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她靜靜當著齊天的麵扯開了胸前的繃帶。
少女胸前繃帶是包裹著那道被巨狼風刃所劃開的傷口。
那道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卻很大。
並且注定會留下很大的傷疤。
然而此時,短短三十幾秒的時間裡,那個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僅傷口消失不見,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真是不可思議。”安嵐喃喃說道。
隨即少女想到了些什麼,然後向著齊天突然下跪。
她是真正地跪下。
雙膝著地,頭重重磕在泥土之上,雙手也緊緊按住地麵。
“我有一個請求。”安嵐跪在地上這樣說道:“再給我一片這樣的樹葉,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齊天有些意外。
或者說非常意外。
在意外之後,少年瞬間也同樣在安嵐麵前跪了下來。
“你先抬起頭來。”齊天這樣說道。
安嵐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在她麵前同樣跪下的齊天。
少女頓時慌了神:“你在做什麼啊!”
“我還想在問你做什麼呢!”齊天跪在地上說道。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夫妻對拜,場麵其實說不出的滑稽。
“我在以最大的誠意向你懇求啊!”安嵐望著齊天認真說道。
“但是我感覺你不需要這樣懇求我。”齊天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麼能做的,隻能給你跪下還禮了。”
安嵐望著對方,沒有起身:“那你答應我嗎?”
“根本就是小事。”齊天望著對方說道。
“這對我而言,就是比天還大的大事。”安嵐平靜說道。
“我家中還有六片這樣的樹葉,回去之後我全部給你。”齊天最終決定道。
剩下的材料至少還能做十來片樹之祭祀,齊天之所以做七片,隻是因為燒一鍋糊糊隻能裝七片模具罷了。
雖然功效很強大,但是樹之祭祀做起來真的不難。
畢竟隻是三十金幣一顆的吃樹,能貴到哪裡,又能難到哪裡。
安嵐瞬間爬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土:“我隻要一片,莪們現在就回去取。”
“不需要現在。”齊天搖了搖頭,望著對方:“東西就在家不會長腿跑掉,就算跑掉我也能夠再做出來。”
“隻是現在,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太陽逐漸西垂落下,安嵐望著齊天,最終擺脫了想要立刻回家的想法。
她看向對方:“說吧,什麼事情。”
“第一件事情,修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少年這樣問道。
“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安嵐反問道。
她早已經知道齊天不能修行,所以關於修行的道理,她也從來沒和齊天講過。
因為她怕這些讓齊天會不開心。
“因為我這次出門,碰到了一些修行者,或許未來我必須不可避免地和修行者展開戰鬥,那麼我想我至少要對修行者有一些了解。”齊天這樣說道。
安嵐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修行是一個非常廣泛的話題,我想知道,你要問一些什麼。”
“比如說。”齊天想了想,然後問道:“修行的境界。”
“我曾經聽過城主府的藥師說過,你的境界是致知境。”
“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是致知境。”
“而除了致知境,還有哪些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