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王熙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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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身患痰症,但是,賈母發作無數次,看著凶險萬分,卻從來沒有暈厥過。
鳳姐一眼看穿賈母的把戲, 她想借著暈厥逃脫困局。
這可不成!
今日的局麵, 鳳姐費心鋪排了半個月,好容易修煉回來的元力都浪費掉,豈能功虧一簣!
鳳姐上前摁住賈母的人中, 元力打入, 然後在她後輩一拍,賈母被迫張口就順了氣。
賈母還想裝暈厥, 鳳姐乘空給張大太太打個眼色,張大太太眼珠子一轉, 衝著邢氏道:“大太太, 我曾聽人說, 金針刺穴能夠治療暈厥,您這金簪子正合一用!”
邢氏甚恨賈母偏心,聞言正合心意,頓時膽從惡邊生, 但見她手中一劃, 頭上金簪子那長長的尾巴就刺中了賈母的人中。
賈母再是會裝, 這一下子再忍不住疼痛, 嗷的一聲就醒了:“老大媳婦,你乾什麼?”
邢氏十分委屈,比劃著金簪子:“老太太,您暈厥了,媳婦十分擔憂,故而,這才……”
鳳姐這時拍手:“謝天謝地,得虧大太太有見識,不然,老太太您還暈著呢!”
賈母心裡那個氣喲,這個鳳丫頭平日那麼機靈,今日竟然這般蠢笨,難道自己加裝暈厥也看不出來了?
卻不想想,她正在的損害鳳姐利益,鳳姐豈能替她圓謊?
賈母既然好了,分家繼續進行。
這時候,張家舅舅忽然言道:“既然請了我們見證你們分家,依我看,還是先擬定分家文書吧,至於錢財債務,你們一家人慢慢商議。我們也來了半日了,家裡還有事兒呢!”
張家大太太也起身言道:“論理我們是客人,不該插嘴,不過,依我看,這家很好分啊,房屋分開,錢財債務一分為二,也就是了,難就難在這主事兒的人得有一顆公心,得要不偏不倚!“
張家舅舅咳嗽一聲:“太太,你逾越了,這是賈府的事情,咱們張家的規矩再好,他不適用榮府的規矩!”
眾人聞言俱皆哂笑:榮國府的規矩?
榮國府主次顛倒,上下不分,還有規矩嗎?
莫說王家人想笑,張家人忍俊不住,就是賈珍,也想笑一笑!
賈母麵色鐵青,張家兩口子擺明了就是一唱一和擠兌她,譏笑她昏庸偏心。
可是,她怎麼能讓二房分不到錢財還背著債務?
賈政可是她的老來子,寶玉更是她的心頭肉啊!
賈珍看了看張家,再看看王家,兩邊都不好得罪,他雖然有些同情賈赦與賈璉。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尤氏雖然接收了鳳姐的幾次眼風,卻是最終低頭,避開了鳳姐。
她隻是誥命夫人,且是繼室,在這府裡隻有被人說,哪有她說人呢?
鳳姐卻是心中哂笑,今日是鳳姐出頭的機會,其實也是尤氏的機會,縱然無法撼動賈母,至少,她的誠意會讓鳳姐這個當家主母心懷感恩。
鳳姐在心中把尤氏從閨蜜的位置劃掉了。
這般時候,王子勝夫人忽然言道:“嗨,說起來,這兄弟們還是要和氣才能生財,像是我們家,三弟三弟妹雖然是官身是誥命,可是,我與夫君是二房,他們三方便處處以我們為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話委實說得好。依我看,張大太太的話有幾分道理,不過,榮府立府百年,債務錢財這些確是繁多,老太太多年不管事兒,一時遺漏也難免,不如就按照老太太意思,先分房產……”
王子騰夫人拉扯妯娌幾下,確是沒攔住。
二太太出頭露麵來捅馬蜂窩,自然是為了鳳姐。
王氏、鳳姐都是王家的女兒,王子騰也隻有一碗水端平。
當著張家舅爺,王子騰覺得自己必須表明立場,免得產生誤會,王家縱然不能被張家當成親眷,也不能被張家當成對手。
張家舅爺深受首輔重視,遲早入閣拜相,隻有賈府的老太太這樣目光短淺的內宅婦人,才會冒險得罪張家。
官場眾人誰也不能小看,尤其是張家跟皇室淵源頗深,很有可能成為椒房貴戚!
王子騰可不傻!
“老太太說的很是,老公爺的孝期也過了,二房也出孝期了,還是按照國法家規各就各位吧。張親家也不是外人,我不妨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都察院有禦史誤會榮府二老爺藐視國法家規,欺壓兄長,強占上房。我頗費了一番口舌,言稱這是老太太身子虛弱,讓小兒子就近照顧,等待老太太身子安康,兩兄弟必定要各就各位。這才勉強安撫住了幾個愣頭青禦史。如今,大家都拭目以待呢!”
賈母一口氣差點沒接上。
賈政滿臉背晦,卻不敢提出反對。他當然知道榮禧堂他住不起,但是,隻要沒有人戳破這層薄薄的牛皮紙,他也就那麼厚著臉皮混著唄,如今被人指著鼻子教訓,頓時覺得一張臉沒地兒擱了。
賈珍這時方才言道:“虧得王三老爺您老周全,不然外人必定要誤會咱們賈府是不守規矩的人家了!”
一句話沒說完,‘哇’的一聲,又吐了。
賈璉麵紅耳赤:“平兒,快瞧瞧你奶奶……”
平兒是鳳姐的陪嫁丫頭,最有眼色。瞧著姑爺有意殷勤奶奶,故意躲出去給賈璉與鳳姐留個空兒,不想鳳姐竟然吐了。
她這幾日見慣鳳姐嘔吐,也不嫌醃臢,將鳳姐摟在懷裡替她順氣,一邊把乾生薑花做的止吐嗅包放在鳳姐鼻翼前輕輕晃悠。
可憐鳳姐多日胃口不佳,喝的米湯蜜水,這時全部吐得乾淨。
席鳳吐到沒得吐了,心口卻翻滾的厲害,似乎要把腸肝肚肺拿出來,方才舒服。
她強行驅動丹田中的青蓮,釋放靈力調節身子,卻是本主沒有修為,根本無法觸動安靜如雞的青蓮。好在這個空間也有靈氣,席鳳強行運功,稍稍控製住腸胃的痙攣。
她指指門簾:“通風!”
室內的靈氣太稀薄了!
平兒聞言忙著勸慰:“這可不敢呢,奶奶忍著點,初春時節,寒風刺骨的很,奶奶您是雙身子,可吹不得涼風。”
說著話,鼻翼忽然嗅著一股刺鼻的香味兒。
這是龍涎香!
平兒不由蹙眉,二爺果然又跟那些紈絝子耍去了。
龍涎香味濃烈,奶奶已經吐了幾日清水哪裡受得了,怪不得嘔吐。
平兒不由暗惱。
奶奶身子不舒坦有好些日子了,二爺竟不體諒。遂吩咐豐兒:“你去告訴二爺,奶奶聞不得他身上的味兒。”
豐兒一低頭:“平兒姐姐,我不敢去!”
平兒隻得把鳳姐交給豐兒:“你替奶奶順氣!”
賈璉風流多情,喜歡跟丫頭嬉鬨,鳳姐四個大丫頭一個個被禍害,如今隻剩下平兒,四個小丫頭也隻剩下豐兒了。
平兒跟鳳姐同歲,今年十八。豐兒小一些,才十五,卻也知道鳳姐的厲害,等閒不敢往賈璉麵前湊。
平兒是鳳姐迫於壓力,開了臉的通房丫頭。平兒知道鳳姐醋意大,當初再三不願意,隻願做管事奶奶。