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齊天大概等待了五分鐘，就看到衛兵匆匆趕來。
“城主邀請你進去。”
齊天走進了城主府。
雖然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但是這一次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相同。
棘北歌依舊在書房等候，少年在門外敲門。
直到裡麵傳來那聲熟悉的請進，齊天才推門而入。
當看到棘北歌的第一眼，齊天就有些驚呆了。
棘北歌原本的一頭黑發已經變得有些斑白。
他望著對方，開口道：“城主這是怎麼回事？”
棘北歌並沒有回答齊天的問題，而是靜靜望著他：“我聽說你已經把匕首打造好了？”
齊天點頭，將匕首雙手送到棘北歌的案前，棘北歌抽出匕首，看到了上麵與山葵相似的斑斕紋路，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次給棘青雪所打造的匕首，同樣是窮儘齊天畢生所學，當然，準確來說是天命熔爐的畢生所學，從單純的品質來說，和山葵幾乎相差無幾，隻是因為要求的不同，外形紋路以及原料打造方法，都多有不同。
棘北歌接著試過了匕首的鋒利程度，才滿意說道：“很不錯，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這樣說著，棘北歌提筆刷刷刷寫了一個條子，遞給齊天：“你去找十三，可以領取尾款。”
齊天接過條子，看著棘北歌那略帶萎靡的樣子，以及他斑白的白發，想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從說起。
最終齊天恭敬向棘北歌行禮，然後退出了書房。
出了書房，齊天第一反應是去找李十三要錢，卻不料走到後院，突然被人從身後叫住：“齊天哥哥。”
齊天回頭，正看到棘青雪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這個小女孩依舊嬌俏可人，雪白的臉龐大大的黑色眼珠，頭發梳成精致的姬發式，額頭留下淺淺的空氣劉海。
隻是棘青雪的雙眼通紅，似乎哭過的樣子。
“青雪你好啊。”齊天強打精神和棘青雪打招呼。
那天的事情之後，這還是齊天第一次和棘青雪見麵。
其實安嵐最近也幾乎沒有來過城主府，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用商陸來打攪城主大人，所以也就再也沒有來到城主府的理由。
要不是齊天這次來送匕首，少年根本就不會再來城主府。
“齊天哥哥好。”棘青雪慢慢走到了齊天的麵前，小女孩輕輕咬著嘴唇：“自從那天之後，父親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我，是不是青雪做錯了什麼。”
棘青雪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了很久，她想見到父親，但是父親卻不願見她，她隻能自己暗暗哭泣，卻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傾訴。
如果不是今天齊天來到這裡，她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齊天不由歎了口氣。
如果他是棘北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棘青雪做錯事情了嗎？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如果真有什麼錯誤，那麼就是她不應該是棘北歌的女兒。
但是棘北歌又能怎麼做呢？
他一見到女兒，就立刻會想起那天他跪在商陸麵前求饒的畫麵，他痛恨自己的軟弱，又無法原諒自己的妥協，所以他選擇不再見自己的女兒，以免讓自己再受刺激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