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治療第一百八十八步(1 / 2)

不行這時候都要說自己行,樓十一冷笑一聲:“我不會給你嘲笑我的機會,試就試,我還比不過那個A貨了?”

既然樓十一都主動選擇碰一碰,那其他人自然都沒有拒絕的必要,不過還是要計劃一下,比如說炸哪裡、怎麼炸、炸多少等問題,都需要精密計算。

炸的範圍小了,對方可能修複太快,不方便樓十一入侵,要是失敗,他大概要發瘋,所以要炸得剛剛好,對方來不及修複,樓十一也有機會動手。

四人狗狗祟祟地跑了幾處現在已經被樓十一記錄過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居然是連著巢穴的地方網絡節點最多,按照樓十一的計算,如果炸開這些巢穴,以那個A貨的速度,並不能像其他地方一樣迅速恢複。

鬱久霏有些好奇:“為什麼呢?難道說這些巢穴算它的觸手?像你的藍色光線一樣?”

樓十一搜索了一下形容詞跟比喻句子,回道:“怎麼說呢,與其說這些像那個A貨的觸手,不如說這些是它安裝在自己硬盤上的軟件。”

“這些海洋生物巢穴?”鬱久霏這下真的被驚訝到了,她想了許多可能,就是沒想到軟件,怎麼會有人工智能把軟件當房子賣給碳基生物呢?

懷疑完,鬱久霏莫名想到了遊戲的世界中心,某種意義上,這個boss的設置,很像遊戲框架的縮小版。

從背景設定到中心區域、從無數海洋族群到海洋爭霸賽,活脫脫一個海洋簡約版的《夢想鄉》啊!

樓十一不知道鬱久霏心中所想,繼續說:“這些軟件確實更像是軟件,就像是在使用,而不是單純地模擬社會環境製造巢穴,每個巢穴的數據最後都會傳遞到主機那邊,通過巢穴周圍的網絡節點,反過來說,主機也可以絕對操控這些巢穴。”

沈西聆若有所思:“可是按照一個人工智能的設定來說,就算具有自我意識,它設計這些巢穴又是為了什麼呢?操控巢穴、傳遞數據,但它實際上並沒有對這些海洋生物做什麼,甚至還讓它們擁有了進化的機會。”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人工智能似乎都與遊戲中其他boss格格不入,它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讓副本生物進化。

鬱久霏想了想,說:“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測,這個副本的時間是流動的,並且是未來科技時代之後,那對方作為人工智能,會不會在大地被淹沒前,它作為最後的希望,按照最後留下的命令,選擇讓生物進化,再回到過去呢?”

不能說回到過去,隻能說,進化到最後,可能會重新出現人類這個物種。

“如果這個boss的選擇是重現人類的話,那就可以說明,它為什麼要建造這樣的巢穴,是為了生物進化數據,”沈西聆直接畫了生物進化表出來,“生物都具有相似性,海洋生物跟人類的基因其實不算特彆像,但是可以通過給予能力,讓它們最終能夠向人類進化。”

從這個方向來解讀,就能看到海洋爭霸賽背後的邏輯——boss希望人類重新出

現,但現有的生物隻有海洋生物,所以唯一能進行海洋生物基因改造的,必然是基因最強大的部分,也就是戰鬥力最強、繁殖能力最強的海洋生物。

為了篩選出最合適基因改造的海洋生物,boss通過中心區域、也就是自己的主機散發出進化的影響因子,讓附近的強大生物逐漸擁有屬於自己的意識,隨後就是製造族群。

就像陸地上的人類誕生之初,就是生出了與其他生物不同的意識,之後才是智慧。

等智慧出現,為了生存,接著就該出現族群、部落,最後通過一代代的繁衍,將人類的形體、狀態、智慧穩定下來。

想要手動讓基因進化成人類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就算有基因序列存在,也不一定能進化出理想的人類模板,所以導致boss隻能一年年開海洋爭霸賽,一來依舊想每年篩選出合格的海洋生物,二來就是可以通過這些巢穴來確認經過一年進化休養後的生物數據。

每年爭霸賽選出進化生物,boss對它們進行基因進化引導之後讓它們離開自由生活,到下一次海洋爭霸賽之前,它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適應身體的變化。

巢穴不僅是用來收集海洋生物身體基因數據的軟件,或許更是boss對它們進行基因改造的工具,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boss費那麼大的力氣來構建巢穴,並且集中網絡節點於巢穴下方。

等沈西聆解析完,樓十一隻注意到一件事:“所以說,隻要我們去破壞巢穴,就會讓boss出來跟我們碰麵了對吧?”

“好像值得一試,但是我們確定能打得過它嗎?”鬱久霏十分懷疑,隨後看到藍晶晶的樓十一試圖發脾氣,趕忙補充,“不是說你打不過的意思,就是想說,你能力鎖了那麼多,但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能力是什麼,很被動啊,萬一又是針對性的呢?”

就像沈西聆跟城主大人的技能很克製主母的副本規則,而且之前沈西聆跟樓十一也說過,隨著副本難度增加,出現的副本規則會愈發限製boss的能力,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針對。

難度一二還隻是針對玩家,越往後,針對的方向越多,所以能通關《夢想鄉》的玩家,不是六邊形戰士就是絕對幸運,老天都站旁邊的歐皇,當然能贏到最後。

樓十一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那不然我們先猜一下boss的能力?按照遊戲規則,每個boss最終能力都跟自己的願望或者本身能力相關,它作為人工智能,應該跟我差不多,或者……完全相反。”

相同還好,大不了真的一決雌雄,就怕對方是跟樓十一完全相反的能力,那就好玩了,幾乎無解。

鬱久霏摸摸下巴:“倒也不必先想得這麼極端,它現在做的事情,也不太能說跟樓十一完全相反,再去掉一個擬態,就還剩下兩個能力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擬態跟某人有什麼聯係呢?”樓十一幽幽道。

“擬態……跟複製撞了。”沈西聆臉色有些難看,對他來說,目前最好用的戰力就是自私,而自

私的能力是複製,如果真照上麵,他這一戰力等於直接被廢。

擬態不等於複製,卻有相似性,比起樓十一那三個相對特殊的能力,沒想到是沈西聆的先撞了。

鬱久霏抽了抽嘴角:“往好處想,這至少說明了我們技能多樣性,所以才會被撞。()”

沈西聆並不覺得高興:你要這麼說,去掉我這個戰力,你們還能怎麼打??[(()”

就不說根本不聽話的城主大人了,樓十一把自己的技能等級鎖了,主母又是個搞被動技能的,她隻能保證鬱久霏多一條命,沒辦法幫忙打贏。

士氣一時間有些低迷,鬱久霏想給他們打氣:“不是還有我嗎?至少……我勉強算個低配版的樓十一吧?”

“你非得拿我當戰力單位嗎?”樓十一更不開心了。

“不開玩笑,到了難度三,boss能力肯定會上一個很大的等級,不能掉以輕心,做任何決定都必須慎重。”沈西聆製止了兩人繼續扯頭花。

鬱久霏還是覺得,可以搏一搏,萬一真的單車變摩托呢?

樓十一舉雙手讚成,他快控製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然而沈西聆跟主母還是覺得慎重更好,畢竟不知道對方被設定的武力值如何,真出事可就隻剩主母一把名刀司命可以用了。

沈西聆皺眉看著彼此:“難搞,二比二,難道叫城主出來投票?”

說是這麼說,大家其實也不是很想叫的樣子。

鬱久霏歎了口氣:“算了,我們簡單一點,彆搞這麼複雜,就算是世界上最難的數學題,也需要先簡化再做,我們計劃還是不變,該炸就炸,彆手軟,樓十一專注偷數據,我跟主母去想辦法引起那些大型海洋生物爭鬥,爭取一次成功。”

很多時候,糾結並沒有用,直接該乾嘛乾嘛,先莽了再說,大不了一塊逃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有鬱久霏這話大家就很心安——因為可以從這個時候就開始時刻準備逃跑了,知道最差的情況是什麼樣,反而可以放手一搏。

主母隨時保護鬱久霏,沈西聆則是按照生物習性給鬱久霏講解,應該怎麼做才能讓生物們在發生意外的時候第一時間懷疑到自己的死對頭身上,當然,更多時候,所謂的懷疑隻是一個借口,它們單純想打死對頭。

至於樓十一,他已經沉入地底,時刻準備著,為了順利,他更是直接想辦法靠近地下網線,不管能不能入侵成功,反正隻要有炸斷的部分,他就可以憑借距離而快速鏈接斷的部分,這樣boss會以為有一部分尚未損毀,而忽略樓十一的入侵。

最重要的是,樓十一有個能力叫附生,不管是否為生命,他都可以附生上去,將對方為自己所用,要是他沒把自己等級鎖了,完全可以直接入侵boss,對方就算有防備手段,也不一定能對抗樓十一的能力。

某種程度上來說,樓十一確實有在人工智能界自負的資本。

他們精挑細選了大白鯊、虎鯊還有虎鯨,沈西聆給出的解釋是:在bos

() s的基因進化影響下,隻有敵我雙方,不一定能打得起來,但如果中間加個天敵進去當和事佬,那脾氣暴躁的虎鯨一定動手。

沒有智慧的時候還好,一旦出現了智慧,行為傾向就會趨近於人,人也是這樣的,脾氣越暴躁越不能有觀眾在,一旦出現觀眾,為了不表現得慫,咬碎牙和血吞,硬打都要打氣來。

鬱久霏給沈西聆豎大拇指,她從不懷疑沈西聆在人性方麵研究的造詣,畢竟是個連自己都嘎的狼滅。

選定巢穴後鬱久霏跟沈西聆計算投放大寶貝角度,避免炸的範圍不夠大。

最後由可以自由行動的沈西聆去安放,鬱久霏則被主母帶出很遠,避免爆炸引起亂流,海水震動,很容易被炸飛。

引爆遙控器就在鬱久霏手中,她隻要看到沈西聆轉身離開,就可以立馬引爆,這是他們說好的,因為這樣的威力還不足以威脅boss的生命,他們在遊戲中,幾乎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

鬱久霏時刻盯著沈西聆的身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直接引爆——

特殊材料製造的大寶貝,直接掀翻了周圍三個距離相對來說比較遠的巢穴,因為中心區域越靠近中心進化得越快,所以最中心的區域永遠隻留給海洋爭霸賽前十名,他們住得過於集中。

它們已經進化出智慧,就算當鄰居也不會打起來,不至於在上賽場前打,當然,前提也是沒有鬱久霏這種老六,沒有摩擦就製造摩擦,強行給它們一個理由,在進入比賽前動手。

果不其然,有巢穴的保護,三個巨大的生物直接從巢穴中衝出來,一個接一個遊到了上方,互相發出威脅謾罵的鳴叫。

跟它們巨大的體型相比,鬱久霏跟主母這體型還不如它們呼出的水泡大,根本看不見。

沈西聆閃現回了鬱久霏身邊,忍不住說:“你下手可真準時啊,我跑慢一點,我得跟它們一塊上天。()”

那你沒事吧?我有準備上藥,我剛才比較緊張。⒓()”鬱久霏擔憂地觀察了一下沈西聆的身體,試圖看出來他被炸哪裡了。

“我不會被炸傷,我隻是說你動作夠快的,再接再厲。”沈西聆倒也沒有特彆不滿意的地方。

鬱久霏鬆了口氣:“那就好,你要是受傷了,我會愧疚很久的。”

相處許久,沈西聆總會忘記鬱久霏的聖母病,因為她偶爾表現得很像正常人,但是想想她吃的一把又一把的藥,很明顯,她吃過藥後不是病好了,是單純藥效太好,直接沒感情了。

人沒有感情,就不會存在臉麵這樣的情緒,自然也沒有犯病的機會了。

上麵的三條大怪物還在商量階段,不過很明顯,大白鯊跟虎鯊都很不高興,在期間,流水、地麵跟巢穴都在逐漸恢複原樣,可以明顯看到,最先恢複的事流水,接著是地麵,巢穴是最慢的。

從擬態的基本規則來說,修複順序沒錯,但加上樓十一的猜測,其實這可以反過來證明,巢穴的構造並不簡單,所以boss就算想修複,也需要花費不少的功夫。

() 不過就算速度沒那麼快,在肉眼看來,也不過是花費了幾次呼吸的時間,相當於是轉眼就恢複了,鬱久霏緊張地看向沈西聆,等待樓十一發來的郵件,隻要樓十一發來一切順利的郵件,就證明他們成功了。

這一刻反而顯得時間十分緩慢,如果不成功,他們還得繼續去下一個地方炸,可不一定還有這麼順利的機會了。

同樣作為人工智能boss,對方肯定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第一次不阻止會有很多原因,誰知道後麵會不會忽然覺得不行,開始使絆子了呢?

人又找不到,完全不冒頭,要是對方想在暗處動手,就像城主那樣不露麵,那很難對付,也無法觸發隱藏主線任務。

在三人焦灼的等待中,樓十一終於在十分鐘後發來了郵件,說已經鏈接上數據了,但情況可能跟他們預想的,有點出入。

沈西聆念完郵件,難以想象,這個所謂的出入在什麼地方,他們一路上進行的猜測,按邏輯來說,沒有任何問題,還能哪裡有出入?

“先去看看情況,我們在這猜也猜不出什麼來,隻有樓十一知道最具體的情況。()”鬱久霏直接向之前說好的方向遊去,後麵沈西聆跟主母跟上。

考慮到鬱久霏作為人類的身體,他們約定好,就算一切成功了,也不能在爆炸範圍附近的地方碰頭,避免卷進大型海洋生物的爭鬥中,那種情況,光是引動的水流就足夠把鬱久霏卷成麻花了。

他們約定的地方就在獅鬃水母巢穴附近,那是玩家,不用擔心對方像動物一樣忽然發瘋,說什麼也不擔心對方偷聽。

鬱久霏先遊到了地方,打眼過去就看到了從土裡探頭出來的、亮晶晶的樓十一,於是過去打招呼:樓十一,你怎麼在土裡??()?[()”

往常樓十一隻要控製了係統,就可以脫手,根本不用再接觸,現在居然埋在土裡。

樓十一無奈地說:“那個A貨想把我丟出去,我必須連著底下的網線才能跟他對打,鎖了能力等級真的好不方便啊,早知道你這麼摳門,我當年就不鎖了。”

鎖等級的時候彼此還帶著些許初見的矜持與慎重,誰能想到混著混著成這樣了呢?

沈西聆飄下來,他不關心樓十一的情況,他隻想知道有出入的地方是什麼:“樓十一,你的郵件是什麼意思?什麼東西跟我們預想的不一樣?”

“哦,我跟那個A貨打了兩個來回才發現,它好像也不是本體,所以才導致你們的感知不準。”樓十一直接說。

“什麼?”鬱久霏跟沈西聆異口同聲,兩人直接就愣住了。

樓十一擺動了一下自己身周的藍色光線,做出點頭的動作:“嗯,我也沒想到,我們在這找了半天,居然不是它本體,太雞賊了,建議絞殺。”

沈西聆沒好氣地說:“你連它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絞殺?”

難怪樓十一說跟他們預想的有出入,無論是沈西聆還是主母,都感知到boss就在這邊,甚至是被boss的存在指引來的,他們也沒懷疑過對同

() 等級boss感知的能力,可怎麼忽然就說boss本體不在呢?()

鬱久霏仔細想了想:樓十一,這個boss的情況是不是跟你類似啊?當時你也可以控製整個醫院,但是本體在實驗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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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不太一樣的,”樓十一立馬否定了鬱久霏的猜測,“真要類比的話,它的狀態比較像城主,但應該沒像城主且得那麼碎。”

聽著樓十一這描述,鬱久霏隻覺得腦仁疼:“你彆這麼描述城主,等會兒她又不高興了,所以,這個boss是把自己分了好幾份,分彆存放在不同的地方?”

樓十一無所謂得罪不得罪城主,反正他又不會死:“對,我覺得,這個中心區域,應該隻存放了一部分數據,如果我們找不到剩下的數據,那大概是沒辦法做隱藏主線了。”

連boss都找不到,自然無法觸發隱藏任務,那確實完全沒辦法做,不僅沒辦法做,估計觸發都很難。

鬱久霏腦袋都大了:“天惹,這遊戲為什麼不能簡單點……我隻是想來度個假……”

度假就不用想了,他們這一趟不算白跑就該謝天謝地了。

任務再次被卡住,鬱久霏遊戲卡上的任務還停留在報名階段,根本沒一點進展,想找boss觸發隱藏主線任務,這樣可以繞開主線任務,沒想到連從boss都找不到,大家大眼瞪小眼,彼此沉默。

過了會兒,樓十一提議:“我快摸清楚這邊的情況了,不如我先去把那個fen身給抓回來?然後我再從它身上的數據看看能不能找到本體在哪兒。”

“那、那先抓來試試吧,我剛才看了下時間,好像報名時間剩得不多了。”鬱久霏擔憂地回答。

來報名的霞水母還是有的,都是大體型種類,最大的已經入住,不過霞水母戰鬥力不高,霸主排名夠不上,還容易被章魚跟其他水母碾壓,隻能說觀賞性大於實力。

樓十一轉頭去弄bossfen身了,鬱久霏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哪裡不對:“等等,有個問題啊,霞水母如果來報名了的話,按照規則,我應該已經過了任務第一關才對啊,為什麼我沒有報名成功?”

之前鬱久霏一直在思考彆的問題,忽略了攻略裡說的“隻要蹭族群就可以通關”的最低保障,有這個保障在,可以拿到基礎通關積分,雖然少,但不至於因為無法通關就被算做失敗。

如果每個玩家蹭的族群都有生物報名,那她應該在霞水母報名後成功完成任務才對。

沈西聆也愣住了:“對啊,這個關卡跟上一關一樣,屬於NPC保底的關卡,那你怎麼會因為自己無法報名就一直不能通關呢?難道是出bug了呢?你問一下係統。”

要是因為bug才一直卡著,鬱久霏脾氣這麼好的人都要生氣了!

鬱久霏趕忙拿出遊戲卡質問四一四,對方給的回答卻很詭異。

“根據最新數據反饋,沒有出現bug,請宿主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四一四陰陽怪氣的老毛病又犯了。

() “又沒bug又沒成功(),我還得變回水母的樣子才能更新任務?可這個深度?()_[((),我變回去就炸開了。”鬱久霏懷疑這波是針對她來的,攻略跟規則一直說的都是變成人形無法參賽,沒想到是人形情況下,連任務都不會刷新。

規則如果極端到這個程度,一開始就彆說得那麼曖昧啊!

沈西聆聽了鬱久霏的回答,也有些無奈:“其實這個也解釋得通,用人形無法參加爭霸賽,連帶著無法刷新任務有一定的邏輯,隻是不太好被玩家接受而已,實在不行,我們隻能讓樓十一來給你再掛個籠子,先變回去刷新任務再說。”

現在一切已經陷入了僵局,有個新任務出現,說不定還能連帶著刷新一下腦子,會有新的想法。

在原地等了快一個小時,樓十一終於回來了,這次沒有再留一部fen身體在泥土裡,而是用藍色的光線繞成牢籠帶了一個綠色的光球上來。

綠色在海底不太明顯,並且光芒不如樓十一的旺盛,乍一看像拖了個實心的球,鬱久霏脫口而出:“樓十一,你怎麼還挖了個海膽?”

“……”樓十一想給她一錘子,“你清醒點,這是我抓的那個fen身。”

沈西聆雖然也很頭痛鬱久霏這奇怪的生物認知,不過他此時更關心所謂的fen身:“就這個小東西?你抓了這麼久?”

樓十一可不跟他客氣:“你行你上,這玩意兒比泥鰍還滑溜,甚至做了逃跑程序,要不是我能力中有控製跟附生,可留不下它。”

綠色的光球光芒閃爍,像是在呼吸,閃爍頻率一致,應該不傳遞信息。

鬱久霏讓主母把自己再放低一點,湊到光球旁:“它就是fen身?有自主意識嗎?這樣看起來好可憐哦。”

“嗬,你要是可憐它,誰可憐我啊?它活該,本來我好聲好氣跟它打招呼,它上來就動手,我看在它不是本體的份上,已經很禮貌跟它說,隻是問它點事,完全沒有使用暴力的意思,結果這家夥非暴力不合作,活該。”樓十一吹鼻子瞪眼的,甚至舉起了紅色的emoji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所以你是怎麼跟它打招呼的?”沈西聆冷靜詢問。

樓十一理直氣壯回答:“那個小A貨,我有話問你。”

聽他說完,已經不用問後麵的對話了,估計不是很好聽,可以想象,大概不是什麼友好的問候。

鬱久霏憐愛地伸手摸摸藍光籠子:“那它招了嗎?”

樓十一嫌棄回答:“沒有,嘴硬得很,我本來想在下麵處理了它再上來的,但是我看你們好像等得很心焦,就先帶著它上來了,你們剛才說,任務推動不了?”

說起這個鬱久霏就覺得頭疼,她碰見這情況也毫無辦法,人類的能力與奇思妙想在極端的末日環境裡,真的用處不大,尤其是這種已經滅世、科技都掌握boss手中的情況。

跟這個副本一比,才對比出當年難度一的沈西聆到底放了多大的水。

沈西聆沉重頷首:“對,我

() 們商量了一下,也問過了係統,應該是無法參賽就等於無法推動任務,但是好像保底玩家們都沒有意識到,所以沒有明確寫進攻略裡,至於寫在任務詳情裡的規則,大概又是在玩文字遊戲,係統這該死的毛病。()”

遊戲給出的文字都應該按照最字麵的意思理解,但就是這樣的理解,都能被遊戲玩出花來,要不是文學大師,還真的很難從各種常規性、邏輯性、合理性上挑選出最合適的解析。

樓十一對重新做個籠子沒意見,這種對於他來說簡單得很:那不如我們就先試一下,看看到底是作為人形無法推進任務,還是鬱久霏抽到這個的水母體型有問題。?()_[(()”

說乾就乾,樓十一直接就用藍色絲線做了個貼合鬱久霏的藍色籠子,隔開了水壓後,鬱久霏居然覺得一下子輕鬆了起來,之前在潛水衣的保護下,她其實依舊覺得疲憊,不過因為感覺並不特彆明顯,就一直沒表現出來。

“好奇怪,樓十一你的籠子好像比潛水衣要舒服很多。”鬱久霏一邊說一邊把紐扣摘了下來,隨後調整回了水母的形態。

樓十一雙手抱胸:“那是,我剛才看了一些地下網絡的數據,大概調整了籠子的數據,現在這個籠子的數據更接近巢穴,所以你會覺得壓力跟感知都沒那麼大。”

鬱久霏注意到他的說辭:“你是說,這個籠子的數據,是你對照巢穴調整的?”

說完,鬱久霏抬起自己的觸手碰了碰光線,沒什麼發現什麼不同,應該是數據上的改變。

沈西聆湊過來:“有什麼問題嗎?還有,現在遊戲卡任務推動了嗎?”

聞言,鬱久霏也顧不上觀摩籠子,趕緊用自己直愣愣的觸手去背包裡抓遊戲卡,打開一看,發現任務推動了,忙說:“刷新了刷新了,看來確實要用海洋生物形態才能刷新任務,新任務是……等待比賽開始……有病嗎?”

本以為新任務會是有用的、可以推動劇情的東西,結果刷新了就看到一個等待比賽開始!

饒是鬱久霏脾氣這麼好都受不了,隻想給係統一梭子,這不就等於是,讓他們什麼都彆乾,直接打比賽嗎?

可這同樣等於先一步把小體型玩家排除在百名之外了,想要贏還得去搞自己的族群,換句話說,如果這次副本族群頂不住了,可能連百名都沒有,誰知道一年年的進化中,其他海洋生物進化了多少本事出來?

就現實世界中,鬱久霏都聽說過,虎鯨能打贏大白鯊是因為虎鯨智商高,可以攻擊大白鯊的弱點,可見強大的能力加上智商能碾壓多少對手。

而係統在所有玩家進入副本後就直接給其中一部分玩家定了死刑,他們很難通過自身能力與現有資源跟boss乃至其他玩家抗衡。

他們都知道這不公平,但遊戲從來都沒說過自己公平。

抱怨都無處抱怨。

鬱久霏直接變回了人形,給自己扣上紐扣:“算了,這副本應該就是來針對我,用原形我根本不可能打贏任何一個大體型族群的生物,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

() 麼聯係上boss吧。”

樓十一等她弄好了紐扣才撤回自己光線製作的籠子,隨後把關著fen身的籠子推到大家中間,四人直接圍觀。

綠光球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一個普通的能量球。

沈西聆伸手抓起籠子搖晃了幾下:“這玩意兒是在裝死還是沒有植入意識?在下麵的時候就這麼呆滯?”

“可以這麼說吧,我先一步鏈接上了地下網絡節點,本來想趁它動手修複的時候直接入侵它的數據庫跟指令庫,然後我就發現它有逃跑程序,還有防護程序,好像就防著我們呢。”樓十一沒好氣地說。

就算有這些程序做準備,樓十一依舊沒有讓它逃掉,不是本體的boss,在能力上確實有缺陷,尤其是boss不知道把自己分成了多少份,可能比沈西聆要多一點。

沈西聆將球放到樓十一麵前:“完全解析它需要多久?”

樓十一輕笑一聲:“不用太久,等我一會兒就可以了。”

話音落下,樓十一直接伸出更多的藍色光線從籠子縫隙中鑽進去,像寄生體開始寄生某樣生物,光線一點點戳進綠色光球中,沒一會兒,綠色光球居然發出了微弱卻尖銳的慘叫聲。

鬱久霏抬手捂住耳朵,她不敢聽,感覺快要心軟了,忍得難受:“它好可憐。”

沈西聆聽見,趕忙讓主母拉著她去遠一點的地方,最好看不見,隻要看不見,鬱久霏就不太會犯病。

等樓十一處理完光球,已經過去半小時,他直接喊了鬱久霏過去。

“怎麼了?是它有話跟我說?”鬱久霏趕忙遊過去。

“不是,我在這個裡麵,發現了一段……影像記錄。”樓十一遲疑地回答。

鬱久霏不解:“什麼?影像記錄?很奇怪嗎?”

樓十一頓了頓,沒直接回答:“我放出來,你們自己看吧。”

隨後樓十一拉出一個不大的光屏,開始播放清晰度十分高的一段監控錄像,視頻開始,是一座充滿賽博朋克風格的城市,擁擠、光汙染、硝煙,所有在科幻作品中可以看到的場景,似乎都在視頻中具象化了。

視頻角度轉換,街道遠處的飛行器忽然爆炸,監控攝像頭直接被餘波震得歪到一旁,視角也有些扭曲,鏡頭中緩緩走過來一個穿著休閒裝套白大褂的修長身影,步子緩慢,白大褂無風自動,一看就很裝。

穿著舒適布鞋的人停在鏡頭前看了會兒,抬腳踩爛了這個攝像頭。

光屏中陷入一片黑暗,鬱久霏一臉懵:“這是什麼登西?末日前存活的監控記錄?”

“不是,監控錄像有很多個,你接著往後看。”樓十一語氣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直接播放了下一個。

第二個視頻似乎是在一座大樓上,巨大的落地窗外,飛行器、機器人、飛機……混亂成一團,有人在匆忙逃竄,有人在享受末日狂歡,隻有大樓裡依舊安靜。

可捕捉人影的攝像頭高速移動,對準了從入口處進入的身影,依舊穿著白大褂,

裡麵是很休閒寬鬆的衣服,腳上穿著款式普通卻稍微有點老舊的布鞋,一般隻有奶奶年紀的會穿這種款式。

隨著鏡頭聚焦、距離接近,很快將人影拍攝清楚,來人漂亮的眼睛微微一抬,對上了攝像頭,視頻裡露出一張所有人都很熟悉的臉——鬱久霏。

應該說,是吃了強效冷靜藥物後的鬱久霏,現在的鬱久霏每天都傻樂,隻有對副本悲劇無能為力的時候因為難過樂不出來,可也不像極端沒有情緒的狀態,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鬱久霏愣在原地,沈西聆跟主母猛地偏頭看向她,眼中都是懷疑與震驚。

“……”鬱久霏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偏頭看過去,“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樓十一,你搞什麼鬼呢?是不是你故意的?”

平時會跟鬱久霏嗆聲的樓十一,這次選擇了沉默,他身上藍光閃了閃:“這些視頻,沒有任何合成痕跡,總之……先往後看吧,後麵還有。”

大樓落地窗下的視頻不多,在鏡頭捕捉到“鬱久霏”之後,對方就抬手用不知名的能力把鏡頭給毀了。

後麵的視頻還有二十多個,記錄了“鬱久霏”從大樓外麵,悠然又帶著壓迫地進入了這棟大樓,先去了一趟頂樓,似乎是想找什麼東西,但是最後沒找到,又去了地下室。

最後一個視頻內容是“鬱久霏”似乎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離開後直接將大樓炸毀,大樓爆炸前一刻,鏡頭記錄下了對方身後出現的無數影子,其中那把巨大的黑色鐮刀,如此眼熟。

看到這把鐮刀,大家下意識後退半步,城主大人威懾力依舊在。

所有視頻記錄,隻到這裡,不等大家開口討論,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開口:“我好像沒有這段記憶。”

鬱久霏下意識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到一身黑袍的城主大人,頓時緊張起來:“城主大人好啊,這個、這個……這個是樓十一從這個球裡麵找出來的,可能是假數據。”

在海底裡可不好跟城主大人動手,他們很難像在陸地上那樣有勝算,對方的技能太bug了。

城主大人靠近了一點,忽然抬手指著其中一處幻影:“這個是沈西聆,這個是主母,這個是導演,這個是……”

隨著城主大人的一一指認,鬱久霏才發現,個彆幻影,其實她都很眼熟,但她除了她接觸過的那些,其他就不認識了,最重要的是,從頭到尾,城主大人沒說過樓十一。

連實驗品一號都沒提到。

幻影很模糊,並不是所有的都能辨認出來,但樓十一相對來說應該很好認才對,他藍晶晶的,怎麼會不好認呢?

“怎麼會有人,能集齊這麼多boss掉落物啊……”鬱久霏喃喃自語。

“這是boss掉落物的問題嗎?這是真假的問題吧?我根本沒有這份記憶啊!”沈西聆也懵了,他完全沒發現裡麵居然還有自己,“不對,城主,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城主微微側頭:“很像。”

沈西聆一梗,覺

得無法從神神叨叨的城主那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轉而看向樓十一:“樓十一,你說呢?”()

樓十一兩手一攤:視頻內容就這麼多,想知道更多的,得先去把其他fen身找到,不好提前就給這件事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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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沒在視頻上動手腳?比如把自己的身影給去了之類的?”沈西聆盯著他質問。

“沒有,沒必要好不好?我動手把自己刪了乾什麼?顯得我很突出嗎?這些視頻記錄裡,唯一重點就是鬱久霏,刪不刪我很重要嗎?”樓十一想跳起來打沈西聆。

鬱久霏瞥了樓十一一眼,又緩緩走向光屏,目光落在裡麵那個鬱久霏冷漠的臉上,她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就像在城主製造的夢境中。

為什麼,在那樣的夢境裡,行動的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鬱久霏呢?

遊戲給她的副本選項……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嗎?

每個副本,極限情況似乎都在讓鬱久霏妥協吃藥,變成另外一個模樣,為什麼?

樓十一跟沈西聆還在為有沒有刪改視頻吵架,主母在旁邊艱難勸架,隻有城主注意到了鬱久霏奇怪又迷茫的眼神。

城主擋在鬱久霏麵前:“你在看什麼?”

“我……”鬱久霏一出聲,旁邊的沈西聆跟樓十一都下意識停止互相陰陽,想聽聽鬱久霏能說出什麼有見地的話來。

鬱久霏遲疑了一會兒,說:“我覺得遊戲好像很奇怪,重頭看這些日子經曆的副本,遊戲好像不是在針對我,它隻是想見……另外一個鬱久霏,就是她。”

所有boss順著鬱久霏的手,看向光屏裡滿眼蔑視的人,明明長了一張跟鬱久霏完全一致的臉,卻又好像完全不一樣,兩人從氣質、微表情、眼神都沒有特彆相似的地方。

可認真說起來,鬱久霏極端冷靜的情況下,就是那樣的,怎麼能說不同呢?

眾人沉默著,一時間難以消化鬱久霏的猜測。

不知道過去多久,主母弱弱打破沉默:“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是啊,怎麼辦呢?

鬱久霏心裡也嘀咕:“算了,我們光在這猜也沒用,還是找到全部視頻記錄要緊,說不定找到了全部的記錄,就可以知道boss的情況、隱藏主線任務還有……我在這個副本裡扮演的角色。”

樓十一這時候說:“我剛才順便翻了翻它所有的數據,除去這些跟你相關的視頻外,還記錄了一部分打包待傳送的數據,沒有目標站點,看起來像是防止被人截獲。”

無論是數據傳輸還是現實物流,都必須有具體的目的地,沒有目的地就無法傳送,而數據文件就需要一個目的地坐標,boss連這個都不標,是相信能回收,還是有其他手段?

“這樣的話,能讓她在前麵跑,我們在後麵追嗎?”鬱久霏提出天真的設想。

“你在想屁吃,我抓它都費了點功夫,要是放開它,立馬就跑了。”樓十一舉起白眼黃豆表情。

鬱久霏看著籠子裡的

() 綠色光球,歎氣:“給它上病毒吧,現在這情況,隻有病毒能追著它打了。”()

在計算機曆史上,出現過很多次人為惡搞的病毒,傳播範圍之廣,隻要是有電腦的幾乎都知道,那些病毒有時候影響並不是特彆大,但無法卸載,仿佛追著人啃的蝗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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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病毒,應該沒人能搞得過樓十一,他的三個技能相當針對所有電子科技設計的,附生加控製,所有電子都得跪下叫爸爸——前提是他等級全開。

製作病毒需要一點時間,鬱久霏就繼續去研究光屏裡的視頻,重頭看了好幾遍,確認上麵那個穿白大褂的人就是自己。

在看第三遍的時候,沈西聆忽然說:“她穿白大褂是什麼意思啊?”

“嗯?白大褂怎麼了?”鬱久霏下意識應了一聲,但腦子跟眼睛還在視頻上。

“我是說,不管人怎麼變,喜好之類的應該不會變,除非基因都改了,你覺得你會喜歡這樣的打扮嗎?”沈西聆質疑地看了眼鬱久霏身上黃澄澄的衣服。

鬱久霏相當自豪地說:“會啊,我去醫院上班的時候,每天都想這樣穿,說起來,這身打扮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