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重力使。(1 / 2)

手中的玻璃杯流轉著璀璨的光。

織田作想起剛剛剛剛坐在他的身邊的橘發男人,他剛剛偏過身朝著他伸出手,對他說,自己的名字叫中原中也的模樣。

為什麼可以如此坦然的麵對,這位名叫中原中也的人呢?

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接受,他在那一晚死後,又一次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呢。

織田作其實並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阪口安吾的這句話,因為他的心理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回答。

他舉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織田作想起那個夜晚,很難不悵然若失的說:“我不從前相信奇跡。”

卻第一次期待奇跡出現在他的友人身上。

期待死亡並不是他的終點,而此時就是他們因為奇跡而碰撞出的,再會。

給予他一個,可以彌補遺憾的機會。

隻這一句話,阪口安吾就明白了織田作的意思。

一時間舊事浮現心頭,阪口安吾摘下眼鏡,用眼鏡布擦拭了下,垂下的眼眸中倒映著乾淨的鏡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隻是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就好像是,那天晚上看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酒吧外打鬨著說晚上要吃什麼的時候。

突然悸動的心臟。

·

太宰治施施然的走過武裝偵探社的長廊,順手關了燈,今天他陪著中島敦一起去破案,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但是完全不能妨礙他的好心情。

直到他在走過儲物櫃的時候,看見了拿著一堆東西往儲物櫃裡塞的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的聰慧被大家有目共睹的時候,他的笨拙也是被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就好像是一隻被社長寵壞的貓咪一樣,會對著社長撒嬌又喜歡吃零食。

這會兒墊著腳把粗餅乾往儲物櫃裡塞,臉頰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很是費力。

太宰治走到他的身邊,順手幫了他一把,將搖搖欲墜的粗餅乾完美的塞進了儲物櫃裡。

“這是在乾什麼?”太宰治垂著頭看江戶川亂步,彎起的鳶色眼眸很是溫柔。

江戶川亂步看到自己的粗點心被藏好了,很是開心的拍了拍手,拍掉了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後,好好的關上了儲物櫃,說道:“這隻是一個提前的準備而已。”

太宰治於是關切的問:“亂步先生準備的食物夠了嗎?”

江戶川亂步摸了摸下巴,又踮起腳,打量了下儲物櫃裡的東西:“我感覺應該是夠了吧,大家應該都沒有這麼笨的吧。”

太宰治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不知道你有沒有把變數算進去呢?”

“變數?”江戶川亂步思索了下,“你說的是那位橘發先生嗎?”

太宰治意外的挑了下眉:“看來你們已經見過了?

江戶川亂步說:“是啊,前段時間因為敦君所以在雨中曾經和他見過一麵,是一個很強的人呢,不過我沒有算。”

江戶川亂步解釋道:“因為那位先生,我感覺他不會入局。”

“不會?”太宰治喃喃了下這句話,收斂了臉上的笑模樣,“要來打賭嗎?亂步先生。”

第一次和太宰治打賭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就發現了,每次這種時候太宰治的聲音都會蠱惑的像是一隻風情萬種的海妖,用低沉的慵懶的,魅惑的嗓音勾著江戶川亂步下垂。

江戶川亂步幾乎是沒有怎麼猶豫就和太宰治打了這個賭。

畢竟他的手中並不是沒有籌碼,而且江戶川亂步很喜歡和太宰治打賭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太宰治跟他相似的思維,讓他沉迷那種好像是精神在跟人博弈的感覺。

江戶川亂步興致勃勃的看著太宰治,清亮的眼眸好像是一顆會獨自發光的寶石:“打什麼賭?”

“賭。”太宰治歪頭神秘一笑,“他會不會為我停留下來。”

江戶川亂步興致勃勃的神情一頓,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太宰治,稚子一樣無辜的神情:“如果你也在局中的話,跟我賭,太宰,你在作弊哦。”

太宰治反駁道:“這不算是作弊,我入局不正好是減少了我身上的籌碼嗎?”

江戶川亂步瞬間就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他說:“太宰,有的是時候其實不知道故事的全部,才是最好的選擇。”

太宰治笑:“看來亂步先生已經知道了全部的故事了嗎?不愧是亂步先生啊。”

江戶川亂步撇了撇嘴,孩子氣的說:“不是你故意透露給我的消息嗎?太宰,你膽怯了。”

太宰治並不否認他的話,他坦然道:“我也隻是一個人類罷了。”

就如同亂步先生堅定的認為自己是一個異能力者並且自欺欺人一般,當太宰治在局中的時候,他的思維也會開始頑固化。

他是一個吝嗇的一丁點回憶都不願意與旁人分享的人。

可是在這一場局裡,他一步都不會允許自己走錯,因為太宰治很清楚的知道,他無法再一次接受失敗的結局。

所以,太宰治又一次問江戶川亂步說:“亂步先生,你選定了嗎?你要選擇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