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第兩百六十八章清穿文世界28(1 / 2)

解決完海圖的事, 剩下的就不歸衛其軒管了,如果計劃都給出了,九阿哥還不能辦好, 那衛其軒該懷疑他的實力了。

至於十阿哥鬨著要陪他九哥出海的事, 自有雍正這個當哥哥的去操心,衛其軒是小輩,也不好待在養心殿看十阿哥撒潑打滾。想走,可十阿哥不給他這個機會啊,當著他的麵, 就耍賴上了。

九阿哥就要被十弟的厚臉皮氣死了,“沒看到侄兒還在嗎?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不要, 哥哥弟弟們都有事做, 唯獨撇下我, 四哥也就算了, 我知道四哥一向看不上我, 現在就連四哥都嫌棄我, 嗚嗚嗚,我不管,我不管, 我一定要去。”十阿哥越嚎越大聲, 就連外麵的太監侍衛都聽到了, 一個個忍不住捂住嘴,生怕笑出來。

雍正被氣得青筋暴起, 可老十一向這個德行, 以前也不是沒在康熙的乾清宮撒潑過,隻不過那會兒是為了老九。

當時九阿哥因為經商的事,被人彈劾與民爭利, 康熙作勢要打他,十阿哥收到消息忙趕來,正好看到九阿哥被打板子的一幕,立刻撲倒九阿哥身上,賴著不起,嘴裡還哭天喊地。

其他兄弟們趕來,覺得丟死人了,但十阿哥的行為倒沒有讓他們反感,能為老九出頭,說明他對兄弟的情意深厚。

就連康熙也是欣慰多過於丟臉,所以這件事就輕輕揭過去了。

後來又有兩次,有官員彈劾九阿哥,十阿哥都到人家家裡去鬨。

他也不打不罵,就是賴在人家家裡不走,“你們不允許九哥賺錢養我,那就你們養。這個燕窩燉得不錯,多燉一點給我府裡送去,我福晉和後院的女人們都吃不上這麼好的燕窩,可見啊,你們這些當官的,不讓我們經商,是怕搶了你們的生意吧?不然為什麼我都吃不起的東西,你們還能吃的起?還有那個羊肉,牛肉,菌菇啥的,都做好了給我家送去。”

被他這麼一鬨,官員能說什麼,難道皇子阿哥上門,他能不接待?

或者接待了,能不給好吃好喝供著?

曆史上那種為了顯示自己清廉,所以在皇上來視察的時候,給人吃糠咽菜的情況,或許有,但這些官員真的不敢用。

因為他但凡敢這麼做,這些皇子阿哥們就敢派人盯著他家的一日三餐,日常起居。

不是說沒錢嗎?不是隻能給皇子吃差的嗎?這說明你們自己吃得也不好對不對?總不能自己山珍海味,就給皇子吃糠咽菜。

一旦他們真的這麼做,那就得一輩子做好不露餡的準備,皇子們是真的敢派一個人住在他們家裡,日日盯著。

所以,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一輩子。

因此也真沒人敢糊弄十阿哥,可十阿哥無論吃了什麼,都要十幾,幾十份,因為他‘窮’,府裡的女人們都沒有吃過,因為九阿哥也‘窮’,他不能讓九哥餓死。

多偉大的兄弟情啊!

所以那兩個官員,幾乎是咬著牙,付出了巨大代價,才把這個瘟神送走。

而康熙,也裝作完全不知道,那兩官員也沒有傻到跑到皇上的麵前,說你兒子到我們家騙吃騙喝,要真敢這麼說,揭了皇上的麵子,那皇上也敢讓他們沒得官做。

從那之後,就沒有幾個人敢隨意彈劾了九阿哥了。

當然了,像那種說九阿哥不務正業雲雲的折子,一直也沒斷過,這就像其他兄弟們被彈劾一樣,是可以完全被康熙無視的一類。

十阿哥比九阿哥被彈劾得更多呢,說他蠻橫霸道,蠻不講理,可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有實證。

雍正一直知道老十是個什麼貨色,可真遇到這種敢在他麵前撒潑的,還是忍不住手癢。

要不是估計在暢春園的康熙,他說不定已經下令打板子了,看到九阿哥雙頰憋得通紅,顯然是羞的,雍正好了很多,冷靜下來,“這事得老爺子同意,我說了不算。”

他乾脆推脫了,如果老十能讓康熙答應這個請求,那他也不反對就是了。

十阿哥眼前一亮,“四哥,這可是你說的,金口玉言,不能出爾反爾。”

“滾!”雍正一個杯子砸過去,就扔到了十阿哥的腳邊,嚇得他蹦起來。

“滾就滾,”十阿哥忙往外麵跑,隔出老遠還能聽到他的話,“九哥,九哥,快點,陪我去園子。”

九阿哥捂住臉,羞愧得說不出話來。

雍正能怎麼辦,十阿哥是老九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去吧。”

九阿哥以手掩麵,匆匆收拾了那些地圖和書,放在盒子裡,一股腦抱著跑了,都顧不上讓太監幫著提。

等人都走了,雍正深深地歎氣,這些個兄弟,一個賽一個二。

衛其軒在旁邊,看完了這一出好戲,不由也同情這個便宜阿瑪來。

如果康熙不在了,他還可以擺皇上和哥哥的款,嚴厲管教得估計老爺子的心思。

畢竟人家好端端地把皇位傳給你了,轉頭你就打人家的兒子,這讓康熙怎麼想?

雖然他也煩這些個不著調的兒子,可是吧,自己煩,不見得願意彆人對自己兒子動輒打罵。

再加上雍正其實知道,這些兄弟們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未來還需要他們幫著一起共同努力,才能打造出計劃裡完美的大清藍圖。

所以這些可都是他手裡的打工人,縱容一點也沒什麼。除了心累,沒毛病。

雍正深吸口氣,緩過來對衛其軒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估計明天你皇瑪法就會宣你去園子了。”

“好,”衛其軒點點頭。

“至於隆科多的事,你不用擔心,阿瑪會解決。”雍正的眼神幽深起來,他不容許任何人算計他的兒子,哪怕隻是送一個女人到兒子的後院也不行。

隆科多,還有佟家,被皇阿瑪寵得過分了,一個個得勢就張狂。

說起來,雍正實在對佟家沒有任何好感。

他原是孝懿仁皇後養大的,本該對佟家親近,可當初為了拿捏自己,佟家不僅故意打壓自己,還攔著德妃不讓幫他。

那段時間,他在宮裡的日子處處碰壁,受了不少委屈。

如果不是德妃抓到機會,捅到了康熙麵前,他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雍正知道自己骨子裡的傲氣,是絕對不會向佟家屈服的,所以兩方注定要對抗起來。

後來事情雖然被康熙壓下去,看在佟家額娘的份上,他也沒有出手針對佟家。

而佟家也因為當年的事,處處無視他。

前兩年,佟國維這個佟家當家人,和老八走得近,有意扶持老八。

這事他知道,甚至還有人拿這事問到他的麵前,然雍正不喜不怒,隻當佟家是陌生人。

隆科多是佟國維的親兒子,可和佟國維不一樣,他更加地囂張,皇子們給麵子,喊一聲舅舅,他也應得理所當然,麵對不受寵的皇子,眼珠子朝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有一次,雍正就看見老七上前給他打招呼,而隆科多就像沒看到一眼,直接無視過去,老七的眼角都氣紅了。

從那時候開始,雍正就看清了隆科多得勢就張狂的本性。

如果說,他的處境像曆史上一樣,而隆科多掌握了步兵統領,把京城握在自己手裡,為了皇位,他還可以虛與委蛇。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會給隆科多一丁點的機會,他的弘盼,豈是那種人能攀附的?

衛其軒抬頭看他,見他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護著自己,笑了笑,“阿瑪不必做什麼,皇瑪法不會答應的。”

“哦?”雍正不解。

在他看來,康熙雖然愛用平衡之道,但他對佟家也是真的好。

自己這一代,康熙沒有讓他納一個佟家女,是知道有衛其軒在,佟家姑娘進宮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可衛其軒身為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定位,康熙不可能不為佟家著想,給佟家一個保障很正常。

“溫憲姑姑病逝,和駙馬舜安顏有關係嗎?”衛其軒問。

溫憲姑姑是德妃唯一長大的女兒,出生就被抱到了太後身邊撫養,深受太後和康熙的喜歡,後來被賜婚佟國維長孫舜安顏,可出嫁僅兩年,就病逝了。

雖然外界的說法,溫憲是中暑去世了,可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還是一位公主,怎麼會因為中暑就輕易去世?

當時,是康熙侍奉皇太後去熱河行宮避暑,而太後卻帶著出嫁的溫憲公主,這本身就很奇怪。

成婚剛兩年,如果夫妻感情好的話,本該如膠似漆,太後也不是那麼沒眼色的人啊,又不是找不到人陪著,非得叫出嫁的公主作陪?

再說了,溫憲是嫁到了佟家,號稱佟半朝的佟家長孫。而佟家是康熙的生母家,太後是康熙的嫡母,所以沒有意外,太後是不會對佟家的任何事插手的。

可偏偏她讓嫁過去僅兩年的孫女,陪自己去熱河,這不奇怪嗎?

要知道這可是古代啊,講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另外,以往也沒聽說溫憲公主的身體很差啊,在宮裡也不是藥不離口的人,怎麼一個小小的中暑,在身邊跟著太醫的情況下,居然沒救回來。

這說明什麼?說明那時溫憲公主的身體已經很差了,甚至比太後這個祖母還差,這才會一病不起。

而公主會這樣,除了因為佟家,因為舜安顏這個駙馬,還能是為了什麼?

總不過是夫妻關係不好,而佟佳權勢大,溫憲公主委曲求全罷了。

雍正的眼中閃過一抹難過,溫憲這個妹妹養在太後那邊,他見過的次數不多,可那是親妹妹,他從知道自己的身世起,對溫憲就多了一抹不同,隻可惜,這個妹妹英年早逝。

他搖搖頭,“沒發現什麼不對,溫憲隻是身體不好。”如果真是佟家動的手腳,康熙也不會容忍。

衛其軒笑笑,“但皇瑪法不膈應嗎?”

這倒是,自己疼愛的女兒,特意留在了京城,結果嫁出去兩年就死了,死得比嫁到蒙古的公主們還早,康熙心裡也是膈應的吧?

所以這些年,舜安顏的仕途一直就那樣,從來也沒得到皇上的重用過。

“可這一點,也不足以讓你皇瑪法打消念頭。”雍正肯定的道。

他的皇阿瑪,就是一個偏心眼兒,溫憲的分量,比不上佟家的。

“或許吧,那就讓隆科多乾的那些惡心事人儘皆知好了,佟家又不是沒人,佟國維還老當益壯呢,舍棄一個隆科多,想必皇瑪法不會在意。”衛其軒要也沒想著在康熙還在的時候,就把佟家一杆子打死。

隻不過隆科多嘛,敢用那樣的眼神看霜霜,眼睛是不能再要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隨即消失不見,都不等雍正覺察。

雍正皺眉,“隆科多,他乾了什麼?”

因為以前的恩怨,他並沒有在佟家放人,當然了,也是因為佟家是康熙的外家,康熙自己就有不少的眼線,要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要花很大的力氣,佟家不值得。

“沒事,一些醃臢事。”衛其軒淡淡的道,“阿瑪您就彆操心這些小事了。”本來就忙,還大大小小都要管,怪不得累死。

“行吧,隻是當著你皇瑪法的麵,你彆直接反駁,至於其他的,隨你的便。”雍正萬分信賴自己這個兒子,果然就不問了。

等衛其軒從養心殿出來,已經是半下午了,洛霜也午休起來。

他們在東五所的院子,是頭所,正好靠近禦花園,睡醒之後,她就去禦花園逛了逛。

現在是初春,禦花園有些花木已經開始抽芽,嫩生生的一株兩株,看著不多,但總算有了點綠色。

今天太陽大,微風輕拂,隻有一點點涼意,吹在臉上還是蠻舒服的。

洛霜在一個亭子裡坐下,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看著遠處遼闊的天空,碧綠如洗,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宮人們機靈,已經擺上了瓜果點心和茶水,洛霜想吃的時候,可以隨時取用。

衛其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這副享受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彎了彎。

洛霜見他過來了,拉著坐下,打發了宮人,詢問和雍正都說了什麼?

衛其軒複述了一番,洛霜沉吟道,“隆科多?你有他多少罪證?”

“縱容妾室殘害嫡妻,縱容妾室收受賄賂。”因為時間短,目前衛其軒隻查到這兩項。

洛霜皺眉,“這兩項扳不倒他吧?”

就康熙對佟家的態度,不可能因為這兩項就對隆科多怎麼樣,最多就是降職不用而已,沒意思,憑著佟家的權勢,還有人能難為他不成?

衛其軒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不滿意。要不,交給你來辦?”

洛霜眼前一亮,覺得對付渣男,當然要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她湊上前,“說說,你都有什麼人手可以用?”

衛其軒在她耳邊細細交代。

洛霜聽完,興致勃勃地回去開始做計劃。

衛其軒果然接到了康熙的傳召,讓他去暢春園,不過康熙隻傳了衛其軒,沒有洛霜的份。

但衛其軒不可能放洛霜一個人待在京城,於是在回門後,就直接帶她出城了。

他們先到圓明園安頓下來,然後衛其軒才去暢春園。

衛其軒到的時候,康熙正在接見人,是理親王迎出來的。

衛其軒行禮,“二伯。”

“侄兒請起,”理親王扶住他,引他去旁邊的偏院待著。

“二伯,皇瑪法在見什麼人?怎麼連您都避出來了?”衛其軒詢問道。

理親王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是隆科多。”在眾皇子們中,最厭惡隆科多的,就屬理親王了。

當初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因為不願意叫隆科多舅舅,被他在康熙麵前告過狀。

雖然康熙沒說什麼,可隨後就讓皇子們改口稱其舅舅了。

然而理親王倔,從始至終都沒有喊過,兩人就結下了梁子。

有一次,理親王圍獵一隻狐狸時,隆科多跳出來搶了他的獵物,還一副長輩的口吻要教導他,理親王當即就不樂意了,一鞭子抽了過去。

事情過後,康熙為了維護太子的顏麵,責罰了隆科多,但太子並不高興,因為沒多久,他就升任鑾儀使,兼正藍旗蒙古副都統。

這讓太子明白,隆科多就是故意的,拿他當筏子,好吸引康熙的注意,雖然被罰了,但過後沒多久,康熙也給補償了。

康熙會這麼做,是覺得他這個太子做得不對,當時,太子就仿佛吞了一顆老鼠屎,惡心極了。

可偏偏因為他是佟家的,太子還不能做什麼,以免再一次讓皇阿瑪誤會,讓小人得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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