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刀是有守護靈的…守護靈會代替秀忠殿守衛著我們堀尾一族。”
她連忙說:“隻是說‘如果’。僅僅是想一想的話,也沒什麼吧?”
忠氏看著她,慢慢地呼了一口氣,沉下心來,道:“倘若日光長光成為了人,那也一定是個…如鬆濱日照一般的人。”
“那……”她攥著袖口,又問,“倘若日光長光是一把沒什麼用的刀…既沒在戰場上立功,也沒出過箱籠,還被大火燒沒了…您會對它生氣嗎?”
忠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日光長光可不是這樣的刀。”忠氏不疾不徐道,“他雖然還沒有在戰場上立功,但以後遲早會立功的。我會一直帶著它去服侍主公。至於你所說的‘鎖在箱籠裡’,還有‘被大火焚燒’什麼的,那就是無稽之談了。雖然不知你是從何處聽說了這樣的傳聞,不過我的愛刀日光長光,從未經曆過這些事。”
頓一頓,忠氏又笑道:“不過,倘若它真的經曆了這些,我也不會真的對一把刀生氣。刀本無好壞,全憑使用它的人。無法用日光長光立功,那是我的無能,與刀沒什麼乾係。”
優娜張了張口,沒有解釋。
誠然,現在的日光長光還沒遇見那些事。但等它回到德川家之後,就會被鎖在一之箱中數百年,再未被拿出來過,直到那場焚儘大半個江戶城的明曆大火到來。
“還有什麼事嗎?”忠氏問她,“你可真是個膽大的人。闖入這裡行竊,還敢問我這些問題……你是誰家的婦人?真是奇妙。”
她搖了搖頭,說:“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忠氏大人,您要開門吧?我來幫您拿著那柄刀吧。”
忠氏點了點頭,將握在手中的小太刀交給了優娜,轉身徐徐推開了移門。一邊推門,他一邊淡淡道:“除了上戰場之時,那把日光長光就一直被供奉在此處。這把刀乃德川家的恩賜,也是我們堀尾一族的守護靈……”
話音未落,忠氏的目光落到了和室儘頭的供奉台上;旋即,他的麵孔便流露出一片詫異——隻見那供奉台上,躺著一柄精心養護的小太刀;刀鐔是日照鬆濱,下緒是鮮豔的正紅,正是德川秀忠賜予他的日光長光。
“……怎麼會?”忠氏無比詫異。
他明明確認過那女子手上的刀才是正體,因此推定她盜走了天守閣藏刀室內的日光長光。可眼前這一幕,分明又說明了日光長光從未被盜,一直好端端地留在藏刀室裡。
那麼,那女郎手上的日光長光,又是怎麼一回事?
忠氏轉過身,想要向她詢問。可出乎意料的是,忠氏的身後空空如也,半個人影也沒有。他裡裡外外地找了一圈,根本見不到任何的人跡。
那個女郎,仿佛是憑空消失了。
怎麼辦到的?這裡可是天守閣的三層,插翅難逃之地。
堀尾忠氏帶著病色的麵龐一怔。他想起那女郎方才詢問的問題,喃喃自語道:“莫非…是日光長光……真正的守護靈,現身了嗎?”
月色淒
清,一庭紅楓,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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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我見到了先主,堀尾忠氏大人。他身染疾病,看上去氣色很不好。我有想過“能為他做些什麼嗎”之類的問題,但答案卻是“無事可為”。
忠氏大人說,他絕不會對無用之刀生氣;因為刀是人類的武器,無用的乃是刀的主人,而非刀。可忠氏大人越是如此溫柔,我便越覺得心虛不堪。
“想為需要我的人做些什麼”,這樣的想法總是從腦海裡不停地湧現著。
不知您那裡一切都安好嗎?
請主公保重身體。我還會去信叨攪的。
日光長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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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第二封書信折好後,狐之助們很快就將書信拿走了。
“你見到了先主了吧?感覺如何?”
鬆江城的郊外,秋夜寒染,和泉守兼定用枯葉和樹枝升起了一堆篝火。他一邊將打火石放進袖中,一邊用一條細枝撥弄著火芯。那紅色的火光發出嘶嘶的輕響,映照的他麵孔溫暖如晝。
“……稍稍有些不安。因為忠氏大人快要死去了,所以還是於心不忍。”她回答。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那是你的先主嘛。”和泉守說罷了,抬頭看到她站在極為遙遠的地方,有些納悶地說,“你乾嘛站那麼遠呢?秋天的晚上那麼冷,還是坐在火邊取暖才舒服嘛!”
他說著,又撥弄了一下篝火中的枯葉。那疊枯葉發出“劈啪”、“劈啪”的燃燒輕響,令火光更濃豔了。
優娜遠遠地站著,說:“不了…我在這邊就好。我不太喜歡‘火’這樣的東西。”
“嗯?”和泉守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了,“哦…你和一期一振一樣,不喜歡火啊?是遇到了明曆大火吧?難怪。”說著,和泉守就站起來,拿羽織披風扇了一下;厚重的風掀了起來,將篝火的火苗瞬時蓋熄了。火焰猝然消失,隻餘下一縷黑煙慢慢地從枯枝上飄逸而出。
“現在可以了吧?”和泉守拍了拍手掌上的煙灰,說,“這裡還有點暖意呢!你趕緊坐過來,趁著熱意還沒散,快些睡覺吧。等睡著了,就感覺不到冷風了。”
篝火熄滅了,林間便隻剩一片黝黑,唯一的光照就是天上的月。在這片夜色裡,和泉守也隻剩下一道若有若無的輪廓了。
“我可是很會照顧人的哦!”和泉守得意的聲音從那片夜色裡傳來,“對了,日光,過來拿這個!”說著,他將兩片暖烘烘的薄石子塞進了優娜的掌心,“我特地將石頭放進火裡烘烤了,很暖和吧?捧著這個入睡,一定會很舒服。”
的確,那片石頭被烤的發暖,落在掌心裡恰好能驅除寒意。她點了點頭,向著那熄滅的篝火邊靠近了,然後曲腿坐了下來。
“兼先生想的真周到。”她說,“平常看堀川一直很努力地幫兼先生料理日常,我還以為兼先生對生活一無所知呢。”
“那是他擅自幫的忙!”和泉守也蹭到了離她不遠的位置,將羽織攏在身上,“
我可不是那種生活白癡……”
已經很晚了,舉行祭典的鬆江城也逐漸睡去,秋夜的寒意從四野傳遞而來。她用手感受了下篝火堆邊殘餘的暖意,嗬了一口白氣,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她總覺得身旁有東西在蹭來蹭去。因為很困倦的緣故,她也沒有管這麼多,任憑那東西隨意地動彈著。
可這樣的放任不管,竟然讓對方更肆無忌憚了。一個沒留神,對方就靠到了她懷裡來,壓得優娜有些呼吸不順。如此一來,她也沒法安穩睡覺了,便揉了揉眼,醒來了。
大概是後半夜了,天上的冷月躲在了雲後,篝火的餘溫早就散透了,四下都很冷。她低頭,發覺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東西,正是和泉守兼定——他正把頭枕在她身上,凍得一個勁兒往她身上鑽,像是在尋找暖爐的小動物似的。
“兼先生?”她試著喊了喊。
“冷…冷死了!”和泉守發出了夢囈一般的聲音,越發使勁地往她懷裡鑽了。
他的眼睛是緊閉的,人似乎還在夢中。看起來,是這夜晚實在太冷了,才讓他無意識地就往有熱度的地方靠近。
優娜有些無奈。她摸了摸和泉守兼定的發心,說:“沒辦法啊……”旋即,便用外套蓋住了二人的身軀。有這樣一層薄薄的外衣在,就能勉強留住幾分暖意。
但這樣做的缺點也很明顯:和泉守兼定更賣力地往她懷裡鑽了。
她拍了拍和泉守的背,將頭側開,勉強地睡著了。
這一晚,優娜睡得很不安。她做了個可怕的噩夢,夢見胸口上趴了一隻體態龐大的哈士奇,一邊搖著尾巴,一邊問她討要零食。這隻哈士奇實在是太龐大了、太笨重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還有些脖子酸。
次日天光大亮時,她被亮光刺的睜開了眼,立刻感覺到脖子如落了枕一般酸痛不已。她一邊揉著脖子,一邊迷蒙著望向四周,發現和泉守兼定已經醒了,正精神奕奕地坐在身旁盯著她。
“早啊…兼先生。”她揉著眼打了個招呼。
“日光,你原來這麼怕冷啊。”和泉守托著麵頰,用目光打量著他,笑的有些傻,“昨天入睡之前,我們之間還相隔了十步呢。誰知道一覺醒來,你就鑽到我懷裡來了。是因為冷嗎?”
優娜:……
哈?
你,再說一遍?誰鑽誰懷裡?
“放心吧,我不會說什麼的。”和泉守兼定的笑容閃亮無比,“下次你想靠在我懷裡睡覺,就直說吧!我可不是吝嗇的人,不必像昨晚一樣,偷偷摸摸地鑽進來,哈哈哈哈!”
優娜:……?
Peach?
</>作者有話要說:萬世缺德教是什麼意思?誰缺德?怎麼才能加入萬世缺德教?萬世缺德教的教主是誰?相信大家都對這些問題很好奇。那麼萬世缺德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今天小編就帶大家來一起了解一下。萬世缺德教就是大家都很缺德,缺德了一萬世的教派。至於萬世缺德教是什麼意思?誰缺德?怎麼才能加入萬世缺德教?萬世缺德教的教主是誰?這些都是目前還沒有公布的情報。好了,這就是小編給大家分享的萬是缺德教是怎麼一回事。希望大家看完這篇由小編精心整理的內容後,能對相關知識有所了解,解決你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