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問句,卻沒有一點征求村長想法的意思。
村長頓時明白過來什麼,立馬笑起來,蹲下摸回來金塊,忍痛把金塊都撥到托盤一邊,說:“年紀大了,記不清事,既然說分金塊,那肯定是都分給大家的,剛好你們一人一塊,怎麼樣?”
對方沒回答,笑了下,似乎給村長一個回答的機會。
“你們彆得寸進尺,”村長臉色難看起來,“我平時也沒少給你們錢!”
殺手們紛紛舉起了刀,已經不想跟村長扯皮那麼多,這樣一個落後的山村,死一兩個顧客根本不算事,也不會傳出去影響他們日後接單,況且,七八百萬可是實打實的,就算他們平分,也比跟著村長一個月能拿得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殺手解決了整個村子最大的信仰村長,那些村民卻跟一個個惡鬼似的拿了家裡的武器圍在村長院子周邊,原先不敢動的念頭,在殺手把村長殺了之後,借口就有了。
“你們殺了村長,我們要給村長報仇!”
不知道誰帶笑吼了這麼一句,頓時一呼百應,原本用來開集會的村子,變成了混亂的鬥獸場。
混亂持續到淩晨一點,支線任務同時提示“已完成”,正如鬱久霏來時計算的那樣,五天之內,地圖就會結束。
搶奪了財寶的人連夜冒雨離開,大雨衝刷了犯案證據與蹤跡,沒人想起,山神廟裡還有人等著十五的早上交換貨物,天亮之前,北頭村終於迎來了它的消亡,以一種血腥又可笑的方式。
導演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天亮後報了警,嘉賓們早早就回到房間,避免被警方懷疑,問就說前一晚睡得早,什麼都不知道。
午後警方終於到來,經過檢查,村裡一共死了五十多個人,亂棍打死的、踩踏致死的、搶奪財寶摔死的……死法不一,加上一早就死了的湛傑二伯、小兒子跟村長,可以說是村子裡最重要的人物都全部死亡,劇情結束。
節目組沒有記錄下過程,隻能拍事後場景,跟警方交涉確定可以播出一部分。
至於節目組需要的調查結果,在導演來問之前,鬱久霏偷偷發郵件告訴了玩家們祭壇的事,順便說了湛傑一家死亡的詳情,隱去了文憶的部分,因為不知道怎麼解釋比較好。
前去搶奪財寶的村民都走了,卻有許多夜晚不能出門的女人跟孩子被留在家裡,到了早上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逃走的男人要不是自己帶著錢走了,就是帶上自己的兒子,女兒跟女人一個沒要,所以警方還要想辦法處理這些遺留下來的老幼婦孺。
沒有男人,這個村子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警方向上彙報了情況,暫時定下的章程是發生這麼大的案件,整個村子都要重新調查,必須知道到底為什麼忽然整個村子都發生了暴動。
這一查,自然通過女人的口中發現了山神廟,在沈西聆的乾涉下,警方在山神廟外發現了的一具具屍體和死亡事件還近的村支書,再進一步抓到了等在山神廟裡的器官買賣地下組織人員。
除了走不動的老人,村裡唯一留下的青壯年男人是湛苗,他一向不去參加村長的集會,就連他哥哥都忘記他了。
事情發生的時候湛苗還沒睡,他聽見聲音了,不過沒出去,第二天警方找上來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特大案件有省裡組織重案組調查,這次湛苗終於可以把最開始的事情說了出來,被人無視了四年的虐殺、湛傑一家的死亡,終於在拍攝結束這一天,真相重見天日。
警方終究會順藤摸瓜發現更多的事情,一如文憶提前安排的那樣,近二十年的人口買賣終於在村長死後停止。
關於祭壇的事,鬱久霏跟玩家們都默認沒說,經過商量,最後決定統一口徑說人都是自己走失在林子裡,出現意外被野獸啃食,之後又被飽腹的野獸丟回村子裡。
從屍體方麵來說,這就是真相,因為魂魄消失的時候,身體根本沒斷氣。
導演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簡單錄完所有人調查的真相就開始從警方那邊取材,打算串聯村長買賣人口多年的案件。
玩家們可以多在北頭村停留一天自由活動,就像在火車站時那樣。
鬱久霏麵對自己促成的死亡很難受,在拍攝結束後吃了藥,直接把這一天睡過去了。
第二天節目組統計人員,準備去往第個地點。
離開之前,鬱久霏見了湛苗一麵,問他以後有什麼計劃,湛苗說,他等在這裡這麼多年,就是想看著湛傑怎麼報仇,現在已經看到了結果,準備離開,隨便哪個城市,隻要不是北頭村就好。
警方收到了上麵的安排,決定封鎖北頭村,村子裡遺留的老人送到最近的養老院,女孩子們倒還好,母親都被男人留了下來,可以去到其他村子開始新生活。
並不是所有的村子都跟北頭村一樣封建吃人,隻是日後活成什麼樣,還要看自己的選擇。
玩家們對這個地圖非常唏噓,甚至可以說是難受,看到那些惡人死亡,心中又難免覺得痛快,覺得他們死得活該。
鬱久霏跟湛苗道彆後進入節目組的隊伍,大家又要頂著雨水去最近的公車站乘坐大巴,再去往鎮上的火車站,離開這裡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第個拍攝地圖。
出村的時候鬱久霏看見了刑警隊長,之前警方來詢問的時候,鬱久霏認識了他,聽說村支書死前交流過的人是鬱久霏,他親自來詢問。
聽完鬱久霏的複述後,他沉默了很久,兩人坐在安靜的瓦房裡。
刑警隊長抽完了一根煙,忽然說:“東西是我給他準備的,他知道這個地方所有的秘密,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辦,後來他說,要不試試毀掉宗祠跟山神廟,這兩個地方消失了,村長必然要臨時找地方挖器官,到時候就可以通知我去一網打儘。”
山神廟跟宗祠都是村長的地盤,他盯得很死,村支書一直覺得自己沒機會,而且直接舉報的話,肯定會被村長發現,他們聽見風聲說不定就有準備,到時候不過是白跑一趟。
直到村長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決定請一個節目組過來拍攝調查失蹤的真相。
可惜,村支書還是沒成功,後來鬱久霏動手,更像在泄憤和幫他完成沒做完的事。
鬱久霏麵對村長有很多計劃,最終都沒算過人心,她以為,這個村子或許會恐懼鬼怪、或許會更害怕天罰,結果,村民隻相信眼前的財寶,自發幫忙完成了任務,如今看起來,許多操作很多餘。
如果是個沒病的玩家,或許在獲得鬱久霏手中那麼多線索後,一開始就會引導整個村子暴動。
刑警隊長沒對鬱久霏說太多,人已經死了,剩下的東西,都成了證據。
好不容易走上大巴車,一直吃藥的鬱久霏頂不住睡了一路,中間一次沒醒過,後來還是到站了沈西聆叫醒她。
大雨讓火車晚點,導演在附近包了一家酒店讓玩家先休息。
鬱久霏拿到房卡後準備離開,卻在火車站入口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湛傑。
“湛傑?”鬱久霏下意識喊了人,她記憶力很好,看過的照片不會忘記。
湛傑也看到鬱久霏了,他此時依舊老態,卻不再是檔案上頹廢的男人,多少可見當年村裡唯一重本大學生的自信從容。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長,湛傑先走過來邀請鬱久霏去附近的小吃店,最近下雨都沒什麼人,棚子下的位置空蕩蕩。
點了些吃的,鬱久霏先開口:“你一直跟在我們後麵?”
湛傑點點頭:“是,隔一天回來的,你們出發那天,我在被警方進行調查,第二天沒了嫌疑,立馬趕過來。”
“可是中間,一直沒見過你啊。”鬱久霏有些疑惑,如果湛傑一直跟著他們的話,樓十一不會沒發現。
“是啊,你們也沒找完北頭村所有地方,不是嗎?”湛傑笑起來,喝了口凍牙的飲料。
鬱久霏這才想起來:“啊,祖墳,原先我還說找個機會去看看,結果事趕事,還沒去成,村裡已經成那樣了……”
對此,湛傑說:“是,如果你找機會去了,我會提前告訴你計劃的結局,因為我過來,就是文憶通知的,她說,如果遇見你,跟你說一聲也無妨,陳楓灃信的人,她也會信。”
沒想到湛傑會這麼說,鬱久霏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聲音:“提前……告訴我結局?”
湛傑將串串上的蔬菜都剝到自己的碟子裡:“是,因為聽說,你是個聖母病,文憶其實很擔心你心軟最後阻止了暴動,幸運的是,你有個很理智的朋友。”
這個朋友,指的是一路跟來的沈西聆,他一直在吃,沒停過。
鬱久霏掃了眼沈西聆,遞過去一張紙巾才開口:“這麼說,文憶早就有其他計劃引導村裡暴動?”
“對,如果你不插手的話,我二伯會先跟我兩個堂哥起衝突,鬨到最後,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抖落出來,包括……我家當年條人命,換了多少錢,那個村子,永遠躲不過錢這個字的。”湛傑平靜地回答。
文憶的計劃確實很緊湊,把每個人會做出的選擇都考慮到了,無論有沒有鬱久霏插手,她插手了,不過是把會在混亂裡死亡的玩家給救出來了。
本來會是全村混戰,玩家被迫牽涉其中,結果因為鬱久霏從村長的財產下手,變成了所有村民都把仇恨嫉妒貪婪放在一個人身上,於是造成了男人們搶了錢逃走的結果。
鬱久霏長出一口氣:“那個祭壇,你們怎麼做到的?日後又怎麼辦?”
湛傑並不意外鬱久霏會問這個,她的病注定她會先考慮這些跟生命有關的細節:“那個祭壇其實不能算是我們自己做出來的,可以說是北頭村自作自受吧,文憶當時發現北頭村是貨源地的時候,查看了周圍的環境,發現那個亂葬崗本就已經被各種亂七八糟的陣法給困住了。”
“什麼意思?”鬱久霏有些沒反應過來。
沈西聆忽然出口:“是那些被鎮壓的女嬰,湛苗說過,早些年北頭村會分屍女嬰鎮壓,恐嚇所有想投胎的女嬰,讓她們再也不敢來。”
聽完,湛傑有些訝異地看了眼沈西聆,頷首:“對,就是這樣,文憶在做計劃的時候,把這個事情考慮了進去,加上我真的恨那些人,就同意這麼做,之後村子已經沒了,那些女嬰的怨氣會慢慢散去。”
關於亂葬崗的故事,不管聽幾次都讓人不舒服,鬱久霏沉默良久:“這麼說,那些一批次一批次的死者,都是你在控製?”
沒想到湛傑嘲諷地笑了下,居然否認了:“其實不是,這個祭壇的死者,沒有任何人控製,但是呢,很多被吸引過去的鬼魂都十分看重家裡人跟村長的態度,她們死了依舊會覺得村長的話必須要聽,那些死掉的人,嚴格來說,是村長想除掉的人。”
鬱久霏驀地睜大了眼睛:“鬼魂想殺自己的親人,但是看了村長的態度,可是……死者裡有村長的表姐啊?”
“你們不在,不知道一件事,”湛傑擺了兩根簽子,“在表姐當婦女主任後,那邊的人聯係上了她,覺得她在村裡更有威望,想讓她跟村長分彆承擔初一十五的任務,所以,她就死了。”
以村長的性格,他隻會想把整個村子都捏在手裡,表姐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下一個應該死的就是表姐。
而亂葬崗的鬼魂感受到村長的情緒,加上有的鬼魂完全可以說是家裡人被表姐勸說了才同意送孩子去死,他們對表姐的恨意十分重,不需要怎麼引導,直接就對表姐動手了。
鬱久霏聽得腦仁疼:“這麼一看,整個村子……其實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湛傑愛聽這個,笑容都大了:“沒錯,文憶的計劃永遠都是順其自然,人作多少孽,就得還多少。”
“……”鬱久霏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換了個問題,“說起來,你們是怎麼讓村長同意節目組拍攝的?”
“給錢就好了。”湛傑回答得迅速又理所當然。
鬱久霏聽得目瞪口呆,欲言又止,居然覺得對方說得相當有道理,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確實,有錢甚至可以讓磨推鬼。”
一頓簡單的飯,湛傑大概把自己遇見文憶的事說了一下,他當年其實是趕回來了的,但出了火車站立馬就被鎮上的領導給攔住了,說他畢業回來,得給他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之後是采訪跟拍攝,當年在鎮子上讀完了初中,是鎮長把保送市裡高中的名額給了他,湛傑很感激,不好拒絕,等他回到北頭村,一切已經發生,所有人緘其口,隻有湛苗悄悄透露。
湛傑去了那個火車站,正好遇見路過的文憶,對方一眼就看出來湛傑在找什麼,她主動上前打招呼,說可以幫忙。
或許當時真的太絕望了,或許文憶身上就是有這種令人無法拒絕的氣質,湛傑倒豆子一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之後文憶說:“這樣啊,那你要不要報仇?”
文憶很平靜地問,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一件多麼令人震驚的話。
任何一個有血海深仇的人,都無法拒絕這句話,湛傑也是。
後來文憶暫住兩天,把北頭村走了一遍,離開後給了湛傑一個地址,讓他收拾好心情再去找她,之後他們花了近一年來製作針對北頭村的計劃,最終在七月十二,湛傑妹妹死亡前兩天,正式開始。
那麼巧合的日子,就像老天都故意幫忙一樣。
計劃隻要開始,就不需要盯著了,湛傑為了報答文憶,想辦法讓自己進入火車站,待到火車站出事。
原本在火車站結束後,湛傑就隻用在家等北頭村的新聞,不過陳楓灃走後聯係上文憶,說了鬱久霏的事,文憶就臨時讓湛傑過來看著點鬱久霏,避免她救人,不管大人小孩兒,都不可以救。
鬱久霏聽到最後捂住腦袋:“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那麼多小孩子死的時候,你也會這麼覺得嗎?”湛傑很平靜地反問,“留下來的孩子不是因為他們小,是因為他們是男孩,是家裡的命根子,賣女兒換來的錢,是給他們用的,所以為什麼不可以連坐他們?”
兩人之間的觀念不同,鬱久霏也不反駁他,乾脆換了個話題:“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既然這次北頭村也是文憶設計的……那下一個地方,應該就是王財的家鄉吧?”
文憶安插進火車站不少人,被鬱久霏發現的有四個,吳明峎已死,石統估計還在醫院,湛傑的地圖已經結束,那隻剩下一直沒露麵的王財了。
湛傑笑笑:“是,接下來兩個地方,都是你在火車站裡關注過的,王財的家,和東湖市私人醫院。”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獲得了地圖信息,鬱久霏眼睛一亮:“那文憶需要我做什麼,你可以提前告訴我嗎?”
聞言,湛傑噗嗤一笑:“我們的計劃根本不需要你們做任何事啊,你每次在做的事,都隻是在救同伴而已不是嗎?我們沒什麼需要你做的,隻要你……彆救不該救的人。”
該不該救其實是個很主觀的定義,鬱久霏實在不好答應,就隻能打哈哈過去。
吃完飯,湛傑就走了,他的火車站是另外一趟,剛好可以離開,而節目組的班次還要等一等。
送湛傑上火車離開,對方不像陳楓灃那樣跟鬱久霏有交情,說了再見就是再見,頭也不回。
北頭村的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帶著散不去的血腥氣和一聲聲慘叫聲。
火車姍姍來遲,鬱久霏拿著票去了節目組定的包廂,這次睡了五天,他們來到一個銀裝素裹的城市,大雪幾乎把這個現代化的城市給淹沒,還沒進站似乎就能感受到外頭的寒冷。
鬱久霏終於能穿上自己毛茸茸的小雞棉服,黃澄澄的一個在整個火車站來說都相當炸裂,她沒下車的時候就是所有人的視線焦點,下了車更是百米外的乘客都忍不住盯著看一會兒的程度。
導演在等所有人集合,看到鬱久霏這身奇怪的衣服眉頭一跳:“鬱久霏!你是生怕彆人看不見你是嗎?”
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問題的鬱久霏茫然地看向導演:“什麼意思啊?我為什麼要生怕彆人看不見我?”
沈西聆根本不想和現在的鬱久霏站一起,他忍不住隔著幾個人說:“他說你這衣服丟人。”
“哦,丟什麼人?”鬱久霏戴著小雞兜帽的腦袋 歪了歪,可愛又無辜。
“……”導演努力保持微笑,“太顯眼了,你這會讓大家跟你一起被彆人盯著看,以為是精神病的,你也要為大家著想對不對?”
鬱久霏一愣,擔憂地看向周圍的玩家:“是這樣嗎?那、那你們不喜歡的話,我去換掉吧……”
看著鬱久霏失望的模樣,胡倩倩第一個倒戈:“其實也不是不喜歡,至少……很可愛。”
其他玩家都覺得鬱久霏辛苦了兩個副本,或許穿這種毛茸茸的衣服隻是愛好,包容一下是應該的,便紛紛點頭說對對對,可愛的,不介意。
得到了所有玩家允許的鬱久霏開心起來,舉著翅膀拍手手:“導演你看!沒有人覺得丟人哦!”
“我們不是人——”導演還沒說完,他忽然發現,好像在場的,除了玩家,這裡確實沒有人,明明是實話,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被罵了。
有玩家支持的鬱久霏成功獲得自由穿衣服的權力,一行人離開站台到火車站門口坐大巴車,去往第個地圖。
大巴車最後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門口停下,下車時場務站在車外,給每一個下車的玩家兩樣東西:鑰匙和門卡。
導演等玩家都下車了,舉著喇叭說:“這就是接下來的第個拍攝點,你們拿到的鑰匙是小區裡的出租房鑰匙,小區免費提供的空房間,屋內有攝像頭,攝像機隨機跟拍,攝像頭是二十四小時開啟的,門卡可以自由進出小區,但是出門會有拍攝人員跟著。”
剛來的第一天不會立馬公布劇情,玩家照常有一段時間熟悉環境跟休息,導演沒說太多就放所有人去找自己的房間,鑰匙上有貼著具體門牌號。
鬱久霏這回又是自己一個人住,好在大家都在一棟樓裡,她被分到了七樓的出租房,沈西聆在四樓,導演似乎故意給他倆分開了。
往樓房走的時候鬱久霏小聲跟樓十一說:“樓道狹窄沒人氣,鬨鬼殺人拋屍地。”
樓十一無語:“少看點小說,對智商不好。”
“不,什麼都看隻會讓我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一啊,你要努力讀書,這樣才會變聰明,像我一樣!”鬱久霏自豪叉腰。
“……”像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