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突然想起了曾經被時老師脫口而出的親昵稱謂,腦子的兩條線突然就搭上了。
“你和時老師……也就是時折竹,是什麼關係?”他問。
“時老師?他現在還教起非修士來了嗎?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小子應該是咒術師吧?”沒回答他的問題,夜雪重反倒問伏黑惠道。
伏黑惠想了想,點頭承認了:“是,時老師現在在東京咒術高專擔任我們的教師。”
“不錯嘛,就該給他找點事情做做。老在我後麵想著抓我回去乾嘛。”夜雪重捏著下巴,認可的點點頭。
“至於我倆的關係,他沒和你說嗎?”
他又繞回了伏黑惠前麵的問題,回答道。
“你們的老師,淩霄派掌門時折竹,是我的師兄啊。”
虎杖悠仁、伏黑惠:???
虎杖悠仁突然發現,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本以為夜雪重和他師父是敵對關係,結果現在居然告訴他,這倆人是師兄弟關係?
倒是伏黑惠依舊警惕性十足。
師兄弟又怎麼樣?五條悟當年的摯友還發動了“百鬼夜行”,襲擊了高專呢。他們倆那關係,也可以說是師兄弟吧?
夜雪重沒在意他們倆在想啥,還在笑著虎杖悠仁剛剛那個魔修等於惡魔的說法。
“師兄他可不會說出魔修就是惡魔這種話來,你這是上課不認真開小差聽岔了,還是自己腦回路清奇胡亂想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照你這麼說,我才隻是個半路出家的惡魔。要論血統,我可沒師兄他純正。他那個應該叫什麼?純血惡魔?啊不對不對,應該是個雜種。”
“噗,雜種這詞聽上去像是在罵人,改叫混血是不是好一點?混血惡魔。哈哈哈哈哈,這樣聽起來好像就洋氣多了。”
“不錯嘛,小鬼,你很有搞笑天賦!你這個師侄我認了!”
夜雪重一邊笑一邊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聽上去似乎沒什麼邏輯,但隱隱地似乎又透露出了什麼。
伏黑惠皺著眉,將他說的話一一都記了下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如何,你現在都得跟著我走。”笑夠了,夜雪重這才指著虎杖悠仁,表情隨意,語氣卻認真地說道。
此言一出,本來就已經很是戒備地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又擺出了防備的姿態。
——雖然在夜雪重看來,他倆防不防備都沒有什麼區彆就是了。
“為什麼?”伏黑惠問。“你身為一屆魔尊,應該沒有必要強奪彆人的徒弟。還是說你隻是想搶時老師的徒弟,以此報複?”
夜雪重雙手環胸,衣服上的金屬飾品碰得一串響。
“首先糾正你一下,就以修真界現在的人數,搶徒弟還是有必要的。隻不過我也沒必要搶我師兄的徒弟吧?算起來,這小子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
“再說了,我不把他帶走,留著他跟你回咒術界?”夜雪重嗤笑出聲。“彆的不說,就他體內的兩麵宿儺應該不是你們咒術界所能容的吧?”
“我雖然來東京沒有很久,但據我所知,你們咒術師當中的有些人可是直接把他當作詛咒來看待的。前段時間還被判了死刑。如果不是五條悟護著,他現在命都已經沒了。”
對夜雪重說出的話,伏黑惠沒有半點可以反駁的餘地。
夜雪重繼續說道:“彆的不說,今天這個特級咒靈就不應該是交給你們這個等級來處理的。”
邊上的虎杖悠仁默默舉起了手,反駁道:“那個……伊地知說‘窗’檢測到的是咒胎,我們的任務也不是祓除,隻是救人而已。”
夜雪重大大剌剌地翻了個白眼:“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是白癡嗎?我現在告訴你七天不吃飯就可以練出辟穀,你信不信?”
“不,七天不吃飯會餓死的吧。”
“……”
吾舟:我當時折竹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孩子耿直得那麼氣人?
夜雪重咧了咧嘴,最後還是決定先不和這小子說話。
一個閃身,虎杖悠仁就又被他拎到了手上。
夜雪重什麼時候和人講過道理?
也就是看在虎杖悠仁的麵子上,才和他們多說了那麼幾句。
現在懶得再說了,也不想再和他打什麼商量了,獨斷地說道:“反正人我帶走了。等這小子什麼時候走在外麵沒那麼容易死了,我再把他送回來。”
說著,他從耳釘裡取出一個傳音法寶,隨手擲過去給伏黑惠:“這是傳音的法寶,有什麼事,讓我師兄他自己聯係我。”
伏黑惠本以為那是個武器之類的,本來下意識都想躲了。一聽他說的話,伸手把東西接了過來。
然而,等他接下東西再一抬頭,夜雪重已經帶著虎杖悠仁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伏黑惠皺緊了眉頭,還是覺得很不放心。
不過現在也沒辦法,隻能先回去和時老師彙報了。
還得先去找釘崎,她剛剛突然消失,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這麼想著,伏黑惠拿著手中夜雪重給的傳音法寶,轉身去找釘崎野薔薇了。
不過話說回來……
伏黑惠分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傳音法寶。
說什麼傳音的法寶,這不就是手機嗎?
“……”
不是很懂你們修真界。
世界意識:[當前認知度: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