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治療第一百零九步 走近科學節目組……(1 / 2)

“你倆玩我呢?”沈西聆笑容微妙。

鬱久霏放下手, 認真地回答:“沒有,我隻是想說,曆史上有很多類似的情況, 皇帝聚財發瘋的時候,總會遇上農民起義,不管是不是真的為民為國,底下都會覺得, 這樣的人可以當皇帝,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沈西聆一聽,當即反應過來:“你是覺得, 這個村子的人足夠貪婪, 本就是用毫無價值的女嬰換村長那邊的錢,可就算這樣依舊有人隻想出錢不想給孩子, 現在一旦知道村長擁有更多的錢,錢被偷了還怪罪全村人,按照這些人的性情, 立馬就會想把村長也給殺了?”

此時村長還沒回來, 鬱久霏乾脆就站在原地等, 沒回院子裡, 她點點頭:“對,北頭村的風氣從來沒變過,餓了可以吃小孩兒, 不開心了可以打老婆,窮了可以殺人, 這樣的地方,村長是信仰,也是嫉妒的承托所在。”

沒有人性底線的村落, 信奉村長不過是因為村長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平時覺得村長為村子付出許多,還辛苦勞累,自然不說什麼,可當他們發現村長居然藏著他們這輩子都無法數清楚的錢財時,就控製不住貪婪與嫉妒了。

他們會想,村長能拿這麼多錢,好像也不是很辛苦,做的事情又簡單,他們賣了那麼多孩子,為什麼不可以是自己代替村長去做呢?

尤其是,如今村長已經逐漸對男孩兒跟少年下手,任何一個在重男輕女環境中長大的人都不會輕易把家裡的男丁交出去,之前有婦女主任做緩衝還算順利,現在人早死了,村長一直沒把這個職位補上,村裡人肯定對他頗有微詞。

既然鬱久霏早已想周全,沈西聆就不說多餘的話了,跟著一起等村長出現,好在他眼前轉移財產。

然而兩人等了半小時村長都沒來,就連院子裡的村民都陸陸續續發出聲音議論村長怎麼還沒來。

鬱久霏看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來:“村長不來,是不是發現副村長不見了?”

之前幾次都有副村長幫忙宣布事情,村長自己坐鎮在屋內,不用大聲喊話也不用站在屋簷下被雨打濕衣服,自在得很,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話音剛落,村長果然怒氣衝衝從副村長宿舍的方向大步走過來,或許在他眼裡,副村長是不想乾自己跑了,一時間沒想到這次的失蹤死者是副村長。

鬱久霏站在院子不遠處的拐角裡,村長一行人走過去無法看到她與沈西聆。

“看這樣子,應該是了,不過他們好奇怪,發現人不見,第一個反應居然是生氣,而不是懷疑對方要被殺了。”沈西聆臉色古怪,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村長是愚蠢,還是太自信不會殺到自己的手下。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很多人想拿了錢跑,所以就算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沒有直接想到人消失是被鬼抓走了,”鬱久霏說到這頓了頓,“還有就是,村裡人的私心太多,他們好像一直不確定每個死者具體的失蹤時間,現在說不定還覺得人沒失蹤呢。”

在節目組的一些采訪中,村裡不少人提到屍體出現的時間完全不統一,跟死者失蹤的時間一樣,每個人說的都不同,隻是鬱久霏先從湛苗那聽說了湛傑大伯失蹤前後的具體時間,才確認了屍體應該會在初一十五出現。

可偏偏屍體出現的點位不定,初一十五村民都要祭拜,不去宗祠的家庭就在自己家的祠堂,屍體隻要出現得偏僻就難以被發現,發現屍體的時間就得往後推。

有些屍體回到村裡時還沒死透,完全可以說是因為村裡人沒發現,生生餓死或者流血致死的,找了仵作來驗也驗不出其他結果。

每次都不統一的時間,加上一直有人不想跟著村長乾,這導致出現失蹤時,村裡人很難想到人是失蹤,而不是自己走的。

村長很快走進回了家裡做準備,其他村乾部跟族老早就等著了,他們來基本就是做個見證,不需要說什麼話,平時都是副村長開口。

這次副村長沒來,大家還有些疑惑,想問村長呢,村長沒回應,擺擺手準備去書房把這次的名單取來,然後自己宣布。

趁村長還沒進門,鬱久霏立馬讓村支書出現在書房裡搬東西,而那些拿上手的金塊珠寶紙幣,一下子出現在了沈西聆身邊,又被鬱久霏立馬存進背包裡。

瞬息之間,村長已經推開書房的門,看到身體殘缺再次出現的村支書,立馬猙獰了麵目,卻死死咬住牙根不鬆口,除了抖動的臉皮可以看出他的驚恐,本人卻連尖叫都咽了回去。

剛好這時假屍體搬完了最後一個存折,鬱久霏直接讓它消失,要不是書房被打開的各種暗格抽屜,根本看不出剛才有人來過。

村長一把年紀了,見了好幾次鬼,村支書死後第二天他就被鬱久霏嚇了兩次,當時大家都以為是眼花了,後麵也沒再出現村支書的屍體,不管是村民還是村長,都逐漸放下恐懼,結果這又見到了!

隔著門牆看不清村長的模樣,樓十一開了監控給鬱久霏看,為防被導演拍進去,直接換成視頻轉到了鬱久霏的手機上。

視頻裡可以看見村長捂著心口在書房門口許久沒動靜,鬱久霏很是擔憂:“他不會被嚇到心肌梗塞了吧?他可不能死啊,死了再揭露,也沒什麼用了。”

人死了可以有其他人頂上代替村長的位置,北頭村依舊是買賣器官產業鏈的貨源地,隻有從根上讓北頭村分崩離析,這個貨源地才算是真正消失。

幸好村長這麼多年下來,早就鐵石心腸,短暫的恐懼並不會讓他崩潰,很快就恢複了情緒,隨後直接衝進了書房,開始清算自己丟失的東西,很快發現,他所有的錢財都沒了!

村長臉色陰沉地摔了桌麵上的東西,繼而開始在書房裡亂翻,試圖找回來一點錢。

可惜,他現在家裡存放的所有錢都沒了,估計連去買張火車票的錢都沒有。

時間差不多了,鬱久霏收起手機和沈西聆回到院子裡,還問旁邊的玩家村長是不是已經宣布完畢了,玩家說村長進了屋就沒出來,隻能聽見點不太對勁的動靜。

大概又過去五分鐘,村長從書房裡走出來,整個人連印堂帶臉皮都是黑紫色的,那是一種肉眼可見的氣色,往往在走投無路的賭徒身上出現,原因不外乎沒錢。

村長還算鎮定,走到屋簷下緩慢且沉默地掃過院子內所有人的臉,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偷了他的家產還裝神弄鬼。

底下的村民小聲議論,都在疑惑村長怎麼了,剛進院子的時候臉色就不好,現在去了趟書房出來,居然更不好了,家裡一口氣死七八口人都沒他的臉色那麼難看。

大概是沒看出什麼來,村長直接跳過了宣布的環節,說:“有的人心裡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給他一個機會,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讓我搜到,自己知道下場!”

北頭村的村民沒什麼文化,聽不懂村長在說什麼,於是都茫然地麵麵相覷,就連玩家都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覺得是不是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劇情,不過已經獲得資格的現下,有沒有新劇情倒也不重要了,頂多聽個樂。

村主任還在屋裡,他有些遲疑地走到村長身邊,壓低聲音:“村長,您這是在說什麼呢?明天就要去山神廟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以那邊為重啊。”

始終沒人站出來,臉色更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村長臉色更難看,他推開村主任:“我再問一遍,到底有沒有人承認?如果你承認了,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責!”

院子裡一片寂靜,隻有劈裡啪啦的雨聲。

好半晌,靠近一些的男人大著膽子問:“村長,您是要承認什麼啊?我們都、都聽不明白啊。”

一聽,村長氣笑了,點著頭:“好,好!既然沒人承認,那就彆怪我回頭自己搜了,所有人都不許走,我倒要看看,有些人能翻出什麼浪來!”

說完,村長直接招呼自己雇來的殺手將院子裡的人盯著,自己還帶了個打手進入隔壁的房子,直接就開始翻找,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從屋子裡被扔了出來,跟抄家似的。

隔壁房間是暫時村內一個族老的,他顫顫巍巍來到屋簷下,看到村長二話不說就進自己家撒潑,氣得直接背過氣去了,在場的人趕忙去掐人中。

鬱久霏看見了,也跑過去給人做急救,好在人很快緩了過那口氣,他直接撐著拐杖要去找村長要個說法,卻被村長雇來的殺手攔住,任由族老打罵,反正就不讓人離開。

很快,村長查完了一個房子,接著往另一邊的房子查,這次是一個村乾部的,對方膽小,一聲沒吭。

出現了第一個不說話的人,後麵的人還不想得罪村長,自然也不再跟族老一樣開口,而是沉默地看著村長發瘋。

很快村長就找到了附近的村支書家裡,自從村支書死後,村長已經去那個宿舍找了一遍,確定沒留下任何痕跡才召開的集會,這次去找更不可能找出什麼來。

隨著村長走遠,每路過一個房子都要進去翻找,院子內的村民慢慢敢說些抱怨的話,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端端地來聽這次去祭拜的人選,卻平白要被人闖入家中翻得一團亂。

“村長是不是哪裡不對啊?這怎麼就對我們動手了呢?”

“這根本沒道理啊,就算他是村長,也不能這麼強盜吧?”

“被他這麼一搜,要是家裡的東西沒了、壞了可怎麼辦?”

“就是就是,就算我們再窮,家裡總有點家當的,被他弄壞了,修什麼不是錢啊?”

“官不大,脾氣還不小。”

……

隨著村民議論,村長一直沒回來,大家的情緒越來越不滿。

鬱久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失去所有財產的時候,村長就隻剩下一個選擇——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錢,還得在十五那天把湛傑二伯的小兒子送到山神廟去換最新的一批款項。

因為村長從村外雇了殺手,這些人保障了他的安全與權力,卻也需要用大筆錢養著,每個月兩次的資源,他養著這麼多人還能有七八百萬的財產餘留,可見器官買賣真的一本萬利。

十一月十四這一天,可以說是非常安靜又混亂的,村長從早上找到夜晚,都沒從北頭村翻出任何一塊金來,倒是在搜家的時候偷偷拿了一些村民的現金,可那些錢對於雇傭金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

於是村長不得不在天黑後回來把這一次的名單宣布出來,說今天他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才委屈大家在這等了一天,理由還沒說完,底下的湛傑二伯就鬨起來。

被困在這一整天,每個人都又累又餓還憋屈,泥人還有分火氣呢,如果真的沒什麼事就不說了,偏偏村長之前答應得好好的說從湛傑大伯兩個兒子家選人,結果最後還是宣布讓自己小兒子去,湛傑二伯當場就不乾了。

“憑什麼讓我兒子去!整個村子都找不到可以匹配的人了嗎!這是我命根子啊!我今年快六十了,我根本沒辦法再生一個兒子出來!你這是想讓我們家絕後!”湛傑二伯摔了長凳,當場跟村長鬨起來。

村長本就心煩意亂,根本不想管他這事,直接說:“你同意得去,不同意也得去,反正村裡隻有你小兒子合適,誰讓你倒黴被選中的不是閨女?”

一句話,激得湛傑二伯更是惱怒,當即舉了自己老婆的馬紮去砸村長,誰都沒想到對方敢這麼做,加上院子裡沒有燈光,全靠玩家自己帶的一些手電筒照明,竟是連村長自己雇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去擋。

於是嘭一聲,村長被馬紮砸得頭破血流,當場就倒下了。

鬱久霏本來在救完族老就退回了玩家的觀看位置,離得遠就聽他們吵了,沒想到湛傑二伯動手這麼快,她想去救人,結果根本沒擠進去,喊著說先救人也沒一個理她。

玩家們看不過眼,把鬱久霏給拖回來了,也不說不讓她救,知道她病得厲害根本無法控製,就說裡麵已經很混亂了,要是多加她一個說不定就發生踩踏事件了,把村長踩死怎麼辦?

聽了這理由,鬱久霏猶豫了,她隻是想讓村民跟村長起衝突,最好讓村民自己推翻村長的統治,沒想引出踩踏事件。

最終是村長雇的人打傷了一半的村民才把村長給抬出來,他一臉血,人還活著,不過看起來並不好,不管他如何精明強悍,到底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每一次受傷都是在跟死神打牌,贏了醒過來,輸了就一命嗚呼。

族老跟村乾部們就算不喜歡今日村長的做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肯定得等村長給出一個解釋,火氣過去後就跟殺手一塊控製了發瘋的湛傑二伯。

村子裡隻有一個非常破舊的衛生院,一下子這麼多人過去應付不過來,好在大家都是皮外傷,不嚴重的就先用棉花紗布堵上等一等,村長最先被治療。

因為村長出事,殺手也不圍著院子不給人出去,不過留下了湛傑二伯一家不給走,也不給他們飯吃,一家子可憐地被丟在屋簷下。

鬱久霏覺得他們很可憐,於是自己拿了紗布跟饅頭遞給他們,看守的人沒反對,估計是怕他們死了給村長添麻煩。

湛傑二伯的老婆是村裡常見的女人模樣,疲憊、蒼老、黝黑,她們一輩子都活得不如家畜,即使是在給丈夫包紮,可隻要弄疼了對方,立馬就會被打。

在鬱久霏走出院子的時候,不知道湛傑二伯怎麼了,突然發火,撿起不遠處的馬紮,敲在老婆頭上,像在發泄對村長的怒氣,而他老婆被打得好半晌都起不來,幾個孩子一動不動,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鬱久霏想衝過去阻止,卻被沈西聆跟同行的玩家攔住了。

“救不來的,彆看了。”沈西聆擋住鬱久霏的視線,隻允許她向前走。

“……”鬱久霏被推著轉身離開,路上一直沒說話。

湛傑二伯不肯讓自己的小兒子去山神廟,村長又被他打進了醫院,祭拜的事居然就這麼擱置下來,今晚注定不是個平靜之夜。

衛生院的村長很快醒過來,他受傷不算重,全程隻有第一下被湛傑二伯砸到了,後麵都被人護著,自然醒得快。

玩家們都打算看好戲呢,發現村長醒了,大家偷偷起床跟在後麵,想看這個村子還能怎麼鬨騰,晚上節目組是不拍攝的,大家還去叫上了犯病難受的鬱久霏。

村長離開衛生院就帶人去找湛傑二伯,直接在院子裡用馬紮砸他的頭,一下一下砸,讓他的家裡人看著,砸夠了十下之後把人提起來。

這時湛傑二伯已經奄奄一息,腦袋看起來都被砸得稀巴爛了,要是在白天,估計能看見他的頭骨。

鬱久霏從村長砸第一下開始就想衝出去,結果被樓十一的藍色光線綁住手腳,頓時不能動了,其他玩家非常默契地來按住鬱久霏,生怕她現在跳出去救人。

沈西聆見樓十一動手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噴瓶,在鬱久霏臉前噴了一下,頓時她也不能說話了。

麵對鬱久霏想噶人的目光,胡倩倩很機靈地湊過來解釋,她知道鬱久霏更聽女孩子的話一點,小聲地哀求:“鬱小姐,就這一次,你彆動,聽沈先生的,他剛才說了,這次的事情是解決支線任務必須做的事情,這個任務沒有獎勵,我們都不想做的,但是你也說過,想解決村裡的問題對不對?”

北頭村早就從根裡就壞了,做計劃的時候,鬱久霏想過各種可能,覺得都是可以忍受的,直到真看見有人在自己麵前削減尺,她才發現,真對上這種場景,去救人的想法跟條件反射一樣,玩去哪不受控製。

反正也不能動了,鬱久霏隻能瞪著一雙大眼睛看院子裡發生的事。

村長陰森地提著湛傑二伯問:“是你的乾的吧?好像你很疼你兒子啊?舍不得他,所以才偷了我的錢,打算今晚帶他走?”

被砸得神誌不清的湛傑二伯無法回答,村長很不開心,直接把人丟開,讓殺手弄醒他,等人醒了之後,村長抓起旁邊一直瑟瑟發抖的小兒子拖到湛傑二伯麵前。

小兒子還小,被人抓住頭發拖行,一下就哭了出來。

村長當即不耐煩地扇了小兒子十幾個巴掌,稚嫩的臉立馬浮腫起來,滿口都是血便哭不出來了。

“你兒子就在這呢,我問你一次,你不回答,我就在他頭上打一下,你看看打幾下他會斷氣,啊對了,反正他也是要送到山神廟那邊的,活的你不肯送,其實送剛死的也一樣。”村長提著小兒子的頭發在湛傑二伯眼前晃了晃。

眼睛都被血糊住的湛傑二伯搖著頭,呢喃:“我、不……知道……沒有……”

村長不耐煩地將小兒子的頭磕在湛傑二伯的頭上,隨後不管兩人是不是暈了,直接問:“我書房裡的錢,是不是你偷的!”

這麼大的動靜,其他村民不可能錯過這個熱鬨,不過都不敢靠近,跟玩家們一樣,占據不同的位置偷偷看。

血腥的場景往往能激起人類心底最惡劣的刺激,玩家們過的副本還少,看著院子裡的場景都有些不忍,這跟看電影不一樣,那種雨水都衝不散的血型味仿佛就在鼻尖縈繞,令人作嘔。

鬱久霏看一會兒就氣哭了,奈何發不出聲音,隻能流淚水。

院子裡單方麵的毆打還在繼續,錢根本不是湛傑二伯偷的,他當然說不出來,村長得不到答案,立馬用馬紮在小兒子頭上狠狠砸下去。

小孩子不像成年人,頭骨根本沒閉合,這一下大人可能不會傷到顱骨,小孩子卻會立馬死亡。

鬱久霏等不下去了,想起遙控器還在自己這裡,於是立馬按動了按鈕讓屍體出現,隨後去拉拉沈西聆的袖子,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想說話。

沈西聆見村民們都看得差不多了,就用另外一個噴瓶對著鬱久霏又噴了一下,立馬就能重新開口說話。

“把這些拿到院子裡。”鬱久霏發現自己能說話,立馬對屍體下命令,讓屍體拖著那些金塊珠寶遠遠出現在路上。

寒冷又陰雨連綿的村子,血腥的夜晚沒有一絲光亮,殘缺的屍體拖著叮叮當當響的財寶慢慢向著蜿蜒著鮮血的院子走來,村民跟殺手們都跟見鬼了一樣看向院門外。

村支書殘缺的身體走得一瘸一拐,手裡舉著一個巨大的托盤,裡麵淩亂地擺放著金塊、紙幣、珠寶,就算是小孩子都知道那一托盤是很多很多錢。

一時間整個村子寂靜得隻剩雨聲和珠寶在托盤裡磕碰的聲音。

屍體在眾人的視線中走到了村長院門口不再往裡走,鬱久霏讓他停下了。

俗話說,財不露白,現在一具殘缺的屍體捧著大筆金錢出現在一個隨時可以殺人的村長院外,除了玩家,在場的NPC裡沒有不心動的,加上屍體停下了腳步,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村支書死的時候被人|射|穿了頭,複製出來的屍體頭上也有一個個血肉模糊的洞,他這張臉村民們都很熟悉,頓時都覺得,是村長殺了村支書,而他現在變成鬼回來複仇了。

很快,村長反應過來,丟開小兒子,提著馬紮走到屍體麵前,一把奪過托盤,隨後猛地砸屍體的腦袋,一下一下把屍體砸得更破爛。

如果這真的是屍體,照村長這個砸的程度,早就倒下了,然而這是自私出品的強悍複製品,被打隻會正常出現腦袋凹陷,並不會倒下。

屍體那雙充血的眼睛沒有聚焦,卻空洞得令人心慌,尤其是發現屍體怎麼打都沒有消失的村長。

村長打不動了,直接對旁邊的殺手道:“殺了他!殺了他!我把這些金子分給你們!”

有錢能使鬼推磨,來當殺手的人都沒有膽小的,聽說能分金塊,殺手們立馬惡向膽邊生,掏出各自的武器對著一具屍體亂砍。

然而屍體的質量真的很好,直到他被砍稀碎,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村長見屍體終於變成一堆碎肉,癲狂地笑起來:“哈哈哈哈——死了!終於死了!你有能耐,你再起來啊!一個蠢貨也配跟我鬥!”

結果話還沒說完,那些殺手忽然都圍向了村長。

以為他們要金塊的村長直接將托盤裡的一塊金塊丟到他們跟前:“喏,拿去分吧,彆說我對你們不好,以後跟著我,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領頭的殺手低頭看了看掉進泥水裡的金塊:“村長,我們行內有個規矩,叫見者有份,你平時給的錢也就那樣,這錢,應該算是我們自己從死人手裡搶來的,怎麼看,都應該歸兄弟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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