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舞台上燈光亮起,伴隨歡快的音樂,以及觀眾的喝彩,第一季節目的主持人登場。
英俊的男子大步上台,他開朗地揮手打招呼,還沒跑到立式麥克風前,就忍不住高聲呼喚道:“大家好,我是邱銘徹,想死你們了!”
現場掌聲如雷。
邱銘徹是一位綜藝主持人,也是第一季的笑聲代表。
他算是節目老麵孔,手裡握著麥克風,環顧一圈台下觀眾,從容地推動起流程:“前不久,節目組的導演邀請我,說《單口喜劇王》有第二季了,我還特彆驚訝,我們的小破節目還沒糊呢。”
有人輕笑出聲。
邱銘徹:“導演跟我誇下海口,說今年選手一個比一個強,在座的各位看先導片了麼?”
“看了——”
“挺好,我明白你們看完什麼感受。”邱銘徹調侃,“所以我作為笑聲代表,替大家給北河發了條微信,好好地嘲笑了他的初選賽視頻。”
觀眾席笑聲一片,似都領悟其含義。
“不是,邱老師的稿是公司誰寫的?”北河左右環顧,既好氣又好笑,“冤枉啊,他沒加我微信,好歹加上我,再來吐槽吧!”
北河等人不但是節目選手,還是善樂文化的編劇,幫助明星進行撰稿。這話肯定不是邱銘徹本意,應該來自同事們的揶揄。
“不光選手們來勢洶洶,我們的笑聲代表也升級,常駐代表將變成兩位。”
邱銘徹按部就班地介紹:“除此以外,每期節目將有一位飛行代表,我就是今日突圍賽的飛行代表,突圍賽結束後,下輪就沒我了,由我們的常駐代表來主持節目。”
台下有人悵然出聲:“啊……”
“舍不得我是不是?沒關係,等看完第二季的新代表們,大家就把我忘在腦後了!”邱銘徹音量驟高,“讓我們有請羅欽、蘇欣怡——”
激昂音樂再次響起,舞台上的燈光耀眼,俊男靚女並肩登台。
他們都打扮得光鮮靚麗,一位是知名男歌星羅欽,一位是當紅女演員蘇欣怡,分彆在邱銘徹的指引下自我介紹。
高大男子短發微卷,顯然有精心的設計。他聲音渾厚,侃侃而談道:“大家好,我是羅欽,其實我一直對單口喜劇感興趣,以前在國外欣賞過不少專場,後來到南城參觀一些俱樂部,當時還看了程俊華老師的專場。”
選手區,程俊華聞言一怔,雙手合十道:“不敢當,不敢當。”
羅欽:“現在,有越來越多的演員,參與到單口喜劇裡來,讓我覺得非常興奮,已經忍不住要笑了。”
接著,輪到另一位嘉賓自我介紹,她穿著深色長裙,勾勒出完美身材,是位明豔動人的大美女。
蘇欣怡長鞠一躬,溫聲道:“大家好,我是蘇欣怡。我是《單口喜劇王》的老粉了,在家追著將第一季節目看完,很榮幸能在第二季擔任笑聲代表。”
台下響起掌聲。
邱銘徹道:“有請兩位笑聲代表入座,在你們的右手邊有一個按鍵,熟悉節目的朋友可能知道,這是用來拍燈的,每名代表一燈50票。”
羅欽和蘇欣怡試探地摸了摸拍燈按鍵。
“同時,我們有200名現場觀眾,也將在選手表演後投票,最後排名前二十五的選手,就能成功突圍,晉級下個環節。”
“現在,突圍賽馬上開始,讓我們有請第一位選手——”
觀眾席沸騰起來,期盼著正式表演。
選手們同樣坐在候場區拍手,一邊欣賞其他人的段子,一邊焦灼等待自己上台。
演播廳環境跟聞笑劇場不同,有些人麵對現場觀眾亂了陣腳,完全沒有初選賽的遊刃有餘,有些人卻在熱烈氛圍中成功爆發,酣暢淋漓地洗刷過去的屈辱。
場內,首位高票選手是北河,他一舉奪下三燈,觀眾投票也很高,以職場話題爆梗,一掃初選賽頹喪。
“對彆人來說,這就是比賽,對我來說,這就是公司,誰在公司不會混?”
“我才不當單口喜劇王,我的夢想是混世魔王!”北河慷慨激昂道,“在公司混到世界末日,在公司混出魔幻現實!”
蘇欣怡笑得合不攏嘴,猛地拍下身邊按鍵,點亮最後一盞燈。
選手區同樣“哇”聲一片,海城演員都感慨出聲:“好狗啊——”
“他怎麼每次都這樣?平時隨便掉鏈子,關鍵時刻拚一把。”路帆嘀咕,“他初選賽是不是欲揚先抑啊?”
北河非但沒回避初選賽話題,還以此延伸到公司摸魚文化,搞一波當代上班族的共鳴。
他的表演遠超預期,跟初選賽判若兩人,甚至兩相對比過後,更有一種微妙搞笑。
“北河哥太牛了,他樹立了一個舞台形象,就是公司老油條人設,就是要渾水摸魚。”小蔥唏噓道,“隻要有這個標簽,他講這些很容易,不像新人沒有定位,還得靠段子介紹自己。”
北河、路帆等人在賽場有明確標簽,主要是靠上一季節目塑造出的,比如北河是混子、路帆是老師等。他們作為老選手,講部分話題效果會很好,不需要過多鋪墊,前提早就建立好。
但觀眾對新人一無所知,認識他們就需要時間,段子信息量也不一樣。
楚獨秀目光閃爍,欲言又止道:“……有沒有可能,那不是人設,人家確實是打工皇帝。”
她思及當日聚餐,北河一邊拍領導馬屁,一邊打趣謝總沒性彆,總覺得普通打工人沒這種智慧,對方換家公司說不定也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