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番外四(2 / 2)

那群人走後,安然獎勵給小黑一支營養劑,“小黑,乾得不錯,這是獎勵給你的。這幾天我要休假,你在養殖場要好好聽話,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小黑儘管不舍,還是點點豬頭,這個時候它也恨自己怎麼就是養殖場的豬呢,如果是安然自己的豬多好啊。這樣它就能跟著安然一起休假去了。

安然走了,小黑就有些提不起精神,就連那些又肥又大的母豬都懶得看上一眼。

白天它就在大門口曬太陽順便等安然回來,晚上才會去豬窩跟那群母豬睡在一起。至於跟母豬的造豬行動,它並不是很有興致。

這天

它像往常一樣在門口曬太陽,忽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咦,這頭豬不錯,我看至少有一百七八十斤。”他說著就走過來想要去巴拉它的腿。

小黑戒備的站起來,警惕的看著這人。

“小黑,這是省養殖場來的人,不是壞人,你彆緊張。”朱廠長對著小黑說完之後,又對著來人說道,“這是小黑,我們養殖場最特彆的一頭豬。它現在也確實有一百八十多斤了,我們預測到過年它能漲到二百斤。”

而且它的智商已經相當於兩歲的幼兒了,哦,對了它是一頭公豬。今年我們養殖有一部分母豬就是跟它配的種,將來我們也不指望它的後代都跟它一樣智力出眾,能有它一半兒的聰明就好了。”

說起這個朱廠長很得意,誰家的養殖場能養殖出這麼厲害的小豬?

“哦?”那人本來就對小黑感興趣,此時他的興趣更濃了。“那正好,我們養殖場也有一批不錯的母豬,這隻公豬就先借給我們一段時間,讓我們去配種。”

也許是平日裡發號施令習慣了,這人說這話並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更何況第三養殖場的豬他都看了遍,好的豬都弄去育種室了,此時也不知道有沒有懷崽兒,那些豬肯定是不能用了。其他的豬,他沒一個看得上的,如今把這隻小黑豬弄回去正合適。

“這?”朱廠長有些遲疑,“不瞞您說,這隻豬有些特彆,它生下來就得了好幾種疾病,如今這些疾病依舊沒有消除,隻是在內裡形成了一個平衡。讓它配種沒問題,我隻是希望你們到時候能夠注意,可千萬彆盲目的給它治病。”

朱廠長對省養殖場的人並不放心,可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自己說了不算,如今隻能慶幸安然不在養殖場,要是她在,哪裡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小黑被人家要走。

既然攔不住,有些話,該說的他還是要說免得出什麼事。

哦?身體裡有多種毒素纏繞?他仔細的圍著小黑轉了一圈,發現這隻小豬看著很健康並不像是有病的樣子,而且看它繃直的前腿就知道這隻豬很壯碩。越看他就越喜歡這隻小豬,當場就吩咐人把小黑弄走,至於朱廠長的吩咐,他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在他看來,市裡的獸醫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們治不好不代表自己等人也治不好啊。要知道省裡的獸醫最低的都是二級,市裡?嗬,二級的獸醫能有幾個?

小黑看著走進的兩個人對著朱廠長直哼哼:朱廠長他們想要乾什麼,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那些人說的話小黑有些聽不懂,隻不過模糊的幾個詞也讓他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這些人該不會想要帶走自己吧?

那可不行,自己還沒等到安然呢,怎麼能跟著這些人走。想到這裡它就忍不住想要攻擊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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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廠長見狀趕緊的上前對著小黑嗬斥:“小黑聽話,彆胡鬨,他們隻是想讓你去幫個忙而已,過兩天就會把你送回來的。小黑可是個好同誌,最是助人為樂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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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聽話,彆胡鬨’讓小黑頓住了腳步。記得臨行前安然就是這麼交代它的。如今安然才走了一天,自己就闖簍子是不是就成了胡鬨?那安然還會喜歡自己,給自己好吃的嗎?

就在它精神恍惚的瞬間,圍著它的兩個人其中一人拿出一隻針管,對著它的屁股紮了上去。

“嗷”疼痛拉回了小黑的理智,它想也不想的伸出後蹄給了那人一腳。

“瑪德,這隻小黑豬勁兒還挺大。”那人<揉著被踢中的部位嚷嚷道。

在養殖場誰會這麼粗魯的對待小黑?就是平時打疫苗,也都是安然好聲好氣的先跟它商量,這個人也不知道往它身體裡注射的什麼東西,這一會兒它就感覺頭暈。它看著朱廠長想要求救,隻是想到剛才朱廠長跟這群人可是一起來的,說不定他們就是一夥的呢。

於是它也就放棄了求救的心思,趁著還有些清醒,它瞄準了養殖場的大門想要衝出去找安然。在它心裡也隻有安然會救它,對它最好。

而且,安然前腳走了,後腳這些人就把自己給賣了,它要去告訴安然這件事,告訴安然這群人都不可信,都是騙子,尤其是朱廠長。

可惜,它高估了自己,還沒有跑出養殖場的大門它就倒了下來。

朱廠長看著倒下的小黑,終究沒忍住,“要不我們用彆的豬來換小黑怎麼樣?我們養殖場的豬您隨便挑,想要幾頭都沒問題,之後也不用給我們送回來了。您剛才也看到了,這頭小黑豬明顯是不願意跟著你們走的。而且它跟我們養殖場的人關係都很好,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事,我也不好交代。”

那人對著朱廠長不屑的輕笑,“朱廠長,一頭豬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你是廠長,他們是員工,這頭豬是國家的財產,如今被我們拿走,又有什麼需要交代的?一頭豬的去向都需要跟員工交代清楚,我看你這個廠長做的可是夠憋屈的。”

那人說完這話不等朱廠長反應,招呼自己人抬著小黑豬就走了。

路上,被小黑踢中的那個人揉揉發疼的腿肚子,忍不住給了昏迷中的小黑一腳。“這隻豬夠猛的,咱們的迷藥劑量夠不夠?我看還是再給它一針,從這裡到咱們養殖場可有不短的路程,萬一它路上醒了,咱們仨能製得住?”

其他人想想也是,剛才小黑豬凶狠的樣子他們還曆曆在目。於是幾個人又給了小黑一針昏迷劑。

就這樣,小黑一路昏睡來到了省城的某個養殖場。

養殖場的人聽他們說了小黑的事跡有些不敢相信,其中一個年輕人更是嗤笑:“聽他們誇大其詞呢,那些人有幾斤幾兩咱們還不清楚?如果這隻小豬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麼神奇,那更有研究的價值。依我看不如讓上頭寫一個條子,咱們把這頭小黑豬留下來做研究得了。”

他這話說出口,大家沉默不語,其中一個老人不讚同的搖搖頭,“人外有人,不要因為他們是市裡的獸醫就看不起他們,說不定人家真的在哪一方麵比較優秀呢。假如這頭小黑豬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

,你們覺得自己能留得住它?還是你們打算一直讓它這樣昏睡?”

被小黑豬踢中的那人他也看了,傷口都青紫起來,可見這頭小豬的力道如何?這樣的小豬,它清醒的時候誰能攔得住?做學問可以,他並不讚同這種不尊重生命強取豪奪的方式。

小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清醒的,它睜開眼發現自己換了地方,就想要掙紮著起來,隻是它身上的迷藥剛剛過去,又被注入了彆的藥劑,根本使不上力氣。

“喂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了你豬大爺,不然讓你們好看?”小黑怒吼道。

可惜它的怒吼聲在彆人眼裡隻是哼唧唧,根本構不成威脅,一群人不但不覺得害怕,居然還很有性質的圍著它指指點點。

“你們看這隻小黑豬,它的抗藥性很強。從給它打第一支迷藥到現在我們已經打了第四隻,我發現它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它的身體正在逐漸適應這種藥性。那麼假設它對彆的藥性也是如此的適應速度,又說明什麼?”

“咱們國家養殖業不發達,就是因為咱們的技術不行,豬的抗病性太弱。假如每一頭豬都跟這隻豬一樣,你們說將來咱們能節省多少的成本?我覺得咱們很有必要研究一下這頭豬的基因,順便看看有沒有可能培育出來一些抗病毒的藥物或者血清。”

如今圍在小黑身邊的除了技術員就是獸醫,技術員想要研究研究怎麼從小黑身上吸取經驗,讓養殖場的豬也都長成這樣,獸醫則是想要研究出來小黑對藥物免疫的原因。

這群人中哪怕是有那麼一兩個保持反對意見的,也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給堵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從小黑的身上提取血液,緊接著大家生怕自己落後似的,你一針管他一針管的亂取。

“夠了,我說你們悠著點,彆忘了這豬咱們還要配種的,失血過多你讓它怎麼配種?”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大聲嚷嚷出來。

那些人這才抬頭看看四周,發現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個針管,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小黑豬正憤怒的看著他們。都不好意思的笑笑,寶貝似的捂著自己的針管往回走。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這頭豬怎麼辦?”

“先把它放到育種室,等會兒給它注射點藥。”他說的藥其實就是讓豬發、情的藥,他們養殖場經常這樣做。有的豬長勢好,就是不發、情,為了配出好的後代基因,他們就會用這一招。

一頭豬而已,他們並不會去注意它們的情緒,隻要能完成自己的目的就行。這樣等小黑身上的迷藥勁兒過去,發、情藥發揮作用,也不用擔心它亂跑了。

小豬憤怒的看著這些人,它現在渾身無力,報不了仇,隻能在心裡把這些人的樣子記下。等它能動彈了,看它小黑不鬨的養殖場翻天覆地。

它記得安然曾經跟彆人說過,如果被彆人欺負了就要報複回去,假設當時不能報複仇人也要記住仇人的名字,等將來有能力了再去報仇。

至於安然前麵說的那句,要在不違法的情況

下,被它選擇性的忽略了。

自己又不是人,你指望一頭豬講法律,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