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平哼了一聲,“日光可是我的隊長,我們一起在草叢裡挖過玉剛!你有嗎?”
“挖…挖玉剛?”和泉守摸不著頭腦,“那倒是沒有。”
“哼……”大包平獲得了心理上的勝利,“你都沒有和日光一起在草叢裡挖過玉剛,根本無法和我相比!”說完,他轉向了優娜,說:“走了,日光,快跟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頂著許多小問號的優娜,就這樣被大包平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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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門拉開了,優娜被拎進了大包平的房間,又被“咚”的一聲丟到了榻榻米上。趁著大包平關門的時間,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包平的房間…超乎想象的整潔。
大包平看起來是那種上位者的身份,平時說話也愛呼來喝去的,甚至直接讓高貴的將軍殿下為他搬東西。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對日常生活手足無措,需要下人幫忙照應嗎?
三日月宗近不就是那樣…(刪去)
可大包平的房間意外地十分整潔乾淨,書、衣飾、茶具分門彆類地放在矮櫃上,其餘的東西全都收到了櫥櫃裡,屋內空空蕩蕩的,看不到任何的雜物。
“好乾淨的房間啊…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她喃喃自語。
“這是自然的。房間的整潔程度,能夠反應出整理者的性能。我可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落於下風。”大包平冷哼一聲,“尤其是和虛偽的天下最美相比!”
(三日月宗近:阿嚏)
優娜把雙膝並攏,保持端正的跪姿,問道:“大包平殿是有什麼事情呢?玉剛已經送去倉庫了吧?任務也已經完成了……”
“我要說的不是任務的事情。”大包平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說的是我們兩的私事。”
“私、私事?!”她有不祥的預感。
“你喜歡我,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大包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很凶巴巴的,“所以,你不能再和其他男人親親熱熱地說話了!像剛才那樣與和泉守兼定站在一起,也是不行的!…可惡,那個男人還敢挑釁我?!當過你的隊長就了不起嗎?!”
“哈?”優娜眨了眨眼,有點傻了。
大包平這醋勁有點凶啊?
“可是,我們隻是普通地在說話呀?問了問極化修行之類的事情。”她豎起手指,如此解釋道。
“我看和泉守兼定就是不安好心!”大包平的眉頭直跳,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發現了敵人入侵領地的狼狗,“他笑的那麼燦爛,以為是在路上搭訕女孩嗎?!”
優娜:……
呃,那個,兼先生對誰都是那樣笑的,對主公也是……
大包平的反應太過可愛,她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對方手感微刺的腦袋;一邊rua著他暗紅色的頭發,一邊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身為你的隊長,我不能和其他的隊長走的太近。對吧?”
大包平哼了一聲,點了點頭:“你還算是懂事。”
她看著大包平這副
炸了毛的樣子,心裡暗暗覺得可愛。想起這次任務也挺耗費靈力的,她就想順道犯個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了。於是,優娜的手從大包平的頭頂向下一滑,捧起了他的麵頰。
“大包平殿,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您是不是說過,讓我親你一下?”她很純良地笑著,聲音溫柔,“現在鶯丸殿不在了,那我就可以這樣做了哦。”
她的眼睫向上一揚,露出一雙淡海色的眸,如盈著五月的朝露細雨。
“……”大包平的身體震了一下,“是,是嗎?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親,親他一下?!讓日光長光來親他一下?!
大包平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對麵女子的麵頰上,視線一一掠過她皎白的肌膚、小巧的鼻,以及柔軟的唇角。
“大包平殿難道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嗎?”優娜好奇地問。
“……”大包平麵色微僵,臉孔陡然漲的通紅。
該死…他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衝動之下,提出讓日光長光親他一口。可是…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又覺得緊張的要命!!
日光長光的手指很軟,嘴唇看起來也很軟。她要是真的親上來了,那是什麼感覺…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輝政大人啊,女人竟然是如此難以對付的敵人嗎?身為天下最美的劍,莫非要敗於此地了嗎?!
大包平的心咚咚狂跳不停,緊張得不可思議。
“那,我不客氣了哦?”對麵的女子沒有給他太多考慮的機會,歪過頭翩然一笑,身體已向前一湊。很淡的、猶如梔子一般的香氣淺淺傳來,慢慢縈繞在他的鼻端。
大包平的臉上滾燙一片,紅色如沸。他吞了口唾沫,僵硬地擺了擺手,身體向後一挪,說:“算、算了!不用了!我也不為難你!這次就放過你吧!”
“咦?大包平殿是害怕了嗎?”她問。
“……怎麼可能!”大包平磨起了牙,很強硬地說,“我怎麼可能怕這種事!我是男人,還是天下最美的劍,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意思!”
“那,為什麼一直在後退呢?”她指了指大包平背後的門板,做出黯然神傷的樣子,“是我…太惹人厭了嗎?”
“……”大包平回頭看了看身後緊貼的門板,嘴角一僵。
——他該怎麼解釋,他心臟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了。一想到日光長光軟軟的身體,他就像是整個人被電了一通似的無法動彈。就這種情況下被她親一口,那他肯定是當場犯傻了…他可不想丟人啊!!
“不是…日光,我不是討厭你,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覺得這樣很好,隻是,咳……”大包平胡亂地找著借口,“我到底是男人,被你碰一下,肯定會忍不住的,對吧。為了不傷害你,所以我在克製自己!你明白嗎?”
找出了這麼一個有理有據,又顯得自己十分高尚的借口,大包平稍稍鬆了口氣。
“啊,是這樣嗎?”日光長光似乎相信了,露出詫異且感動的麵色,目光
柔柔的,仿佛很是感激大包平的舉動。
大包平鬆了口氣,心底還有點小得意。
這樣一來,日光就會覺得他是個體貼的男人吧?比隻會傻笑的和泉守兼定要強多了。
果然,對麵的女子乖乖地坐了回去,變回了端正嫻雅的跪姿。她輕然笑起來,說:“大包平殿這麼溫柔,我也很驚喜…”
大包平看她坐回了桌後,心跳的終於沒有那麼快了。可與此同時,他還有一些不甘——可惡,自己真是太丟人了,明明心裡也很想要被她親一口,可手腳就是不聽使喚,自己往後退了,臉還紅的可怕…
日光長光應該不會知道他為什麼臉紅吧?
他望向對麵的優娜——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小插曲,閒適地說起了彆的事:“說來,我離開一期先生的隊伍了,也不知道三日月殿怎麼樣了呢。”
“……三日月宗近?”提到那位“天下最美”,大包平的眉頭就跳了跳,“他怎麼了?我可從沒和他在一個隊伍出陣過。”因為名號上的衝突,他的語氣有些不爽的樣子。
“啊…是這樣的。因為三日月殿不太會自己照顧自己的緣故,所以需要彆人幫忙穿出陣的服飾。以前我在一期先生的隊伍擔當隊員時,和三日月殿是一組的搭檔哦。”優娜笑眯眯地說。
“?!”大包平當場炸毛,差點沒把手裡的茶杯捏碎了,“哈?!為什麼不是鶴丸國永?!”
“這個…我也不清楚呢。”她沉思片刻,“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喜歡照顧人吧?三日月殿呀,又恰好是個溫柔又風雅的男人,博學多識,形貌美麗……”說了一半,她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優娜眨了眨眼,捂住了嘴,說:“抱歉,是我多言了。大包平殿不會介意吧?”
但是,大包平的怒氣槽已經開始漲了。他將牙齒磨得霍霍響,仿佛一隻即將撲上去叼住獵物就往外甩的狼犬,渾身的毛發都要炸開了。
“溫柔…風雅的男人…還博學多識……形貌美麗,是嗎?”大包平壓低了嗓音,如此質問她,聲音沉沉的,像是醞釀著一場風暴。
“嗯,是的。”她溫柔地笑答,“有什麼問題嗎?大包平殿。”
“可惡——”大包平瞬時不見了剛才的慫勁,推開了兩人之間的桌案,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凶巴巴地強調道,“彆在我麵前誇彆人是美麗的刀劍!”
他的手勁太大了,優娜被晃地有點暈,又想笑,說:“是、是…我明白了……”
話音未落,大包平就很生氣地抬起了她的麵孔,笨拙又凶猛地親了一下她的嘴角,說:“你真是個笨蛋,竟然覺得三日月宗近才是美麗溫柔的刀…”
僅僅是這樣做,他還覺得不足以表現自己的憤怒。於是,他將她狠狠地抱進了懷裡,嚷道:“可惡,就算被世人認為是天下五劍又怎麼樣呢?他可不能對你做這種事……”
優娜慢悠悠地點頭,rua了一把大包平的頭發。
計劃通!
門扇緊合,大包平犯了一個致命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78分,其中70分是體力分,8分是隊長友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