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決有些無力的道:“還有,青兒,英鸞跟那些無惡不作的魔不一樣,你不要對她有那麼大的惡意,好嗎?”
黎青怔怔的看著他,半晌之後終於露出一個破碎的笑:“天決哥哥。”
她從懷裡取出了一枚玉佩:“這是我父親臨終前留給我的,你曾經對天發誓,我可以憑借這枚玉佩,要求你做一件事情。”
況天決皺起眉來,加重語氣:“青兒!”
黎青置若罔聞,聲音又尖又利:“況天決,我給你兩條路,要麼娶我為妻,要麼看著我死在你麵前!你能攔得住我一次,但你攔不住我一輩子!你自己選吧!”
況天決倍覺為難:“青兒,你——”
就在此時,他心念忽有所感,迅速將儲物空間內況氏的嫡係玉符取出,眼睜睜看著它在自己麵前一片片碎開。
況天決臉色頓變,二話不說,就拉著黎青折返歸府。
黎青的父親是況氏一族的客卿,她自幼在況氏一族長大,自然知曉嫡係玉符破碎意味著什麼——這是況氏先祖在傳召在外的子孫速歸,如若有所拖延,延誤行程,便會被家族革名,追殺到死!
自從況氏家族創建以來,嫡係玉符破碎的情況少得可憐,若真是到了這種時候,必然是家族已到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了。
況天決心急如焚,黎青也不敢再作妖,隻是在趕路的間隙悄悄給情敵上眼藥:“這回的事情不會是英鸞搞出來的吧,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傅的女兒,天決哥哥為了救我暫時離開,也是情有可原,她不會真的這麼不懂事吧!”
況天決憂心忡忡,但還是搖頭道:“彆胡說,英鸞不是那種小題大做的人。”
緊趕慢趕回到況氏祖地,也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隻是他們想象中的強敵來襲卻不見蹤影,隻見祖宅東側綿延十數裡的屋舍倒塌傾覆,一些外門年輕弟子正同雜役們一道對其加以修整。
況天決看得心頭一突,下意識就想近前去探聽事情緣由,卻見一位清修多年的長老忽然出現在麵前,開門見山道:“先祖要見你。”
繼而將目光一轉,看向黎青:“黎姑娘也一起去。”
況天決見狀便知不好,黎青也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的,怯怯的往他背後縮了縮。
況天決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客氣的問那位長老:“當日我離開後,英鸞那邊——”
長老瞥了他一眼,硬邦邦的丟下一句:“見了老祖之後,你便知曉了。”
況天決見他言語之中不甚客氣,心頭陰雲愈發濃鬱,待到往家族祖地中去見了自家先祖,聽他說了成婚當日之事後,更是如遭雷擊。
“小鸞居然帶著人打上門來,還要與我在登雲台一絕生死?這怎麼可能——”
況氏先祖無心聽他用詠歎調感慨個沒完,直截了當的止住了他的話頭:“夠了,我已經不想再聽你說話了。”
他直截了當的對況天決施加了一個禁言術,繼而道:“你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失望,而以你的心智和能力,顯然也不適合代表況氏出麵迎來送往。諸位長老商議之後,已經決定罷免你的家主身份。三日之後,我會令人送你去登雲台與英鸞決鬥,與此同時,況氏會將你除名,無論勝敗如何,此後你都不能再以況氏子弟自居,好自為之吧!”
況天決聽完這一席話,其震驚之深重,已經不是被雷劈了所能形容的了。
他做錯了什麼,居然要被家族除名?
小鸞她真的這樣不能體諒他嗎?
況天決心頭有千言萬語想說,奈何身遭禁言,嘴唇就跟被膠水粘住似的,半個字也吐露不出。
他不能言語,黎青卻能,且她心頭對於況家先祖那一席話的震顫並不比況天決少。
“先祖,您怎麼能如此行事——”
這話都沒能說完,黎青臉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記,倒飛出十幾米,狼狽倒地的同時,吐出一口血來。
這還是況家先祖再三收力之後的結果。
“你父親是為況家而死,但你彆忘了,他本來就是受況家供奉的客卿,他在的時候,靈石也好,法器也罷,何曾短了他什麼?!”
“又因為他的餘澤,你在況家長大,一乾待遇同嫡係小姐齊平,況家哪裡對不起你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到頭來竟養出來一頭白眼狼,吃裡扒外,煽動那蠢兒闖下這等大禍!”
況家先祖直接令人來將黎青扣住:“廢掉她的修為,關到家獄裡去,三天後送天決去登雲台的時候,連同她一起帶過去,是殺是剮,都隨魔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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