憂著雨水打濕他的長發。

瞧見優娜迎麵冒雨而來的身影,髭切籠了一下披在肩上的外套,很純善地與她打招呼:“日光,歡迎回來。”

優娜點了點頭。她回頭看了一眼京都的方向,這座城郭在雨中顯得很安靜。在遙遠的城郊外,她並不能聽見打鬥和叛亂的嘈雜,又或者說所有的聲音都被五月初夏的雨水所掩蓋了,無人知曉那座華美的將軍府邸中正在發生什麼。

史載永祿八年,鬆永久秀率眾圍攻京都二條將軍府邸。被困於府中的將軍足利義輝見敵多他寡,將軍府邸身如孤舟,他恐怕必死無疑,便舍棄了逃出京都的機會,決定以將軍之身戰死。

他命身邊餘下的數十護衛捧出所藏寶刀,將其儘數插於席上,以這些寶刀迎戰攻入將軍府內的敵人。義輝不負劍豪將軍之名,在身旁武士全部戰死之後,仍舊孤身廝殺,與敵軍對峙長達三小時餘;刀若鈍,則即刻從席上再拔,以一敵百,宛若戰神。

隻可惜義輝雖身負高超劍術,但最終寡不敵眾,力儘戰死。

一代劍豪,就此離去。

她正望著京都的方向,一旁的髭切眨了眨眼,忽然問道:“日光,你的袖子…是怎麼了?”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袖子被裁掉了一截,現下左右手的袖口是不對稱的。“啊…是戰鬥的時候刮破的吧。”她柔柔地笑了起來。

其實並非如此。將軍殿下在她的袖口上寫下了最後的詩句,但她不能把這些辭世之歌帶走,於是便在花之禦所裡割斷了袖口,留下了寫有題詩的那片布料。

——五月梅雨,似露如淚。且寄吾名杜鵑翼,翩然至雲霄。

會有人發現她所留下的將軍筆墨的吧?

優娜轉頭環顧一下,發現大包平和鶯丸不在。她有些奇怪地問:“大包平殿他們呢?我叮囑過讓他們先行回來的。”

膝丸聳肩,說:“一不留神,鶯丸就不見了,大包平去找他了。應該是在哪個茶棚裡吧。”

優娜:?!怎麼又是這樣?!

“你們等我一下!我也去找鶯丸殿!”她留下這句話,轉身又衝回了雨中。

///

回到本丸之後,時間還早,恰好是午後的時光。優娜原地宣布隊員解散,然後去往主公的居所複命。

“主公,日光長光覲見。”

她在移門前下跪行禮。

簾後的僧人遲遲地抬起頭,道:“日光長光…已經平安回來了啊。…任務如何?”

“已將入侵永祿八年的敵人儘數剿滅,斬殺敵人最多者為大包平。順帶,我們撿到了溯行軍落下的玉鋼資材,由大包平背回來了。”她說。

想起大包平一頭問號地背著小籮筐的模樣,她就暗暗想笑

“不錯。”僧人望著她,說,“你和你的同伴,都做的很好。”

聽聞主公的嘉獎,她淺淺地笑了起來。

簾後的僧人起了身,緩步向她行來,深色的禪衣下擺在她眼前停下。旋即,這位平和的主公便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發心。

“…好好休息吧。”僧人緩緩地將掌心掠過她的發絲,如此叮囑道。

她輕怔,旋即閉上了眼睛,接受了主公的好意。

當優娜從主公的房間裡出來時,迎麵遇上了近侍數珠丸恒次。他站在走廊的屋簷下,雙手合十,閉目不語,仿佛正在寂然超化、登天入道;一個長發男子正環繞著數珠丸恒次,喋喋不休地說話。

仔細一看,那位正逼的數珠丸不得不默默開始念佛的人,竟然是她的老熟人——和泉守兼定。

“這次的戰況很漂亮吧?我們的隊伍啊,可是又高效,又完美;戰鬥也是,又具有觀賞度,又能讓人望而卻步!不考慮和主公申請一下,讓我們連續出陣嗎?”和泉守兼定在數珠丸的身旁轉來轉去,長長的發尾險些甩到數珠丸身上。

雖說和泉守是個帥氣又閃閃發亮、宛如舞台上的愛抖露一般的男人,可他的頭發實在是太長了,恰好數珠丸的頭發也長及腳踝。和泉守轉著轉著,兩人的頭發險些就打結纏在一塊兒了。

“兼先生?”優娜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與和泉守兼定打招呼。

“嗯?”和泉守聽到她的聲音,側過了身,露出了笑容,“這不是日光長光嘛?好久不見了。聽說你現在也在擔當隊長?真是了不得啊!”

她靦腆地笑了笑,說:“我是初次擔任隊長,經驗不足,還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務。”——還因此被大包平苛刻地懷疑了。在大包平接二連三的“你也能當隊長?”的質問聲裡,差點直接去主公處請辭這個職務。

想起出陣之前在資料室裡發生的事,她在心底小小地感慨了一聲:雖說有戲弄大包平的成分在,她才表現出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當時的她,確實有被小小地打擊到。

“沒關係、沒關係。總有一天會適應的。”和泉守露出了笑齒,拍了拍她的肩,“你離開我的隊伍之後,陸奧守吉行一直很想你呢,還想過請主公將你調動回來。不過,後來長曾禰虎徹固定成為了隊內的一員,陸奧守就放棄這個想法了。”

優娜眨了眨眼。

嗯?長曾禰虎徹?那是傳說中新撰組局長近藤勇的愛刀吧?

這下好了,除了陸奧守吉行之外,這支隊伍全員都是新撰組的佩刀了!陸奧守可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有嘲笑陸奧守的意思)

“雖說日光你成長的速度很快,但我還記得當初你被檢非違使打敗的樣子呢。”和泉守籠了一下身上的羽織,哼笑一聲,說起了她的黑曆史,“一刀!隻是一刀,日光長光就被打飛出去了!”

“等等、等等……”眼看著和泉守兼定就像家長一樣開始說著自家孩子小時候的倒黴曆史,優娜有些哭笑不得,“那個

時候,我才剛來本丸不久嘛。給兼先生也添麻煩了。”

和泉守兼定搖了搖手指,說:“順帶一提,我馬上就要出門修行了。日光,你可能還是追不上我呢。”

“修行……?”她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彙,有些好奇。

“啊,就是極化。”和泉守兼定說,“像我們這樣已經鍛煉到極致的付喪神,想要通過普通的戰鬥來變強已經不可能了,隻能通過獨身踏上修行之路去探索新的變強之道。”

這麼一說,優娜就有印象了。她跟著壓切長穀部打工的時候,在倉庫裡見過一堆草履、信紙、布包之類的東西,據說那就是特殊的極化道具,供付喪神獨自出門修行時候用的。

“真好呢……”她有些羨慕,“兼先生可以出門修行。”

“這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和泉守兼定顯然很自傲於此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我的力量已無法通過戰鬥變強了,我的隊員也暫時不需要我;本丸中沒有急需我完成的任務,我所要去的時代也沒有太強的敵人…如此,才可以出門修行。”

“非也。”就在這時,一旁的數珠丸恒次幽幽開了口。

“和泉守兼定…你和馬…無法好好相處……本丸的馬看到你,就會逃跑…這才是主公送你修行的意義所在……要與馬好好相處……”

數珠丸幽幽的嗓音落地了。

寂靜。

寂靜。

和泉守兼定的笑聲僵住了。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優娜以袖掩去吃驚的姿勢,淡然咳了咳,背過了身去。

好想笑。救命。不能笑。不能笑。原來和泉守兼定是因為無法與馬好好相處而被趕出了本丸嗎……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主公希望兼先生可以變得更強才這樣決定的!

“那個…我就先走了。”她怕再留在這裡會忍不住笑場,連忙朝外快步走去。

和泉守兼定見狀,追了上去解釋說:“日光!不是那樣的!才不是因為什麼馬廄的緣故——是因為我又帥氣、又完美、又強力……”

“是、是的……”她連忙回答,“我知道,我知道。的確是因為兼先生又帥氣又強力!”

和泉守兼定不放心,還想再多催眠兩遍。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插進了他和優娜之間,將兩個人嚴嚴實實地隔斷開了。和泉守愣了一下,目光微微上抬,恰好對上大包平相當銳利的目光。

“哦…這不是大包平嗎?”和泉守兼定打了聲招呼。

“乾嘛離我們家隊長那麼近?她是女孩子,不知道嗎?”大包平用一種防備壞人的眼神盯著他。

“啊?”和泉守兼定很摸不著頭腦,“我認識日光的時間,可比你認識日光的時間要久多了,和她說說話也沒什麼吧!她剛來本丸的時候,還要恭恭敬敬地喊我‘兼先生’呢。”

大包平的眉頭跳了一下。

什、什麼——?!這是在挑釁他嗎?

“認識的時間久,就了不起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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